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夕夕很小的时候,花父就开始教她医学知识,原本是想要让她长大后学医的,没成想她报名时居然报了护理,不过倒也没什么,花父觉得学什么还不都是学医,也就随了她的意。
那时花夕夕学护理医疗美容还不是很火,等她出来几年之后才觉得自己应该改行去做美容,只是花父一直反对。
现在她开诊所其实还有别的想法,不能只顾着跟人看病打针啊!
她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等回到家花夕夕就开始跟花父商量钱的问题,她自己身上也就几万块,看来得全部跟花父借,不仅如此,今后半年还得仰仗他的资助,不然诊所肯定不到半年就得关门。
她没想到的是,花父比自己想的还要慷慨。
“借?你说你要跟我借钱?”
花父一脸的惊讶看着花夕夕。
他觉得她这表达方式有问题,怎么能说是借呢!
“钱我是不会借给你的,不过我会给你做投资,我给你的钱就当是我入股了,我们六四分。”
花父口气不容置疑的说道。
花夕夕听了他的话之后,心一沉,感觉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了下去。
其实她很清楚,花父说投资的时候,就做了拿自己的钱去打水漂的打算。
可自己是什么人?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我四爸爸六。”
花夕夕说着,就站起来去给花父倒水。
眼睛不经意的就瞟到余左黎送来的大红袍上,心咯噔了一下。
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不过六还是你拿,毕竟是你出力经营,凡事也都还是你亲力亲为,爸爸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花父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说话的口气也随意的很。
“对了夕夕,你实话告诉爸爸,你心里对余左黎是怎么看的?”
那天余左黎并没有告诉花父,自己曾经是花夕夕的男朋友,而是说自己从读高中的时候就喜欢她。
花夕夕没想到花父会突然抛出这么个问题出来。
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当然是喜欢他的,说更深一点是爱,但是多年来,她再也不敢提及爱这个字。
这个字对她而言太过沉重,好几次差点压得她喘不过气。
“什么怎么看?爸爸你不是都见过了吗?”
花夕夕按着自己记忆里花父泡茶的方式,一边泡茶一边说。
有些话还是模糊着说好点。
她看得出来,自己的爸爸是挺喜欢余左黎的,不然早上也不会让他进门,要不是他下午突然接到电话,这会肯定会留下来吃完饭再走。
花父知道花夕夕在跟自己打马虎眼,叹了一口气之后她继续说道:“夕夕,有些人也许不能一起走到最后,但不代表不值得拥有,再说了,你不好好把握,怎么就知道不会有以后。”
他明白她的顾虑,从外表就可以看得出来,余左黎出身不错,很有教养,主要是对自己的女儿上心。
这才是最主要的。
花父和花母一样,他们的想法是,一辈子不长但也不短,要嫁人就嫁给自己的喜欢的那个,不然接下来的后半生将会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
花夕夕遗传了他们专一的基因,对感情就是认死理,又比较多愁善感。
她这样的性格只有嫁给自己心仪的人才会过得幸福。
“爸爸你这是在担心我嫁不出去吗?”
花夕夕假装很搞笑的样子,将手里的刚刚泡好的茶放到花父面前。
她不是不想好好把握,而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好好把握就可以的。
突然又想起余父余母的话,她更加的没有信心了。
都说结婚是两家人的事情,要是自己真的跟余左黎在一起了,得不到他父母的祝福,那样他也一定不会过得开心。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人家余左黎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要跟自己在一起的话。
花父看着她,笑了笑不再说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很不巧的是,花父老早早的就接到老家那边打来的电话,说花母不小心摔伤了腰,现在一个人在家里没有人照顾,吃饭都是问题。
本来打算帮花夕夕把一切事情打理的差不多再回去的花父只能早早回去。
好在该做的需要做的,他都已经交代花夕夕了,现在就看她怎么去跟卫生局的人打交道。
花父离开之后,花夕夕开始变得忙碌起来,她每天东奔西走,跟着各路卫生局的人打交道。
以前从来没有应酬过的花夕夕,这会还在饭桌上做着她最讨厌的事。
赔笑。
这其实都没有什么的,当饭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致命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包间饿门突然被人推开,不偏不倚的,花夕夕刚好就坐在门对面。
当她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突然脸色苍白,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她的耳朵有短暂性的呜鸣声,要不是坐在椅子上,她早就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
此刻,她脑子里只有这个问题,可是没有人可以回答她为什么?
“邵总来了。”
由于门突然被人打开,大伙的目光都被来人吸引了去。
“不好意思,刚刚来的路上堵车,我自罚三倍。”
男人说着,就自己拿起面前的杯子倒酒连续喝了三倍。
“邵总好酒量。”
在做的人都呼吁起来。
没人不知道邵凯在昆明,特别是医疗器械这一块做的最大的,对卫生局也是照顾有加。
所以只要见到他,不管在什么地方,大家基本都会对他点头哈腰的。
最重要的是,他爸爸是卫生局的局长啊!
“今天把我叫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考我酒量吧?”
邵凯位置在做的人扫了一眼,当他看到花夕夕的时候,也是一愣!
很明显,他不知道花夕夕今天会出现在这里。
最主要的是,他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花夕夕了。
没想到十年之后她居然出落的比以前更加的迷人了。
她明明长的很普通,可他就是对她日思夜想,想忘都忘不了,特别是在经过那一夜以后。
“这位美女是?”
他居然假装不认识花夕夕。
然而看着她的眼神就好像是饿狼找到了猎物那般。
“哦!这位美女啊!她手头有点事,不是想找头帮忙吗?这不头儿没时间,我们就把你给请了过来。
其中一个男人一边看着花夕夕,一边轻描淡写的道来。
什么叫有点事?有点事还需要上卫生局找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