早晨的天空晴空万里,零星的骆驼草经过冬天的冰冻开始有些泛绿,不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声。无际的荒漠中,哈里森•悟萨开始了一天的带领队伍赶路……
下午,天空乌云密布,低到仿佛伸手就能撕下一块来。不一会儿,鹅毛般大雪不屑一顾的洒落在大地上,荒漠如同饥饿的婴儿吸吮着汁水。
顷刻间,帐房、山峦“银装素裹,原驰蜡象”。傍晚时分雪停了,天空变得湛蓝,星星按耐不住寂寞在“蓝色的海洋”中遨游,月亮缓缓从荒漠的东方升起。
月夜的确柔美,无论是满月当空,还是半月依穹,它洒下的光辉如琼浆甘露,怡思浴神;或激人遐想,或催人忧思,或励人奋进,一幅莫测的世界,令人沉醉。
劳累一天的士兵们已进入梦乡。他们有的在梦呓,仿佛是跟妻儿密语;有的鼾声如雷,犹如大伙儿用铁膀抬物时发出的高亢的号声……
野外的月夜是那么的宁静,时而从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马蹄声。
此时的哈里森•悟萨,可能是换环境的缘故,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红红的火炉无私的烘烤着屋内,帐房顶部的积雪渐渐融化,雪水浸透屋顶开始滴滴答答往下流。
不好,他盖的被子被雪水打湿了。
此时,他才想起侍从告知油灯的油用完了,得花钱财去购置。看来,在这野外的生活区夜晚是没有长明灯的。
哈里森•悟萨不忍心叫醒熟睡中的侍从起来为他重新燃起火把,只有让无情的雪水侵占他的床铺,大半块被子湿透了。
他不得不将被子的一头盖在身上御寒,在想,这短暂的夜晚很快就会过去。
雪水流的越来越快,床上的积水越来越多,难眠的他感觉到身体底下冒着凉气。原来,他的衬裤也被浸湿了,不太宽的床铺几乎被雪水占领了,夜仿佛一下子变得更加漫长了。
夜更深了,月光更亮了,那荧色的光芒将整个世界所笼罩。
哈里森•悟萨无奈地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出帐房。高原初夏的夜晚,依然寒冷,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他深深地吸入一口清新的空气,身体的每个细胞好似被这冷而新的空气给激活一样,睡意全无。
“怎么,睡不着?”坐在篝火旁的安塞尔连忙将他拉到火边,递上烈酒。
“嗯!”哈里森•悟萨接过烈酒,喝下一口,就着火,让身体暖和一些。
“为什么要绕到这里来,攻打兹国?”安塞尔说出自己心中的不解。“直接进攻不是很好吗?这样,我们就能获得更多的给养,以及财富、女人!”
“你看,”哈里森•悟萨摊开了牛皮,上面画着的是兹国的地图。“如果我们稍微侵占多一点的土地,兹国就会向那个庞大的帝国求救。”
“一旦那个庞大的帝国参入进来,我们就没有武器上的优势。这次,说不定会被直接打回老家去。所以,我想从这里进攻,切断兹国与这个大帝国的联系。”
“待我们占领了这整个兹国,就有一定的后勤补给。再加上法兰西那源源不断送来的精良武器,我们就有能力跟这个古老的帝国宣战了。”
随着哈里森•悟萨的手指移向,安塞尔很快看清了哈里森•悟萨的意图。他兴奋地直点头,在说:“这招真的很高明。哈里森•悟萨,凭借着这些,你一旦回到法兰西,一定会成为最伟大的皇帝。”
“一个最伟大的皇帝,”听到这些,哈里森•悟萨有些沮丧。“如果没有一个最伟大的皇后,一切都是枉然。就像我的叔父一样。他那么伟大,他的皇后却没有为他生下一个合格的皇储。”
“哈里森•悟萨,”听到这话,安塞叹息道。“我看了许多兹国的贵妇,觉得那位聪慧的女人不像是兹国人。你说,她会不会是别的国家的贵族?”
“知道我为什么有了攻打那个庞大帝国的打算吗?” 哈里森•悟萨沉默了一会儿,才抬头问安塞尔。
安塞尔眨巴眨巴他那双还算纯真的眼睛。
“我想了许久,气质那么高贵,智慧那么出从的女子,岂会是像兹国这样的小地方所能孕育出的女孩子。” 哈里森•悟萨手指着兹国旁边的大帝国。“只有这样古老的帝国……”
“这样庞大的帝国,才能生养那种具有高贵的气质,卓越的才识,美貌非凡的女子。今生今世,如果找不到她,我会觉得这种非常大的遗憾。”
“你知道吗?”他那迫切的眼神望向安塞尔。“她告诉了我许多东西,尤其是这军事上。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是从心底里在敬佩她……可就是找不到她……”
“我知道,我知道!”安塞尔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在安慰着他。“你在指挥军队方面的确是与原来有很大的不同,要全面而周详了许多。如果真的是那个女人的功劳……”
“我想,我是会帮助你的。”
……
太阳终于从东方升起来了,士兵们也从睡梦中醒来。这儿的空气很新鲜,却又很寒冷。但尽管如此,士兵们还是列队出发,奔赴那莫明的战场。
战争与和平,看似矛盾的。其实,是对立统一的。有战争的地方,人们渴望和平。在和平的地方,却有人想发动战争。这是循环往复、亘古不变的道理。
无论哪个帝国,无论哪个王朝,大都依靠战争才完成一个新的政权更迭。
所以,好不容易将所有权力集中到手中的兹国母后皇太后,一听到法兰西帝国的军队从东面发起进攻,不由得惊慌失措。
由于经历过一次法兰西军队的侵袭,她很清楚自己的国力无法与这些法兰西的强盗相抗衡。所以,她一接到这信息,就连忙召开朝会。
“没有别的办法,”大臣们的意见是高度的统一。“必须向大周寻求缓助。除了大周帝国的镇国帝姬,无人可战胜这群强盗!”
“那好,”母后皇太后似乎也是如此想,随即下旨。“迅速向大周求助,恳请他们再一次帮助我们驱逐这群法兰西的强盗。”
然而不久,信使反转回到了母后皇太后的跟前,一脸的溃败。
“太后,”信使嘶哑的嗓子在竭力地喊着。“所有通往大周的路,都被法兰西封锁住了。我们已经死了好多人,都无法把求救的信函送达大周那儿去啊!”
“怎么?”兹国的母后皇太后,听到这个恶耗,顿时站了起来。
“天啊,这是天要灭我兹国啊!”大臣们也开始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