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夜冷就是那个神秘的男人,那他待会儿又要对她……
张安然光是想到他的手,放在自己腹部的温度,就感觉自己要爆血管了!
张安然欲盖弥彰地捂脸,“我能不能不去?”
玛丽一脸疑惑:“难道您不怕您治不好了?”
治什么?
张安然松开手,莫名地望着玛丽。
而也是这么望着她,她才察觉到,自己的视线依然没有恢复正常,还是一片红色,就像是被浸泡在红酒池里一样。
哎呀!真是丢人!
她想得太多了,别人夜冷只是想帮她治疗病症而已!
张安然没脸面对玛丽了,低着头快步离开了房间。
但刚走出别墅,她就忘了,上次由玛丽带着,她也没仔细去记路线,望着树木林立的别墅,她感到十分迷茫。
哎,只有等玛丽追来了……
在楼下等着玛丽下来,张安然却巧遇夜恩泽,他微笑着向她走来,风情万种地跟她打了个招呼:“嗨~”
记恨他明知道自己就是安紫,还要故意说一些话让她误会,张安然没给他好脸色,生硬地说:“你好。”
说罢,她便又回头去看玛丽有没有过来。
而他似不满张安然对他的冷落,旋身来到她面前,说道:“你在等谁?”
“玛丽。”
“等她做什么?”
“有事。”
张安然真的一点都不想和他多聊,谁知道他待会儿又要说什么,让她难过的话。
是的,之前她以为自己不过是安紫的替身,心里难过极了。
她一点都不想再经历这样的感觉。
“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抱歉,我现在没空说这些。”张安然毫不留情地拒绝回答。
这人也是的,怎么就看不出来,别人根本不想和他聊天呢!
但他也属实厚脸皮,她不说,他还起了兴致,自顾自地猜了起来,“那让我猜猜,你是想去见你弟弟?”
“你知道我弟弟在哪儿?”
“知道啊,不过他的日子可真不好过啊。”
张安然微微皱眉,最终选择相信夜冷,“你别胡说,夜说过不会为难他的。”
夜恩泽笑得像只狐狸,那张看起来很温文尔雅的脸,此刻,显得如厮讨厌,“是吗?那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呢。”
“不用了,夜找我还有事。”张安然可不想再受他蛊惑。
况且,她现在这个样子去见阿杰,也不一定是件好事,万一她突然‘走火入魔’,岂不是要伤到阿杰。
可是,玛丽怎么还不下来?
张安然又回头看了两眼,实在是想要尽快甩开夜恩泽这块牛皮糖,便硬着头皮找了条路走。
好在,他没有跟过来。
张安然进入了一个林子里,看着周围的设施有些熟悉,十分庆幸,自己还误打误撞成功了。
循着记忆继续走,她终于来到了温泉池的所在。
夜冷泡在池子里,双手放在岸边,宛若远古帝王。
他没有睁开眼,便知她来了,沉声问:“怎么这么慢?”
“我找不到路。”张安然实话实说。
“下来。”他缓缓睁开眼,墨色的双眸还挂着水珠。
由张安然的视线来看,他睫毛上挂着的水珠,是七彩的颜色,漂亮极了。
他就像是沐浴在彩虹里的神,让人忍不住顺从他的意愿。
张安然提着裙子踩下去,正想坐下,他凝眉道:“你这样怎么泡?”
张安然紧紧揪着菲薄的裙子,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玛丽不给她穿内衬了!
难道是想……
这样会对孩子不好吧!
张安然急急道:“我现在还是怀孕初期,不能……”
“脱掉。”他冷沉地打断她。
张安然欲反驳,却迎上他凉薄的双眸,“不想治疗,我就把你送回去。”
……
他是这意思?
那她相信他一次?
不过就算他不履行承诺,她也得听他的,她可不想再回到那个鬼地方了!
张安然又磨蹭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裙子给褪去,随即快速蹲入了池水中。
虽然,她这么做一点用处都没有,这池水清澈得就像是山泉,连池子底部的每一块石头的棱角,都看得十分清楚。
她将双手护在胸口,慢慢向他游了过去。
还没等她靠近,他长臂一勾,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她羞得猛然埋下了头。
他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嗓音低哑:“刚才遇上了谁?”
“你弟弟。”她慌乱地回答。
“他这次又跟你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她感觉到他的大掌在腹部来回游走,她越发紧张,绷直了身子。
“放松。”他说罢,柔软的唇来到了她的耳后,惩罚般地轻咬着她小巧的耳垂。
她一个激灵,刚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沙哑得厉害,“你别碰我,我就能放松了。”
最后一个字,嘶哑得无法辨认清楚。
她喉咙宛若火烧,难受极了。
想要清清嗓,他忽然捉住了她的唇。
本以为他又要对自己做点什么,他却没有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而是问:“舒服点了吗?”
“嗯。”她胡乱地点头。
他探入。
她整个人都清爽了,这滋味一直弥漫到了脚指尖,她将自己舒展开来,仿佛漂浮在海上的浮木,她决定随波逐流。
只是,又过了一会儿,她腹部忽然变得越发的滚烫。
睁开双眼去看,她只见他的唇落在了她平坦的腹部上。
“难受。”她皱眉道。
他抬眸,眸色幽暗,“忍一忍就快好了。”
她的理智和所有意识都被麻痹,周围仿佛升起了白色的雾气,他们俩被吞噬在其中。
好像这样,不论他们在做多么羞羞的事儿,也不会有人看见,她心里踏实了许多。
渐渐的,白雾变大,她连他也看不清了。
壮着胆子,她问他,“夜,以前我们也是这样吗?”
冗长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