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那衙役也说了,她是个犯人,我们自然也不敢上前去救她。
那三个衙役直接朝那个女人扑了过去,那个女人躲闪不及,被扑了个正着,那三个衙役直接用绳子把她给绑了起来,她拼命的在地上挣扎着,拼命的大叫着,她不断的看向我们,想让我们救她,她的眼眶里泪水涌了出来,看着我心里一阵难受,但是我并没有上前,因为我家里还有我家人在等着我,我不想自己被关押进大牢里。
我们提出要离开,那三个衙役也没说什么,我们便离开了,走出老远我们还是能听到那个女人凄惨的叫声。
第二天我们去到那里的时候,地上留下了一摊的血迹,一股子的腥味。”
那个中年男人停了下来,似乎是不忍心再讲下去了。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开口了,“我们当时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尸体,我们以为那三个衙役把她带回衙门了,我们也没太在意,我们打完猎我们就回家了。可是没想到的是自从那天之后,山上就多了很多很多的衙役,他们不停的在山里面逛着,我们遇到过好几次,我们直觉是因为上次那个女人的事情,我们看着那些衙役,照旧打自己的猎,我儿子下山把打到猎物拿到山下去换东西,却带上来了一个令人窒息的消息,襄安县里已经好几十家的女儿走失了,都是十四五岁的年龄,还相传是虎头山上的土匪把她们给抓走了。
我儿子觉得很奇怪,自己就住在虎头山上,自己怎么不知道这山上有土匪啊,他用猎物卖了钱,又买了些东西之后,他突然看到了一个和那天我们遇到的那个女人长得非常像的妇女,那个妇女还拉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也和那个女人很像,于是我儿子就跟踪她们俩到了她们家里,得知她们的大女儿竟也失踪了,而且还是失踪了好几天了。
我儿子还特意问了那家人,她的大女儿和她是不是长得很像,那妇女说是,我家儿子感觉到不对静了,无处意外的话,自己那天遇到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自己刚刚问的这家的大女儿,但是自己那天又是亲耳听见那三个衙役说是那个女人犯了事才被抓起来的。
我儿子回了家,把这些事告诉了我们,我们没有太过在意,又过了几天,我们发现周围突然多了很多脚印,再后来,我们就被南毋给救了,然后来到了这里。”
龙裕华听了之后,陷入了沉思,单单是这样,是定不了那襄安县知府的罪的,这个时候,从外面走进了一个青少年,有点迟疑的开口道:“其实我去那个山洞附近看过,我看到他们抓了好多女孩进到那个山洞里面,每次出来都会带上一个箱子,而且我还在那里看到了襄安县和临县的知府在那里出现过。”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中年男人对着这个青少年就要扬手,“你这个兔崽子,说不让你去,你偏要去,你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娘和我该怎么办啊?”
其余的人赶紧拦下,说没事就好,就别打他了。
青少年见着他爹要打他,瑟缩了一下,见着他的爹被人拦住了,也没有继续说话了,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并没有说话了。
而龙裕华听到了他的话,心下一动,便把那青少年给叫到了身边,“你过来,你跟朕说说,你还看到了哪些东西呢?”
那个青少年怯生生的走到了龙裕华的身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看到的东西都已经说出来了。
龙裕华面无表情,让这些人在这里好好休息,准备离开,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皇上?”
龙裕华下意识的转过了头,看着众人惊慌失措的脸色,还有急忙要下跪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免礼,你们快平身吧,朕这次只是过来问问情况,你们就好好在这里住下吧。”
龙裕华走出了房门,在南毋的帮助下返回了御书房里,他静静地坐在桌子前,面色沉郁,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一旁的福安公公看着他难看的脸色,也知道刚刚听到的那群人说的那一席话是什么意思,出声道:“皇上,现在已经不早了,赶紧休息吧。”
龙裕华揉了揉眉心,心里仍然心烦的要死,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站了起来,“去灵秀宫。”说着就往前走去,福安公公亦步亦趋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来到灵秀宫额门外,灵秀宫的众人已经都睡下了,龙裕华轻轻的推开卫绣香所在的房间的门,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了卫绣香睡得四仰八叉的样子,不由得心里的烦恼全都消失了,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然后脱了衣服挂在架子上面,在卫绣香身边躺了下来,他轻轻的搂住卫绣香,摸着卫绣香的肚子,赶紧到一阵满足,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起来了,他亲了亲卫绣香的嘴角,然后起身穿衣服,因为他时常是睡在灵秀宫这里的,所以他的衣服也有一些放在这边的,他自己把衣服找了出来,然后穿好了。
他走出门外,发现福安公公早就在门口候着了,看着福安公公眼底那抹深深的疲倦,龙裕华便挥手让他回去休息了,福安公公本来不想回去,但看着龙裕华那坚持的样子,便也就回去休息了。
龙裕华自己来到了金銮殿,听着下面的众人说着事情,他的心思却飞到了昨天晚上听到的那件事上去了,他看着满朝的文武大臣,发现这里面几乎没有一个自己现在可用的人才,他的心里忽然感觉到了一阵的悲哀。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名字,顾言,他是太后的亲侄儿,他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坐上了刑部尚书的位置,以铁面无私著称,从来不接受贿赂,也不爱与人亲近,成天板着个脸,所以刑部的人个个都不喜欢他,他受到众人的排挤,但他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就是因为太不会变通了,所以才会被手下的人给挤下了刑部尚书的位置,成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刑部小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