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慕南煊直接从鼻下哼出了这一个字,算是回答了顾安城的话。
“以后麻烦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当然我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关于我们的婚事,你放心,我还是那句老话,我会主动取消婚约的。”
顾安城客客气气的道出心头所想。
她准备的一通言论,全被慕南煊驳回:“你,这是在做梦?”
怒喜腾升,她知道,有些事也得谢谢这男人,但每次想要说感谢的话语,都会被这男人气的飞走。
她不明白,这男人为何如此嚣张跋扈,她是自由的,凭什么要听慕南煊的?
这男人说要去哪就去哪,完全不听从她的意愿,一切随心。
所有的怒火,再此刻倾泻而出,顾安城唇瓣猛地动弹,滔滔言语还没说出口,直接被慕南煊堵了回去:“我劝你把想说的话统统吞到肚子里,因为我一个字都不会听。”
这一句,也算是给了顾安城一个答复。
她的话分明还没还没说出口,便有了解答。
“我上一次已经去过你家了,这一次我不想去。”顾安城耐心性子,闷声哼起。
慕南煊不以为然:“你以为我只有一个家?”
顾安城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询问:“该不会是去你爹娘一起住的家吧?”
偶然询问的一句话,却好像烧着了慕南煊的尾巴。
男人不爽的挑紧眉头,从口齿中所吐出的话语分外冰冷:“那女人不是我娘。”
车内的气氛原本就尴尬,现在变得更加尴尬。
顾安城的思绪也在此刻迅速的转动着,她还想嚷嚷着让慕南煊放她下车,所有的话语,通通憋回肚子里。
关于慕家,她的印象不多,所知晓的也只有传闻所描述的那样,慕氏家世显赫,更是一代军阀。
慕南煊年纪轻轻,才貌过人、才华横溢,更是典型的军阀代表,她倒是不知道,慕夫人竟然不是慕南煊的亲生母亲。
顾安城也能够看出来,慕夫人是真心实意的关心慕南煊,虽然不是亲生母亲却将慕南煊当做亲生儿子来照看,这一点,比顾母强上千百倍。
不像顾母,想方设法的在暗中算计她。
顾安城时而将目光转至慕南煊身上,却也不再开口多说其他,随意倚在车垫上。
车子缓缓停下,停在了一间小木屋前。
虽是木屋,外表崭新,宽阔,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这……是你家?”
顾安城猛地一扭头,看向慕南煊。
木屋雅致,和这男人先前带他看过的房子截然不同。
这种风格格外文雅,木屋看上去也有一定的时间段,木屋和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像世外桃源,是块养老的分水宝地。
慕南煊大大方方的走进屋子里,打开屋门,挂在屋梁上的铃铛随之发出声响。
木屋比想象中的还要来的宽敞,里头的装饰略微复古,厨房、房间应有尽有。
敞亮的吊灯所发的光芒让周围多了现代化。
“慕少好。”
厨房里忽而跑出了道人影。
来者客客气气的打着招呼:“慕少,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准备了一桌子丰富的菜肴,您可以随时品尝,如果您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小的就先退下了。”
见慕南煊点头,来者迅速的离开。
顾安城特地绕着小木屋逛了大圈,慕南煊的声音也在此刻传入了双耳:“这是我娘以前买下的房子。”
不知为何,谈起这些话题,顾安城总觉得周围的气氛在瞬间变得沉重。
寻思着,她大方出声:“我和你一样,现在的顾夫人并不是我生母,我生母很久以前就离开人世了。”
有一点,她并没有说出口,她的生母还得多拜顾夫人所赐,被害死了。
慕南煊眸色幽深,使人无法揣测他心头的想法。
“吃饭吧。”
男声随意掷下。
顾安城这才发觉天色在不自觉中暗下,外头竟还下起了倾盆大雨。
她有些急切的开了厨房的窗户:“下雨了,回去有些麻烦,我该怎么回去?”
面对问题,慕南煊不紧不慢的出声作答:“你不用回去,今晚直接住在这里。”
“啊?”
顾安城傻了眼,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晚上,她和慕南煊却发生的一切,回过神,她一咬牙坚持想法:“不行,我要回去,不然顾家不好交代。”
慕南煊拾起碗筷开始吃饭,待顾安城等待的不耐烦时,这才开口:“关上窗,坐下来吃饭吧,顾家只会以为你在洛家睡觉。”
顾父恨不得顾安城和洛家多多接触,知晓她在洛晓睡觉后自然不会过多询问。
这水泼的可真好!
关上窗,顾安城勉强坐在桌上,饭桌上的菜肴倒是丰富,还有一只全鸡,香味溢满鼻腔。
和先前相比,菜肴减少不少,但两人吃仍旧促促有余。
顾安城坐下开吃,还不忘坚持信念:“我要回去。”
说白了,她就是不想和慕南煊在同一屋檐下睡一晚上。
且不说慕南煊的手脚安不安分,想想和这男人同处一屋檐,她浑身上下都不由起了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慕南煊眼帘轻抬,静静凝望着顾安城:“反正我是不会送你回去,你想怎么回去,难不成你要走回去?
这里距离你家可不是一般的远,你要是走上一晚上说不定还能够抵达顾宅,可外面风雨交加,我这可没有伞。”
很显然,他不想顾安城回去。
这样的态度,气到了顾安城,怒火驱使,先前还因为慕南煊身世原因,导致她不敢多说话,现在,她也顾不得什么,一把吞下还在口腔中的肉,直接放下碗筷。
“走就走,谁怕谁?”
当下,顾安城健步如飞直接朝着门外而去。
这男人不送就不送,还真以为不送,她就没办法回去了吗?
就算被雨淋,她也要走!
倾盆大雨猛地从脑袋灌溉而下。
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她也不知究竟该往哪走,寻思着,顾安城随意挑了个方向,直径前行。
她只知道,只要离开这什么都好说。
怒火驱使而下,她甚至不觉得冷,只管自己前行,只要一想到慕南煊那张脸,她就觉得满腔染满瘟火。
分明是那个男人把她载到这个地方来的,现在,她要离开,那男人还不肯,那她就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