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拍了拍她的肩。
张安然首要是来找弟弟的,其次就是帮他找原石。
但现在弟弟不见了,他又有这么多人陪着,她又何必继续下去?
张安然动了动唇,想要说自己要返回。
忽闻他说:“刚才我没看见鱼肚里有尸体。”
他是想告诉她,阿杰并没有被怪鱼吃掉,也就是,他还有生的希望?
张安然一下子提起了信心,冲着他点了点头,随即快步跟上了大部队。
他们进入了西北方的一个石门里。
而他们在这墓穴里走了一圈,终于看到了墓主人的棺椁。
棺椁是石头做成的,看起来很普通,但上面依然有老虎的模样,有着长长尖牙的老虎,面目凶狠无比。
不过看到刚才的怪鱼,张安然也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这里边的图案会特别奇怪,应该就和那鱼,还有大蜘蛛一样吧。
可是,这里头不会真的有长牙老虎吧?
张安然忽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裹紧了衣服,四处打量。
而这里除了虎头人身的雕塑,就没别的东西了。
棺椁的后边有一道门,罗本指挥前面带头的人向那边走。
一开始还没什么异常,但突然有人在棺椁的旁边停了下来。
张安然定睛一看,是刚才被怪鱼勒住的那人,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棺椁,表情很奇怪,嘴角一抽一抽的,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抽筋。
罗本发现异常,叫大伙散开。
众人散开,与那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罗本正要上前,那人突然哇啦一下吐了起来。
绿莹莹的水就这么喷洒在了棺椁之上!
“糟了!”罗本说道。
连他都觉得糟了,那就是真的糟了!
那水很快渗入了棺椁之中,消失不见,一点痕迹也不留。
而吐水的人,猛然倒地,脸色泛青,嘴唇是紫色,同先前死在门口的人,死相一模一样!
刚才那人根本不是心脏病死的!
他也是中了怪鱼的毒吗?
但是不可能啊,那时候他们还没有经过小池塘呢!
张安然心烦意乱,只听罗本说道:“你跟着姓叶的退回去。”
会这么称呼叶奕琛的,必定是夜冷无疑了。
她可不想离开他!
张安然道:“我能帮上忙的!”
他微微侧头,用余光睨着她,眸光森冷,“你离我远点,就是帮我。”
张安然心头微微一滞,但很快,还是听从他的话,退到了叶奕琛身旁,并对他说,罗本要他们先退出去。
他说得对,她留下,只会成为他的负累。
如果是他真的来了,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形式,那他肯定也带来了秦臻的亲卫营精英,有他们在,夜冷一定不会有事。
叶奕琛虽然也看见了刚才诡异的一幕,却也大惑不解:“为什么退回去,我们可以快跑到那边的出口。”
“听他的!”张安然厉声道。
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叶奕琛也不再说什么,召着人原路返回。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有八个人定定地站在原地,并没有跟着退出来。
叶奕琛就纳闷了,之前那么贪生怕死的人,怎么忽然这么胆大要帮罗本了?
但张安然却更加放心了,这说明,秦臻亲卫营的人,确实是来了。
一共八个,帮助夜冷对付怪物。
未免他们发现夜冷拥有的超凡力量,在退出后,她守在门口,让其他人去旁边的平台上休息。
有人提出质疑,“我们为什么不在里边帮忙?”
“你们老大自然有他的理由,所以我们不要成为他们的包袱,安静的在外等,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张安然把夜冷对自己说的话,说给了剩余的人听。
叶奕琛还是很好奇,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里头的情况,因为刚才在他们退出来的时候,他看见棺椁打开了。
他想要看看,里边是不是真的有僵尸。
张安然站在最高的阶梯上,闪身挡住了他,“去那边休息,万一待会儿要你上呢。”
叶奕琛想反驳,他怎么可能自己上。
但为了面子,他终究没有说出来,只好悻悻地去到了众人休息的地方,坐了下来。
只是这样,也无法止住他的好奇心,他问道:“里面那么安静,他们不会已经被僵尸吃掉了吧?”
“谁告诉你有僵尸的?”张安然用余光瞥见里边的情况,确确实实看见了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大粽子,因此,她的声音有些虚浮。
“没有吗?刚才我看见棺椁打开了。”他跟周边的人说。
佣兵们很好奇,与他聊了起来。
有人问:“那你说僵尸是什么样的?”
叶奕琛也不敢确定:“蹦蹦跳跳的那种?”
张安然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不过,他还真说对了,这里头的大粽子,会跳,还会飞!
里边打得火热,他们在外休闲,张安然只觉内疚。
可是,那东西还真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这几人聊得火热,张安然一直偷偷打量里边的情况,心高高地悬在喉咙那儿,掌心里都被汗水浸湿了。
可能那些术士施了法术,所以才没让他们在外边的人,听见任何异响。
几轮下来,术士将大粽子打回了棺椁里。
这时,夜冷飞身上棺椁,伸出手,发出幽蓝的光芒,一旁的一个术士也跳了上去,咬破了手指,在上面比划了一下。
终于,那棺椁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大战结束了,张安然重重地松了一口,而与此同时,她耳旁也传来了别人的喘息。
她吓得回头,只见是叶奕琛也在偷看。
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到大粽子,她骂道:“你偷看什么!”
叶奕琛一脸不耐:“我还以为他们在里边干什么,原来是站在棺椁上画画,无不无聊。”
说着,他就径直进去了。
其他人也尾随进入墓室。
确定他没有看见他们打斗,张安然提到嗓子眼的心,又回到了原处。
这该死的叶奕琛,竟然敢偷看!
真应该让他看见的,吓死丫的最好!
张安然在心里腹诽了一下,随即才走向夜冷,趁着那帮人都在看棺椁上的符文,她低声关切道:“你没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