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满意,贵妃娘娘才情卓越,微臣望尘莫及。”焦哲宇也不矫情,理所当然的说道,“陛下,微臣的折扇是比赛赌注……”
作为臣子,送东西给后宫妃子实有不妥,他还是问了之后,再作打算。
“朕随意,爱妃呢?”
白里震鸿若无其事的将问题抛给王鹤雨。
“啊?”她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在询问她的意思?转头望向他,却能从他面沉如水的表情上看出,若是她的回答让他不满意了,一定会死的很惨。
哎……
王鹤雨抽空看了一眼焦哲宇手中折扇,扇骨镶嵌三颗圆润光洁的翡翠,甚是好看。
可惜了,原本可以是她的,却不能要!
她心里为白白流走的银子暗暗可惜,表面上却以优雅得体的笑容,道,“焦侍郎,这折扇既是祖传之物,我也不好夺人所爱,不如换做银子吧。”
在场众人一听,这贵妃娘娘难不成是个财迷?
“贵妃娘娘看不上微臣的折扇,也不用如此折辱微臣。”焦哲宇是个才子,文人骚客最喜的就是视金钱为粪土,他便是以为王鹤雨是在羞辱自己。
王鹤雨嘴角笑意收敛,淡淡道,“我不过一介女流,更是个俗人,不若焦侍郎才气逼人。不过,焦侍郎可知愿赌服输,这折扇按道理而言,现在应属于我。”
他脸色一白,僵硬道,“是你的,却是输给你的才情,不是不是……”
一急,嘴巴打了葫芦瓢,说不出话了。
“不是我这等俗气的女子,是吧。”王鹤雨摇头,丝毫不在意,道,“就是你不愿拿银子给我,这折扇我转身便会换成银两,我的东西怎么处置跟焦侍郎无关吧?”
“妹妹,此话欠妥。”董诗雨温言打断她的话,道,“焦侍郎本是认为这对上对子的人,定然才情了得与他能成知己,所以才会将祖传折扇作为赌注,妹妹这话,可伤了他训知己的心了。”
不就是是在说她没才情吗?不是他这种大才子看得上的吗?
“皇后娘娘说的是,妹妹也是这么认为的,却不想焦侍郎是个如此自私之人。”王鹤雨冲着董诗雨优雅一笑,“妹妹自认才情不错,却也不想跟焦侍郎成为知己。”
“你!为何!”焦哲宇怒道,他自小拜入太傅门下,学识才情样样拔尖,周围不乏有心结交之人,今日却被一介女流当众人面不屑一顾!
他倒要知道,她能说出什么理由!
“户部侍郎可在?”王鹤雨转向门外,提高音量问道。
百里震鸿也想知道她脑子里到底卖的什么关子,抬手,薛贵俯身。
“将户部侍郎宣进来。”
“是。”薛贵站上前,高声宣道,“宣!户部侍郎觐见!”
不过多时,便看见一名容蜡黄黝黑的男子佝偻身体走进来,一看便知,是整日曝晒与烈日之下才导致如此粗糙的皮肤。
如果不是他身着官袍,只怕没人会以为他是个官老爷,就算是小富之家的老爷,也是白白胖胖,肚子里肥水直流。
官老爷坐到他这个份上,值得人钦佩。
对着百里震鸿行礼。
“不必多礼,你只需回答爱妃的问题即可。”
“是,微臣领旨。”他转身面向王鹤雨,恭敬道,“贵妃娘娘。”
“您辛苦了。”她想起自己早早去世的爷爷,也如他一般蜡黄黝黑的脸,整天埋头种田,酸楚涌上心头,不免湿了眼眶。
他愣了,看王鹤雨情真意切并非作假,看她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多谢娘娘关心。”
“贵妃娘娘!”焦哲宇不愿在听不相关之事,他想知道她为什么说出刚才的那一番话。
“焦侍郎不用着急,不是想知道原因吗?我这就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