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和凤芷嫣带着凤芷言以及赵家兄弟两个进了屋子,大厅里面是小白、王刚守着凤明诺和白穹。
而孙寅和谭羿则是跟着凤芷翔到了后面的祠堂,美其名是担心会有人阻止,其实是想要看看这后面的祠堂是否有其他的名堂。
就在京人离开了之后,有一个小太监跑了上来,附在太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就见太子抬头,看着白穹的眼神有着疑惑:“九弟是否知道这凤府祠堂还有其他的名堂?”
白穹托腮,边看着儿子正在无聊的玩着小白的尾巴,边漫不经心道:“凤府的祠堂又不是我祖上的祠堂,我为何要关心这个?”
“那为何凤芷翔会和你府上的两位随从在祠堂那边像是在寻找什么?”太子摆明了是不信白穹,看着白穹的眼神也有些冷:“最近九弟做的许多事情,都让孤有些不解,不知道九弟是否有空,能为孤解惑一番?”
白穹看着太子,神色依旧慵懒,然后九王爷殿下懒懒的哦了一声,就不开口说话了。
气氛一瞬间变得无比的沉闷,看的凤明诺有些不耐的搔了搔脑袋,还不如跟着娘亲进去看看那老头到底怎么样了。
外面的情况在里面的凤芷言一直都能感觉到,这会听到白穹给太子那么一个软钉子,唇角微弯,似乎心情很愉悦。
赵福跟在凤芷言的身后,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愉悦,不过面色上却是更谨慎起来,像是担心会有人在这边突然冒出来刺杀他们一样。
至于赵奇,此刻的脸上也很谨慎,甚至伸手捂着胸口。似乎做这么一个动作能更快的感应到小蛊王一样。
凤芷言走进屋子里面的时候,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死气的男人,眸色微沉,没有说话。
此刻的凤昕霖,他的脸上的灰白不是受伤之后的灰白,而是死气,是那种只有在死人身上才会出现的死气沉沉。
因为昨夜才见过死人,赵家兄弟两个上前的时候,看到凤昕霖如此,一下子就倒抽了口凉气。
赵奇更是瞪大了眼看着他,这个样子的凤昕霖,跟后来沾了凤芷言的血之后,干瘪下去的师父好像!
“芷言,不管怎么样!”白氏知道凤芷言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世,看着她就道:“哪怕你不顾念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至少这些年在凤府,你的吃喝我们从来都不曾亏待你!用你的话说,教育你的是我们请来的夫子,但是如果没有我们提供银两,那些优秀的夫子也不会来教你,是不是?”
凤芷言听着白氏这话,觉得有些好笑,这是在拿她上次的话来堵她了?
“所以,凤夫人现在是想要向我讨要这些年养育我的费用?”凤芷言挑眉,看着白氏也不着急给凤昕霖解毒,似乎还有其他的目的在,便走到一旁坐下,托腮悠悠的看着白氏:“还是说,你希望借此能拿到我的什么承诺?”
白氏眼底浮现赞赏的同时,在看到一旁自己的女儿看向她的眼神越发的怨恨起来,不得不叹息,凤家一门两族,这骨子里面确实是有天壤之别的。
“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和老爷子这些年对你的养育之恩上,无论日后芷嫣做了什么,你都能护着她!”白氏看着凤芷言,恳求着。
凤芷言挑眉,眼神有些嘲讽:“您这拜托,是不是拜托错了人?外头的太子可是比我更有保障!”
顿了顿,凤芷言目光看向一旁的凤芷嫣,才有些嘲弄的开口:“再说,以您对您爱女的了解,您觉得她日后的无论做了什么里面,会不会包括捅我一刀呢?”
这个屋子,除了正在昏睡的凤昕霖之外,还有赵氏两兄弟。在他们两个的面前向白氏低头,已经超出了往日里白氏的自尊和骄傲。
可是她看的出来,凤芷翔和凤芷言在骨子里面还是有所不同的,凤芷言对芷嫣虽然已经没有了姐妹之情,但是前几次对芷嫣动手,都留了她一条性命。可是如果相同的事情放在凤芷翔的身上……
白氏眼微敛,遮盖住眼中的冷意,凤芷翔绝对不会对芷嫣有任何的留有情面。再者,如果凤芷言对凤芷嫣留有情面的话,那凤芷翔对凤家动手,也会留有余地。
“不会!”白氏低头沉默了片刻,抬头看着凤芷言,很是笃定:“只要我活着的一天,她就绝对不会伤害你性命!”
“可是你看起来也不像是可以长寿的!”赵福不同于自己的兄长,一进来就仔细的看着凤昕霖手臂上的伤口,专心的听着白氏的话之后,就忍不住咕哝了一声。
这凤二小姐看起来就是一疯婆子,谁能管的住她?
“娘,你为什么要放低自己的姿态?”凤芷嫣看着白氏气的直跺脚:“我们为什么要怕她,哪怕是她搬出九王爷,难道你也要让太子殿下跟着低人一等吗?”
凤芷言好以整暇的看着凤芷嫣着急上火的样子,笑意吟吟的提醒着:“凤二小姐难道忘记了刚刚凤夫人对太子殿下说的话吗?”
这话凤芷嫣忘记了,可是站在凤芷言身后的赵福可没有忘记,开口就朗盛复述了一遍:“幼女无德,实在是难以堪当伺候太子之责,还请太子殿下看在我夫妇二人多年为朝堂效忠的份上,不要过多为难幼女!”
凤芷嫣拧眉,她自然不会忘记,不过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毕竟母亲知道嫁给太子可是她这一辈子的夙愿。
“凤二小姐显然不太明白凤夫人这话的意思!”凤芷言伸手指了指凤芷嫣,侧目看着赵福就问着:“你可知道?”
赵奇觉得王妃问自己弟弟这话,明显的就是要膈应人,因为他的弟弟说话,能直着来,就从来都不弯着去。
“凤夫人的意思是,凤二小姐配不上太子,所以侧妃的事情还是算了!请太子不要计较!”
果然!
赵奇听着弟弟这话之后,再去看凤芷嫣的那张脸,垂头默默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这把油上的火浇的,看的可真舒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