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赶忙面向南郭瑾解释，“阿瑾，我可不是这种意思，你又想歪了。”
这时候上课铃声响起，大家往教学大楼走去，安与辰边走边说：“芊芊，我猜你和司空云菲的擂台赛就此完结，以她的洞察力早就感到了威胁……”
南郭瑾追上来抢话，“何以见得？你又不是司空云菲肚子里的蛔虫。”
柳芊芊也说：“那薛总昨晚还打来电话说比赛将继续……”
安与辰笑容不屑，“咳，薛总是娱乐网站的老总，当然希望这种擂台赛持续下去，这只是他一己之私，没有用。”
柳芊芊还是不敢肯定，“以司空云菲的背景，她只要想赢绝对不是问题……”
安与辰冷笑一嗓，“司空云菲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做亏本的买卖？她原本是想一边玩，一边赚点零花钱，但现在看来情况完全不是这样，你的直播间好比是一个大黑洞，继续下去她会被吞噬掉。”
柳芊芊想得心烦对他摆手说：“她怎么做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也顾不上那么多，我倒是希望安安静静地做直播……”
进入教学大楼后，他们匆匆分开。
到了下午四点钟，南郭瑾要去做音乐家教，“芊芊，我去教一个钟头就回来。”
柳芊芊和她一同走出校门，“阿瑾，你可不能误人子弟，要教就好好教，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南郭瑾嘟起嘴来，“哎呀，芊芊，我没有糊弄，是在认真教，那个小女孩儿可聪明了，一教就会，举一反三，我不会为赶时间怠慢人家。”
柳芊芊点头，“那就好，反正到现在薛总也没来通知，也不知道几点开播……”
南郭瑾上车前说：“芊芊，你也不要想太多，薛总什么时候来通知你什么时候播，这事反正赖不到你头上……拜拜。”
出租车一溜烟开走，柳芊芊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给薛总打个电话。
她正在犹豫时，路边好像有人在向她招呼，扭头一看，她顿时惊讶，“这不是周总吗？”微笑着迎上去。
周总穿一条青色休闲裤，上身穿一件淡黄色夹克衫，左肩挎一个皮包，正在对她爽朗地微笑，“柳芊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柳芊芊暗暗感觉他是刻意蹲守在学校附近等她的，但假装不知上前握手，“您好，真是赶巧了。”
周总笑着说：“你还是叫我周导吧，因为导演才是我的本行……”左右环顾一下说：“你有时间吗？现在应该是自由时间……”
柳芊芊点头说：“是，刚听完两节课……”看着对方的脸问：“您是到这附近来办事的吗？”
周导一时不知道怎么邀请她，吱唔几声说：“我们公司正在筹备一部有关校园题材的言情片，我来附近观察一下外景……”赶忙转移话题，“自从上次遇见你以后，我一直想找你谈一谈，你现在有没有时间陪我找一个地方聊一聊？”
柳芊芊点头说：“我距离直播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那找一个方便的地方坐一会儿……”指一下前面商业街说：“那里有咖啡馆，我们去那里谈吧。”
来到商业街，周导改了主意，“马上到晚饭时间，咱们直接找一家饭馆……”
柳芊芊只好顺从他进入一家豪华饭店，为了谈话方便周导向服务员要了一个单间，有过上次教训她比较忌讳跟陌生人单独吃饭，但这里是学校附近，算是她的一亩三分地，提醒自己不必顾虑太多。
周导接过服务员的菜谱说：“你晚上还要直播，就简单点几个菜吃饭，就不喝酒吧……”
柳芊芊一贯是温柔的微笑，“多谢周导能够理解，你点自己喜欢吃的菜，这一餐我来请。”
周导立掌说：“这不可以，你还是学生……”说完快速点几道硬菜了事。
服务员离开，他们才顺利进入话题。
周导说：“我一直在关注你的直播，非常有特色……”
柳芊芊拿起茶壶为他倒茶水，露出欣喜的表情说：“是吗？我进入直播间，就感觉无数目光盯视着我，感觉很不自然。”
周导品一口茶水大加夸赞，“自从你开播第一场起，我就猜到你肯定会火，后来果然是一场比一场火爆，人才呀——”
柳芊芊已经被人夸习惯，不感到面红耳赤了，“现在网红多了去，能让您这位大导演满意着实不太容易……”
周导顺杆往上爬，“嘿，这算让你猜着了，网红再火，跟影视大腕没法比，许多影视明星是从网红起步，然后逐步登顶影视殿堂，你也应该考虑这个问题。”
提到影视明星她心底里还是很热望，“总感觉没有那么容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暂时把网络主播做好，日后再做打算。”
周导点头，“你想的也对，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但是一旦时机成熟，你千万不能犹豫不决，华总那边我也去过，希望他能够多做你的思想工作，不要一头扎在狭小的网络空间里面，一个直播间才多少人？几十个，几百个，很难突破一千，那些人气指数多半是虚拟死人，假的，是网站给的……”
柳芊芊早就听到这些传闻，现在听来感觉心凉半截，不过她的房间好像多半是真人，这种事情倒成了一个谜，“不会吧，至少刷出礼物的人都是真人，要不是这样网站还怎么经营？”
周导对她摆手，“具体事情我也不清楚，总之网络数据好假，都是商家捏造，真真假假的还不如全盘说成是假！”
柳芊芊原本好心情全被对方这席话给糟蹋了，“至少刷出的礼物市值是真实数据吧？因为网站是要按照这个数据给我五五分成，如果不是真实数据，他们岂不是赔钱吗？”
周导表情一变，“他们赔钱？他们怎么会赔钱？不让你赔钱就算不错了，有一个原则你应该明白，商人是不会做赔本买卖。”
柳芊芊的脑子快要变成浆糊了，“周导，您的意思是，我现在赚到的礼物都是假的，不计数？”
周导愣一下，陡然笑出声来，“哦，你是曲解我的意思了，那些礼物数据是不是假的还不好说，但只要打出来，其中的一半肯定是要分给你的……”
柳芊芊这才长出一口气，“瞧您说的，差一点吓死我……你的意思是他们有可能少算，是这个意思吗？”
周导又是残笑，“哈，我也不完全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商人不会做亏本生意，你不要害怕，你要是误解了我说的话，回头找薛总和华总那么闹一回，他们还不得找上门来跟我打官司，哈哈哈……”
柳芊芊这才放心地笑了，“我还以为什么都是假的，要是那样我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周导自惭地笑道：“这叫话不投机半句多，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