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夕夕一直坐在的位置上,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努力做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她不能就这样倒下,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自己也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
没错,就是这样的,一切都过去了。
花夕夕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一直试图麻痹自己,可是无论她怎么做都没有用。
好像有人用手一点一点撕开她的旧伤疤,她浑身上下都在痛,痛的快无法呼吸了。
不行,她要出去走走,不能在继续呆在这里了。
于是,她就站起来借口说自己要去一趟卫生间,并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包间。
没想到的是,她离开之后,邵凯也跟了出来。
“老同学,真是好久不见啊!”
此时的邵凯完全换了一副样子,看着花夕夕的眼神也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贪婪。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花夕夕。
没想到她变瘦之后身材更为出挑了。
这么想着,他就忍不住的想要伸出自己的咸猪手。
好在此时花夕夕是背对着他的,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只稍微停顿了一下,她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这一刻,她只想要离这个人远一点。
见她不理会自己,邵凯脸上那仅有的笑意也没有了,他大不跟了上去,直接把花夕夕逼到墙上。
“怎么?还给脸不要脸了!”
他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读书的时候,他会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可爱,现在可不会这样想了。
他再不是以前那个傻小子了!
特别是在花夕夕跟余左黎交往之后,他对他的爱就扭曲的不成样了。
在他眼里花夕夕只能是自己的,容不得别人玷污。
“放开!”
花夕夕冷声道。
身体却不受控制的颤抖,她在害怕!
十年前那一夜在她脑海里还历历在目,她怎么可能不害怕,她怎么可能忘得了。
“放开?我痴心一片喜欢了你这么久,你说我要怎么放得开?”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看着花夕夕,似乎是花夕夕辜负了他那样。
花夕夕把头转到一边不再去看那张让自己恶心的脸。
这一刻,她好想余左黎,可最不愿意见到的还是余左黎。
邵凯的突然出现让她想起了过去那些不堪的往事。
她没脸见他。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脏。
“你在害怕?你居然害怕我?”
意识到这一点,邵凯更是恼怒,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害怕自己!
突然,他诡异的笑了一下,温热的气息吐到花夕夕的耳根,她本能的身体一僵,接着就是一阵恶心。
“我可是你。
邵凯的话还没有说完,花夕夕就吐了他一脸,整张脸就只看那双惊呆,不敢置信的眼睛。
花夕夕也意识到事情不妙了,一把狠狠的将他推开,拔腿就跑。
这才除了酒店的大门,就狠狠栽到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里。
本能想要一巴掌过去,却听到了罗彬的声音。
“你慌慌张张的这是做贼了?”
此时的罗彬还没有发现好像身上的不对劲,他半开玩笑的说道。
没想到花夕夕却好像抓住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双手抓住他的手,乞求的眼神看着他说道:“阿彬,带我离开这里,求你了,带我走。”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往酒店里面看去。
深色慌张,面色苍白,住着罗彬的手力气也加大了不少。
还有,她的身体在颤抖,说话也有些哆嗦。
“夕夕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罗彬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的情况似乎和上次她高烧有点像。
“别问了,带我走。”
花夕夕用自己最后仅有的力气说完话,整个人就瘫在了罗彬怀里不省人事。
他们身后,余左黎坐在一辆吉普越野车里,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阴鸷着一张脸。
亏他还担心她一个人来应付卫生局那班人会吃亏,没想到已经找到帮手了!
他早该想到的,却一直想着在边疆的时候她说的话,她说他们只是朋友关系!
他不该忘记,她丢下自己离开边疆时的决绝。
余左黎嘲笑自己还是太天真。
接着就一脚踩油门扬长而去。
罗彬见花夕夕倒在了自己怀里,立马就把她抱起来,由于没有开车,只能打一张车先回家。
他正当花夕夕不喜欢去陌生的地方,所以不到不得已他不会带着她去医院。
然而,一路带着花夕夕还没有赶到家,她就发起了高烧,就像上次那样,又是各种胡话。
他又辗转带她去了医院。
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罗彬的心就跟针扎一样疼。
他不能帮她分担一点痛苦,只能将她好好护在自己的怀里。
去医院的这条路是何其的漫长,罗彬恨不得马上飞过去。
一边催促师傅开快点,一边在心里不停的祈祷,她千万不要有事。
半个小时以后,还在医院大门口,罗彬就放开嗓门大叫。
“医生,医生在哪里!”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这么无措,这么无助。
他突然好怕花夕夕会出什么事!
当护士推着车过来要带走花夕夕的时候,她的手却一直紧紧的抓住罗彬的手不放。
“夕夕,我在这呢!你听到我说话没有?不要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罗彬没有发现,自己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在颤抖。
“这么抓住不放,耽误了病人的病情不好,你还是快点放开的好。”
护士好心提醒,可是罗彬不想让花夕夕又像上次那样,一个睡在冰冷冷的病房里。
“让我陪着她吧!你没看见她在害怕吗?”
罗彬接近祈求的眼神看着护士,他只是想要陪着她,只要能看见她就好,哪怕是远远的。
不要再像上次那样,让她那么孤立无援。
“不行,你再这样下去病人只会更危险。”
护士说着,警告的眼神投向罗彬。
最后,他还是硬生生的掰开了花夕夕抓住自己的手。
被护士推走那一刻,他看见她的眼角泛着晶莹的泪花。
他不明白她只是发烧而已,医生为什么不让自己陪同,还要把她隔离起来。
罗彬焦虑不安的在走道上走着,心里无时无刻不再担心花夕夕的病情。
正当这时,一个医生走了过来:“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他狐疑的看着罗彬,似乎自己也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