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火气不是一般般的大,冲着箫陌黎发完了火,转眼便对上了边上什么话都没有说的柳青芜。
“我当你是知书达理,知道大道理的姑娘,却没想到你竟然这这般糊涂。为人妻子,自然是要方方面面都给你的丈夫着想的,你却只想着自己的恩宠,从未想过你抢来的东西给你的丈夫会带来什么。”
这会儿,柳青芜是有苦难言了,这箫陌黎休了楼戈月她重来不曾过问什么,也不曾推波助澜过任何,怎么轮到这里便是自己的不是了。
但是,见着贵妃娘娘正是气头上,也不好反驳,只能是暗自的左耳进右耳出,全当是说的是别人吧。
“母妃可是训完了?”箫陌黎说话时候不带丝毫情绪,冷冰冰的模样叫人听着便是一阵的胆寒,柳青芜从来都不曾听到过箫陌黎这般冷漠的说话。
贵妃娘娘是习惯了箫陌黎同自己冷眼相向的,倒也没有发作什么,沉下了脸色也不说话,别过头不看两人。
箫陌黎推着柳青芜离开,也不予贵妃娘娘说上半句话,直接离开了贵妃的宫苑。
柳青芜还是第一次见到箫陌黎同贵妃两人这般不共戴天似得模样,不禁有些担心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马车正慢慢悠悠的往太子府去,箫陌黎闭着双眼因为马车的动荡左摇右晃的。
“爷,八王爷说是有话要同你说。”外面传来辛安说话的声音,马车也随之停了下来。
第58章。
柳青芜看了一眼满脸的疲惫的人,睁开了双眼有一瞬间的茫然,而后却坚定不移的挑开了帘子,看向来外面的情况。
马车之前站了四个人,手中皆是提着灯笼的,倒是将原本昏暗的巷子照的灯火通明的模样,四人之前站着一身蓝衣的箫永炎,负手而立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之情。大约是今日得了皇帝的应允,这会儿心中高兴吧。
箫陌黎也不下车,坐在马车中,略微的弓着腰看着站在前面的人,轻声笑道:“不知八弟这个时辰拦下兄长,所为何事?”那声音里面带着十足的笑意,实在叫人无法同方才贵妃面前冷若寒冰的人相提并论。
“自然是来多谢四哥方才在父王面前帮小弟说话了。”箫永炎说哈时候已经走近了一些,明明灭灭之间,见到的皆是他的笑意盈盈。
却叫透过缝隙看着他的柳青芜不自然的一个打颤,都说是笑的越是和颜悦色,这人若是当真要还起你来,便是真的痛彻心扉,防不胜防。
“自然的,八弟这是好事儿,我这做哥哥的帮衬着也没什么。”箫陌黎仿佛一点儿也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回答的像极了兄弟之间的情深意重。
箫永炎勾着唇,轻声的说道:“只是,不知道四哥知不知道,原本楼沉月该是你的。原本护国将军看中的女婿该是你呢。”
箫陌黎并未答话,却也并未有任何的神色慌张,连听到之后惊讶的表情也不曾有。
柳青芜依靠着车厢,看着坐回来之后面色沉静的人,她都已经是心中诧异非常,箫陌黎却是一点儿变化都没有的,真的是无法不叫她觉得奇怪。
“你……”皇宫回太子府路程不算远却也不算近,再加上马车行的不快,自然留了时间给两人说话。柳青芜方才开口,那边箫陌黎便已经睁开了双眼,眸底的一瞬而过的奸诈狡猾。
“夫人可是要问,为何为夫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眼底的算计不过是一瞬而过,这会让再对上已经是满眼的温情,说话时候也全然没了方才的叫人觉着不舒服,玩笑似地说话手上的动作也不曾停下,一把将人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你一早就知道,原本护国将军中意的人是你?”
“自然是知道的。”箫陌黎笑的一脸的骄傲,“楼戈月进府也不过是为了给楼沉月进府铺垫罢了,若是我当真当了皇帝,后宫之中孤军奋战同结伴而行哪个更好?”问哈时候,箫陌黎的手不自觉的捏了捏柳青芜的手,反问的尾声带着上扬的味道。
“自然是结伴而行。”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那话也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必然是有据可查。
瞧着柳青芜的眼神带着不自觉的自豪感,颇有我家娘子果然聪明的意思。
“那再问,若是结伴而行,是亲生的姊妹可靠,还是拉来的同伙可靠?”
“自然是亲生的姊妹。”柳青芜略微的顿了顿,却还是斩钉截铁的回答了。到底是血浓于水的,若是当真要害你,亲生的同不亲生的,多少还是有差别的。
“诚然,若是届时她们两人都在宫中。依照护国将军在朝堂上的地位,我便是如何的不待见两个人,都不可能叫她们的地位太低的。到了那个时候,你以为你一个皇后还能同他们匹敌吗?”箫陌黎反问,却在之后仿佛想到了什么,笑道,“哦,如果皇后是你,却是该另当别论了,我们家夫人岂是普普通通的人可以比拟的?”
柳青芜听着箫陌黎话里面的意思,轻哼了一声,但也不反驳。
说实在的,她还当真是不曾想过这般久远的事情,某说是往后的统领后宫,便是如今管好这小小的太子府,便叫她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你当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柳青芜没好气的反驳道,伸手便是在箫陌黎身上为非作歹,最终却是她自己惨败而归。
叫箫陌黎恶狠狠的压倒在车厢之内,车厢之中光线因为放了夜明珠的缘故倒还算是明亮,这会儿便能看到箫陌黎的面色。
柳青芜能瞧见箫陌黎的,箫陌黎要瞧见柳青芜的自然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方才的嬉戏而绯红了一张脸,微张着红唇喘息着,颇为精疲力竭的模样。
“你赶紧起来,压着我疼。”柳青芜别开了头,耳根子却红了一片,双手抵在箫陌黎的胸口,推着人从自己身上起来。
箫陌黎听见柳青芜喊疼,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在同她玩笑,缓慢支撑着自己从柳青芜身上起来,将人小心的抱起,搂在怀中也不敢有太多的动作。胆战心惊似得询问道:“可是压倒腿脚了?”
他如今怕极了柳青芜的腿上落下病根子,因为上回的逞强,不得不多休养几日。请来的大夫更加是说要小心静养,一面落下病根什么的。
柳青芜瞪了放在玩闹,这会儿神色紧张的人,而后一会儿便自己先绷不住了:“哪儿能这么脆弱的,不过是方才背磕到了木板,有些疼罢了。”
“你……”箫陌黎叫柳青芜这一上一下的给吓得不轻,手上自然没了轻重,搂着人的手拍在了柳青芜的背上,却引来了柳青芜一声哀嚎。
虽然不曾伤到原本便没好全的腿,但是背上的伤自然也不敢轻视的,进太子府的时候也不加以人手,直接抱着人进了太子府入了芜桑阁。
柳青芜瞧着箫陌黎拿着伤药的架势,不禁有些冷俊不禁,她也不过是摔倒了,也不必这般兴师动众的,起头是疼的,过两日便好了,又何必这般还要抹药。
“其实……”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必须得抹药。”箫陌黎一点儿也不给人反驳的意思,将躺在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就是要伸手扒她的衣服的。
柳青芜略微惶恐的躲开了箫陌黎的双手,扭头看着站在床前,手中还拿着放了伤药的瓶子的箫陌黎:“其实,当真没有这么严重的,休息两天就好了,往日我摔着什么的也从来不曾抹过药的。”
箫陌黎仿佛看透了柳青芜到底在记挂着什么,坐在了床边,十分语重心长的说道:“夫人如今这是害羞了还是如何?”
柳青芜没好气的挖了一眼箫陌黎,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一个男人贸贸然的来扒一个女人的衣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该觉得奇怪的吧,即便两个人……该做的也做了,不该做的自然也做了的情况之下!
“夫人这身子,什么地方是为夫不曾见过的,害臊什么?”箫陌黎仿佛十分有耐心似得,劝解着不愿意配合的人,“更何况这受伤了就该上药,往日不曾有人提醒,往后是该养成习惯的。”
“可是……”
“即便是不抹药,也是该看看伤势如何的,若是不知道轻重便放着不管不顾……回头若是落下了什么毛病,或者是留下来什么伤疤,到底是不好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夫人怎可对自己的父母这般不负责任呢?”
最终柳青芜还是被箫陌黎忽悠着褪去了衣衫,独留下了穿在最里面的肚兜。
箫陌黎瞧着脊背上宝蓝色的丝线,轻笑道:“我却是不知道夫人原来还有这宝蓝色的肚兜的,我原先以为都是红色的呢。”
趴在枕头上的柳青芜有种想要将枕头摔在箫陌黎脸上的冲动,这人到底是知不知道害臊的,竟然评头论足这些东西。
“夫人还是穿宝蓝色的好看,往后内部那边在去定这些东西还是说一声,夫人的便要宝蓝色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