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今天上庭要通知越萧吗?”徐州站在白故常身边,神情严肃的有过头:“他经纪人要来法庭是不是确定他不来了?”
“不用管他,媒体通知了吗?”
“已经通知好了。”
“其锐娱乐的股票看清楚涨势,今天一定让他惨败无归。”白故常语气笃定,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之后的事情。
“怂哥托我跟你说一声,他今天要去扫墓。”徐州抬眼瞄了一下白故常,声音变得小心翼翼。
“我知道了,你去订束花,等休庭后去看看兰特。”
“行。我一会儿就打电话。”见白故常没反应,徐州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文秘书刚刚说闹肚子,叫我们先进去他等等过来。”
“闹肚子?”白故常眉头一皱:“他是不知道今天有多重要?”
“人有三急,我先跟您进去。”
人现在也不在,白故常也没这个心思计较那么多。
法庭这种庄严的地方连洗手间都透露着一股子严肃的氛围,男厕所的外面放着一块正在维修的告示牌;很多匆忙而来的人见状只好作罢,转身又去另一处。
“徐州,你先进去。”已经走到门口的白故常突然开口道。
“什么?要开庭了还有什么事情需要现在处理?”徐州一头雾水地看着白故常,今天是在闹哪出啊,一会儿这个有事一会儿那个有事。
“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你先进去把。”白故常并没有解释什么,直接就转身离开。
“诶,白爷......”
一个穿着黑衣服,戴着口罩的男人走到洗手间门口,鬼鬼祟祟地环顾四周。
见到周围都没有人才绕过告示牌进去。
“文秘书?”
“文秘书你在里面吗?”男人走进来,脚步轻盈,喊话声都带着一丝压抑。
“我在这里。”一格门板打开,文秘书走了出来。
“文秘书你怎么选择在这里见面,很危险的。”男人拉开口罩,熟悉的脸庞露了出来。
此人正是其锐成的秘书,来这里无非就是听从其锐成的吩咐。
“我每天都在处理这件案子的事情,现在好不容易找借口脱身,你还想我怎样。”文秘书皱着眉头抱怨,谁知道他有多辛苦,要不是因为实在没办法他还不想委屈自己来厕所这种地方接应。
“好了好了,东西给我把。”
文秘书听言说道:“来的时候有人看到你吗?”
男人摇摇头:“没人,放心吧。”
听到这话文秘书也没那么紧张,转身进厕所打开水箱将一份密封的文件拿出来。
将文件递过去:“这是最后一次,其总那边你帮我说说话。”
“知道了知道了。”男人抽过文秘书手中的文件,随意地开口:“这次出庭只要白故常没有胜算就没你啥事了。”
这话说的不错,这次的官司涉及到两个公司的名誉和接下来的一系列人事调动,说起来就是你死我我。
两败俱伤的事情不过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
墓地很安静,华发浓白的守墓人坐在摇椅上惬意的喝着茶,这个地方除了无声言语的死人之外就只有随风摆动的大树陪伴着他。
远处的一处新墓地被一束束枯萎的花朵围绕其中,一个穿着皮衣的男人坐在墓碑旁,眼神带着无尽的爱意和忧伤;手指不停地摩擦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兰特,我想你了。”
“老祖宗今天打电话让我回家,可是没有你我哪都不想去。”
“我回来的时候一直想着怎么给你一个惊喜。”怂哥嘴角的笑意苦涩暗淡,如同那些凋零的花朵一样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如果我跟你一起去到另一个地方,你会不会不要我?”
在墓地待了很久,直到守墓人过来赶人怂哥才恍恍惚惚地离开。
见着他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守墓人感慨道:“真是年轻人,当初老头我为情所困的样子也是这样......往事不堪回首。”摇摇头,背手晃步地巡视着自己需要看守的其他领地。
法庭上的争锋相对已经处在白热化的地步,双方的律师争执地面红赤耳,而其锐成脸上的平静也渐渐绷不住了。
法官面对这次信息量巨大的官司也是一头冷汗,见下面不断争执的人只能选择休庭半个小时再审。
“白爷,您回来啦。”这都结束半场了徐州才见到白故常出现。
“白故常你不要太得意。”出了法庭的门,其锐成依旧不改自己的嚣张态度。
白故常压根就不搭理他,一副高冷的样子让其锐成越想越气。
“其总,文件我拿来了。”秘书还是那身黑衣,脚步匆忙地赶来。
“怎么不换一身衣服。”其锐成眼神严肃:“你不知道现在风头正紧吗?如果让人看到怎么办。”
“我这一时半会儿太着急,想着快点过来也就没注意。”
“赶紧去换衣服。”
“文件给您,我先去换衣服。”说完将文件递给其锐成后离开。
十分钟后再次开庭。
两方律师恢复自己衣冠楚楚的样子,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慢条斯理。
“我想请问一下被告人,关于资料中提到的毒品交易有什么解释?”
“我方被告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其锐成的律师立马站起身来反驳。
“请被告人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白故常请来的律师自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法官大人,对方律师问题与此次案件没有关系,希望法官大人秉公处理。”
“法官大人,此次案件与我所问的问题有一定的关系,还请大人能让我问完。”
穿着职业袍子的法官大人沉思一会儿同意了律师的意见。
“被告律师请坐下,这个问题还请原告律师问完。”
没办法,被告律师坐下。
“你怎么回事,怎么能让他问我这个问题!?”坐在后面被告席的其锐成双手撑着桌面小声地问道。
律师没有回头,只是右手伸到桌下给其锐成做个安抚的手势。
“请被告人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其锐成回过神,对一旁的秘书使了使眼色才开口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