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合眼的白故常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和宁安之间到底在闹什么情绪?昨天晚上应该好好跟他解释,好好和他说说关于同性恋的事情才是,现在到头来一个人苦恼,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白故常心烦气躁地坐起身,扒了扒头发之后才掀开被子起身。
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下楼,一进客厅就闻到空气中浓浓的酒味,皱着眉头,有点警惕地脚步顿了顿,眼睛犀利地环顾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动静后才慢慢地移动脚步。
走到沙发处,看了看没有关上的窗户,低声地开口:“难道我回来开了窗?”摇摇头,自己昨天晚上因为安安的闹别扭生气得很,脑子一片乱,哪里还有闲工夫记得开没开窗户。
关心则乱……低叹一声,迈开脚步却踢到了个东西,低头一看,佳洁正侧趴在地毯上,闭着眼睛,抱着红酒瓶子睡的正香,白故常看到这一幕,眉头一拧,生气地抬脚踢了踢佳洁的手臂:“喂,醒醒……起床了,听到没有。”
宿醉的佳洁睡得很香,白故常的动作让她有点难受,仿佛有东西在亲她一样,眨巴了两下嘴,意识清醒了一秒,翻了个身,把酒瓶子抱紧继续睡过去。
白故常见状,头疼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个二个都是不省事的。眼睛在沙发上找寻了一下,很快就走过去拿了个宁安平日盖腿上的毛毯子丢在佳洁身上,语气不好地吐槽:“我是怕安安起床看到你这么可怜要哭,不然我才难得理你会不会冻死。”
见佳洁没动身,白故常才转身去了厨房,一夜未睡让他的眼袋有点重,专属熊猫的黑眼圈也挂了出来。
一大早,查房的护士就过来了,开门的声音让睡眠一向很浅的兰特猛地醒来,下意识地看了看旁边。
“醒这么快?前几天我们一来你就装睡,今天怎么回事呀?”护士见兰特这么大的反应,声音清脆地调侃道。
兰特撑起半身,眼神有点疑惑:“昨天晚上过来的那个男人呢?”
“男人?”护士把针筒拿出来,一边消毒一边回答他的问题:“我没见到什么男人啊?昨天半夜你的针水打完了过来换也没见着什么人,而且人都没看到一个更何况是看见男人,不会是你做梦了吧。”
“不可能啊。”兰特摸了摸一旁还有点温度的枕头:“昨天晚上他还跟我睡了呢。”
“你说什么?”护士放下针筒,眼中带着浓烈的八卦气息:“谁跟你睡了?”
“没有。”兰特摇摇头,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我开玩笑的,没什么。”
护士耸了耸肩,利落地用针筒敲开药剂的瓶口,麻利地用针尖吸出里头的药水:“虽然医院是阴气重了点,可也没什么脏东西,不要害怕就好,人的三盏明灯会保护你的,别担心。”
兰特无奈地靠在床上解释:“没这回事,而且我没什么怕的。”拉过被子好好盖住自己的身体,看着护士笑了笑:“看不出来你也信明灯的传言。”
护士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拿着针筒朝兰特过来,神情有点阴森邪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阴阳的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兰特被护士的表情惊起鸡皮疙瘩,缩了缩身子。
离横店不远的五星级酒店,古宣的经纪人敲着隔壁的房门:“古宣!起床了吗?”半天没动静,经纪人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从口袋里探出房卡放在电子门上嘀了一下。
推开门,脚步轻轻地掂起来走进去,古宣这人吧,哪儿都好,就是只有一个缺点,喜欢裸睡,裸睡也就算了,睡相还很差劲,你半夜开门进去可以吓死你的那种,他一睡沉就会头朝床边,脚搭在墙壁上,不时还会睁着眼睛看着远处。
这不,经纪人进去打开灯之后,凌乱的床上一条笔直的长腿正搁在墙壁上,古宣半个脑袋悬空在床边,头发倒竖着,露出脑门,眼睛无神地睁着,看着走近的经纪人。
经纪人悄声地来到床边,无声地笑了一下,然后偷偷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照相机对着古宣咔嚓咔嚓地拍了几张:“让你平时就知道欺负我!哼,又一次让我拍到了你的丑照,还敢欺负我的话,我就发给你的粉丝,让她们变成你的黑粉!!!”
得意扬扬地把手机放进口袋,走过来想伸手拍醒床上睡着的人,可事情总有不同寻常的发展,原本床上本应该睡着的人瞬间抬手抓住了他要拍打的手,用力一拉就让他趴了过去。
……经纪人没反应过来,错愕地看着嘴唇下触碰到的软物,半晌过后,杀猪般的惨叫在房间里响起。“啊————你个变态!!!”惊悚地滚到地上,手指哆嗦地指着床上醒来的人,这人哪里还有没睡醒时的无害。
古宣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委屈的经纪人,帅气地伸手把头发往后一扒,露出精致的额头:“大早上鬼吼鬼叫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你……你……”经纪人呆呆地看着他突然暴露的身体,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转眼。
古宣站起身,光裸着精壮的上身,大大咧咧地走到经纪人面前,伸出手想把他拉起来。
“你别过来!我报警,我报警!”经纪人以为他要做什么事情,连忙躲开他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忙脚乱地低头按着手机。
他不是没见过古宣赤身裸睡的样子,他睡着时的衰样自己哪次没见过?可今天早上怎么会突然不打招呼就醒了?拉过自己的时候还蹭到了他的宝贝东西,唇上温热触感还停留着,提醒着自己刚刚碰到了什么东西……苍天是打算让他踏上山路十八弯不成?
“你不打算起来?”古宣不慌不忙地拉过床上的被子裹在身上,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