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的点了点头:“也却是挺好看的。”回过头,望着看向自己的箫陌黎,脸上荡漾着笑容,轻快的声音挑着尾音问道,“你觉得如何?”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饶是柳青芜生就的是怎办模样,对于箫陌黎而言那都是天仙一般的长相,更何况柳青芜原本就生就了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
箫陌黎放下了手中的书卷,随手的丢在了一旁的案几上,起身朝着柳青芜走了过来。
景秀自然是十分识相的退居一旁。
在柳青芜身后站定,箫陌黎微微的低头看着镜子,勉强的将两个人收入其中,最终笑道:“挺好的。”
柳青芜如今穿在身上的衣服,大多都不是当初离开都城时候自己带过来的。
想来也是箫庭川或者柳青阙吩咐下的,这衣服极其合身,若是没有那两个人的受益向来也不会这般合适。
毕竟如今人在江南,这江南同北方的衣裳多少还是有些不同的,入乡随俗边当真是这么个道理。
说实在的,不论是样式还是体质都是相差无几,若不仔细研究这类东西的,想来也是发现不了的。只是,这布料的颜色,同上面绣着的花色,有些不同罢了。
早膳也是按照这边的风味做的,倒也算是清口的很。用过了早膳之后,柳青芜方才被箫陌黎带着离开了房门。
分明前两天还是大雪纷飞,前天这雪还未来得及完全消融的,如今却已经是一片晴空万里的模样。这般阳光正好的景象,在都城,是决然不会于冬季时节遇上的。
见着此番场景的柳青芜,脚下不觉的加快了些脚步。停在了离了箫陌黎大约十步远的地方,即便南方气候如何的温暖,这冬天到底还是冷的,如何也不会出现百花齐放的景象,却相较于早已凋零满地的都城,多少还是要绿意盎然的许多。
停在槐树下的人,轻巧的转过身来,一身衣裳恣意飞扬,仿若入了画。看着旁边的丫鬟,却一阵的心惊胆战,却是稳稳到底站定。
那可是身怀六甲的人,于别人看来就该是放在屋子里好好养着的,哪里还能是这般跑跑跳跳的?
柳青芜笑弯了眉眼嘴角,冲着离着自己几步远的箫陌黎笑道:“这会儿的天气当真是清爽的,阳光晒在身上也是一阵阵暖洋洋的滋味。”
展开了双臂站在阳光之下,冬日里的阳光自然不会是夏天那般的叫人难耐,这会儿照在身上正好是温暖舒适的温度。
不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对着阳光舒适的闭上了双眼,感受着来自于冬日的温暖。
箫陌黎行至柳青芜的身旁,从她的身后将人揽入怀中,蹭着她的脖颈笑道:“一会儿叫人在院子里摆上塌子,你便躺在那上头歇息,却也是不错的消遣的。”
“若是再有几颗青枣或者酸梅的,在放上两盏清茶……如有再来两碟点心,那便是妙哉了。”柳青芜倒是一点儿也不介意这会儿是众目睽睽之下,半松着身子依靠在箫陌黎的身上,全然一副舒适安详的模样。
她这说法委实也不过是畅想而已,但是到底是能叫边上的人听见的,箫陌黎瞥了一眼在一旁呆着的辛安,辛安自然也明白箫陌黎那眼里头的意思,转身便去打点去了。
“两位主子,这,还要不要往大少爷那边去了的?”景秀在等了许久之后,还未曾见到那两个人挪动步子的意思,有些无奈的凑上前小声的提醒道。
柳青芜这会儿方才回过神来,站直了身子,有些责备的望了一眼箫陌黎,却末了觉着自己这一眼望的着实是莫名其妙。
说的直白一些,那边叫做,不讲理。
箫陌黎却也未曾多说什么,只是淡然的勾了勾嘴角,放眼看了周围的场景一样,对于这小门小院里头,丫鬟奴才的素质到是十分满意的。
轻声的咳嗽了两声,方才朗声说道:“走吧,这会儿过去,想来青霖也该是醒了的。”
柳青芜向来同柳青霖没大没小的习惯了,这会儿过来窜门还能多做些其他的什么计较?自然是,全然按照自己的性子来。
“哥~”
柳青芜上前便是准备推门,按照柳青芜对柳青霖的认识,这个时辰了也委实不会再在床上躺着了的,故而这会儿是直接上去就推门的,当真是箫陌黎想拦就拦不住的。
只是,叫两人都未曾想到的是,这房门这会儿还落了闩的。
屋里面的人似乎是听见了动静,这会儿才醒过来的样子,隐隐约约的能够听到屋子里头有人起身的声响。
柳青芜满脑子的想不明白,疑惑的看了一眼箫陌黎,那眸子里头全然是一副想不通的神情。
“约莫是两袖清风了,故而这早起的习惯,都叫松散的精神头给弄没了。”箫陌黎却是不觉得有什么地方奇怪,玩笑着打趣儿的解释道。
却也的确是如此的,他便是明显的例子,这会儿不会大早起身去上朝,当真是觉着全身的骨头都有些颓然了。
对于箫陌黎给予自己的解释,柳青芜也只能是无奈的耸了耸肩,却也没有多说其他的什么,只是耐心的等着屋里的人过来开门。
柳青霖这边是没有丫鬟在这面伺候的,说是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连奴才也不过是过来送饭打扫的而已,大多数时候,这面的屋子便只有别瞬与柳青霖两个人在的,倒也算是幽静的很。
别瞬的房间是第二天就打扫出来了的,便在柳青霖房间的边上,想来也是为了方便平日里头的照应。
只是,叫柳青芜不曾想到,别瞬这般一大早的竟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出现在了柳青霖的房间里,而且显然是一副方才起身的模样。
看着还没有梳洗赶紧的别瞬,站在门外的柳青芜不觉的眨巴眨巴双眼,看了一眼自己认识的人,最终疑惑的说道:“你怎么在我哥的房间里面。”
如若,别瞬没有自己的房间,柳青芜觉着别瞬就睡在柳青霖的房里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别瞬这会儿是有自己的房间了的,再睡在柳青霖的房间里面柳青芜就有点儿想不明白了。
感情好的离谱,也不是这般好法的。
“先进屋吧。”别瞬错开了身,“他有些着凉了,还是不要见风的好。”
房间里头暖和的很,柳青芜听闻自家大哥病了,自然也就没时间再去想起他的有的没的,火急火燎的就进了房间,冲到了柳青霖的床边。
柳青霖这会儿也是醒了的,面上是一阵不正常的潮红,精神到看上去还算挺好。约莫当真是不舒坦,这会儿整个人裹着被子里,只留了一个头在外头。
“这么一大早的,你怎么过来了?”嗓子有些沙哑,说话时候显得有些干。
别瞬这会儿正好端了茶水过来,小心的喂了窝在被子里面的人喝下:“折腾了一晚上,这会儿方才显得好一些。”
“这般忍着也是不行的,一会儿还是叫大夫过来看看比较好。”箫陌黎站在一旁,略略的皱了眉头。
娶柳青芜过门之前,箫陌黎对于柳青霖的认识便不过是同僚,顶多再加上此人为人温软如玉,虽然说不上壮硕但是到底不弱的。如同今日这般,三天两头的便是身子不适,却的确是奇怪了的。
躺在床上的人,轻笑着勾了勾嘴角,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也不过只是不小心着了凉罢了,昨儿个天热,出了些汗没注意而已。这药有三分毒,喝多了也是不好的,不过是着凉发烧罢了多休息便好了。”话落,便又是一阵隐忍的咳嗽。
柳青芜到底还是不放心柳青霖的,非要留下来照顾片刻,看着人没事儿了才能安心。
柳青霖同柳青芜是兄妹之间闲话,别瞬同箫陌黎自然也不好在屋里头带着,更何况别瞬这会儿还用膳呢,照顾人也要先把自己看顾好了不是。
故而,箫陌黎便与别瞬一块儿除了房门,顺便他也的确是有些话是要同别瞬说的,叫柳青芜听见了大约也不好。
柳青霖这是当真的病了的,只是病情如何,却是要另当别论。此种种种,想来便也就只有柳青霖自己明白的清楚。
柳青芜瞧着往日里,向来都是稳如泰山一般的,站在自己身前或者身后的大哥,如今却是躺在床上孱弱的模样,多少心中是异样的。
那双眸子里面透出来的担忧,着实不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忽略了的,柳青霖看着那眸子里面的神色一时之间也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愣了许久之后,方才轻咳了两声,缓解了喉咙的bushing。
“我的身子也不过就是这样,没什么大碍的,你无需这般心惊胆战。”柳青霖有些诧然的说道,却也只能是用着言语安慰。
到底,两个人都不是当年那十几年前的年纪,柳青霖自然也不会觉得,光着身子出现在柳青芜面前不会如何。
柳青芜如今是有妇之夫,即便两人之间是兄妹之情,但是都已经这个年岁了,如何也是做不到了当初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