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这里哪里有你这个奴才说话的份!”凤芷嫣怒喝了一声,扬手就要给赵福一个耳光。
凤芷言手一扬,对着凤二小姐的手腕就是屈指一弹,顿时就让她手心发麻,踉跄后退了几步。
“奴才是王妃的奴才,按照的也是王妃的吩咐!凤二小姐如果心里有不满的话,找您凤府的奴才发泄,王府的奴才不归您管!”赵奇本来是不想开口的,可是看着那凤芷嫣竟然对自己的弟弟动手,有些忍不住了。
不过这冲动的话说出口之后,心里有些不安,他是不是惹麻烦了?
小心的往凤芷言那边看过去的赵奇,就看着她对自己投以赞赏的一眼,似乎在说他做的对?狐疑的抬头看了一眼赵福,赵奇就发现弟弟对自己也是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来。
伸手挠了挠脑袋,赵奇觉得自己对王府的规矩还是没怎么弄明白。
“凤夫人有时间来寻我商量,不如好好教导自己的女儿!”凤芷言抬头,目光无温的看着白氏母女:“以前,你遮掩和算计,无非是因为我的存在碍着你的爱女前途,但是现在你应该清楚,我和她本就不是一路人,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利益上的冲突,只要她安安心心的待在家里面,我自然不会没事找事的上门来找麻烦!”
白氏像是松了口气一样,微微颔首之后,却又看着凤芷言:“那么那个男孩呢?”
凤芷言目光直直的看向白氏,嗤笑了一声:“他又不是我弟弟,说起来……”
下颚朝着凤芷嫣的方向微微点了点的凤芷言,挑眉:“他是她的兄长才是,所以这事情我管不着!”
白氏脸色微沉,看着凤芷言有几分阴沉:“如果不是你,那个男孩也不会活着!”
“我救他的时候可不知道他是谁,现如今他已经活过来了!如果你要是不乐意看着,那是你的事情!”凤芷言睨了一眼一旁的凤芷嫣,突然有感而反:“凤夫人,我们这三个晚辈和你或多或少的都有接触,你真心疼爱和培养的,自然是凤芷嫣,可是比起我们来,凤芷嫣似乎并不能理解你的心思!”
白氏翁了翁唇,目光看着对自己愤恨不满的女儿,若说不失望,那是假的。可就算是失望,她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她也要保住她!
就是因为如此,凤家就更不能够有凤芷翔的存在,他是男孩,又是凤家唯一的男孩,一旦他接手了凤家,芷嫣又没了太子殿下的庇护,那么她的日子……
白氏都不敢想象凤芷嫣的未来,深吸口了口气,看着凤芷言就道:“只要你能保住芷嫣,我就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事情!”
凤芷言慢慢的眯起眼,看着白氏那破釜沉舟的表情,缓缓的笑了。
起身,凤芷言一步一步的走到白氏的面前,认真仔细的看着白氏,好半响的才轻柔开口:“你觉得,以我的性子,若是这些年,这些算计是旁人做的,他们会有什么下场?”
白氏沉默不语。
“你说,我放过凤芷嫣这么多次,你还要来和我谈条件?我看您这些年活的……光是长脸皮子了吧?”凤芷言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你觉得,你还有立场和我谈条件吗?别忘了,你知道的,凤芷翔也知道不少!”
顿了顿,凤芷言伸手覆上白氏的脸,眯着冰冷的眼:“凤芷翔的母亲应该和我是同族,是不是?”
白氏脸色微白,连呼吸都有些不太顺畅,看着凤芷言有些惊慌,她的底牌,没有了!
“其实,凤相也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你的,对不对?”凤芷言一转身,重新坐回到位置上,看着白氏淡声道:“不然你也不会现在才知道凤芷翔的存在,也不会不知道凤相偶尔也不归宿到底是寻花问柳了,还是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任务!更不会不知道,其实你交到凤相手中的一些药铺,暗地里采购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药草回来?”
白氏踉跄了几步,最终只能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
一旁的凤芷嫣脸色莫名,似乎是从中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凤芷言也只是随意的试探了一下,还真的就试探出这白氏平日里是被蒙在鼓里面的。
不过她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处,至少……赵奇目前是安全的。
“拿出那个来试试!”凤芷言给白氏缓冲的时间,抬头看着赵奇,伸手指了指凤昕霖的胳膊。
脸色泛着死气的凤昕霖,有种那天何雨欣形容的感觉,而这些杜鹃蛊是吸食毒的,没准能将毒给吸出来。
赵奇上前,拿出小杜鹃蛊,那个杜老大让他留在王府了,他担心如果这边出什么乱子的话,杜老大要是伤到了就可惜了。
拿着蛊虫小心翼翼的上前的赵奇,将蛊虫放到了凤昕霖的胳膊上。
可是杜鹃蛊却是绕着凤昕霖胳膊上的伤口转了一圈,然后就又抬起脑袋一副要重新爬回到赵奇手指上的样子。
赵奇抬头,对着凤芷言摇了摇头,杜鹃蛊不愿意吸这个毒。
“你不是说有办法了吗?”凤芷嫣看着凤芷言的手下摇头,立刻扬声,像是害怕外面的人听不到一样:“我就说,你今天绝对是故意的!”
凤芷言叹息,看着一旁的白氏眼神里面有着和怜悯,都说了,教育好凤芷嫣其实才是白氏最应该做的事情。
凤芷言带着赵福和赵奇转身走出了屋子,一出屋,她便对着赵奇意有所指:“你去找孙寅问问,是不是中间出了问题!”
赵奇明白了凤芷言的意思,点了点头转身就去找孙寅去了。
重新回到大厅的凤芷言,看着太子脸色难看的看着白穹和诺儿,挑了挑眉,难道还没说完?
“太子殿下问爹爹为什么昨夜出去放火烧山!”凤明诺正坐的屁股都疼了,这会看到凤芷言过来赶紧的就跑了过去,正巧儿的活动一下自己的身子骨:“爹爹说,那边的竹林长的太丑,看的碍眼!”
凤芷言额角微微跳,看着白穹那副无辜的模样,这人不是没事挑衅吗?
“凤相的毒解了?”太子看着凤芷言只带着一个随从过来,就问着:“你的随从是在里面照顾着凤相?难道凤府没人了?”
“凤府有没有人,太子应该去问凤夫人和凤二小姐!”凤芷言走到白穹的身侧坐下,不过想到此刻白氏母女之间的‘官司’嘲弄的勾了勾唇,倒是没有多说。
这罪魁祸首认真说起来,一个是眼前的这位,还有一个躺在屋子里面不省人事。
“不过凤相的毒,确实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