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经纪人松开捂住脸颊的手,难过地倾身抱住越萧。
“不哭不哭,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经纪人还是没有说话,一个劲地哭,或许现在他愧疚了,对自己自私的行为感到后悔了,为了自己的利益和贪图一点点的好处而出卖自己的艺人,现如今还要亲手葬送他的前途和未来,如果自己还有一点点的良知就应该在接下来的日子好好培养他,好好弥补他,就算不能得到他的原谅也要呆在他身边与他并肩作战。
时间很快,难受也很快,心中压抑的情绪因为爆发后的宣泄好了很多,经纪人慢慢地松开手,红肿着眼睛看着担忧自己的越萧,嘴唇挪动了一下,如同被针缝住了一般还是开不了口。
越萧拍拍他的肩膀:“你说吧,我没事,有些事情该我知道你也瞒不住的。”
经纪人垂下头,声音带着哭泣后的沙哑:“你……你不是心脏病,是……”
越萧坐回椅子,拿过桌上的杯子仔细看着,耳朵却时时刻刻地接收着经纪人说的话。
“你是……染上了毒瘾。”
哐————咔嚓——玻璃杯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瞬间碎掉,带着大大小小的碎玻璃飞溅起来,越萧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经纪人:“你……你说什么……”
“对不起!”经纪人也不看地上的狼藉,膝盖一软就跪了上去:“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我,求求你原谅我……”
“你干什么!快起来。”越萧看着经纪人跪在碎掉的玻璃上,急忙站起身去拉他:“有事起来说,别这样。”
经纪人跪在玻璃渣上跟越萧拉扯了一番之后才慢慢地站起来,越萧扶着他坐在椅子上:“这一地的碎玻璃你也敢直接跪!?真是不想要腿了?”
“越萧……是我不好,是我贪财……”经纪人感觉膝盖很痛,可是这痛也在提醒他:“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失手杀了王大,都是我,这都是我害的,我该死我该死……”说着,自己扬手就是扇着耳光。
“你别打了别打了。”越萧拉过经纪人人的手甩开,心烦气躁地说道:“你现在道歉有什么用?你这是要威胁我原谅你吗?”
“不是,不是的。”经纪人抬头看着越萧,眼睛里满满都是愧疚和后悔。
越萧坐回椅子上,手肘杵在化妆台上:“我……我什么时候染上的毒瘾?”
经纪人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就在你C国剪彩回来时机场晕倒那一次,我觉得不对劲就打电话问了王大,他开车来机场接我们,然后托人走贵宾通道假扮了你才没有被粉丝看出来你晕倒。”
“那我下楼时看到他打你也是因为这个事情?”越萧问道。他现在感觉自己很愚蠢,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最后还傻傻地认为自己只是生病了。
“不是。”经纪人摇摇头:“帮他做这个事情也是因为我一时鬼迷心窍,其总让他给你下药,而他就找上了我,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跟他合作,事成之后报酬加倍。”
越萧苦笑,看着经纪人的眼神都透露着陌生:“所以你就帮他害我?”
经纪人不敢看越萧,只能低头继续说道:“我也,我也没想到他会拿毒品给我,我以为他只是单纯地让我下药而已。”经纪人因为膝盖还扎着玻璃碎片,鲜血沿着黑色的棉裤溢出来,很快热血就变冷了,粘在裤子上说不出的疼痛和难受。
“是其锐成叫你们这么做的?”越萧很难相信他喜欢的人的亲生父亲会这么对他,明明他们每一次见面都相处得很愉快,明明他很赞同自己和小明在一起,为什么,现在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经纪人点点头:“我不知道是不是其总给的毒品,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指示我们这么做的,现在他让你去陷害白爷,也是因为知道王大死了,抓住了我们毁尸灭迹的把柄。”
“不。”越萧摇摇头,眼神宛如死水微澜:“他很久之前就让我去做这件事情了,只是我一直在犹豫,一直都不愿意罢了。”
“这么说其总还瞒着我私底下找过你?”经纪人问道。
越萧点点头。
“那这一切岂不是就是一个阴谋?他是想让你帮他陷害白爷才对你下药让你染上毒瘾?所以说最后我们被抓住把柄也是因为他想陷害白爷!?”经纪人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恐惧,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察觉出来呢?
或许自己一开始就错了,不应该爱上其锐明,不应该跟其锐成扯上关系,越萧仰头看着天花板,平静的眼神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毛骨悚然。
——————
“古宣,你来啦。”老徐出院以后一直在家调养,除了李博葬礼上出现在大众面前之外,就再也没给媒体透露过任何动向了。
“徐导演最近还好吗?”古宣温和有礼地问候道。
“一切都好。”老徐笑道,然后对古宣招招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古宣笑着坐到老徐对面:“徐导演这是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老徐脸上的笑容没了,只剩下难过和遗憾:“我知道李老头生前一直在拍摄《长白樱》,现在拍摄不到一半就离开了……哎,我找你来是想问问《长白樱》的进度如何了?听说白爷目前没有找人接下《长白樱》的剧本,这是打算烂尾还是另外找人?”
古宣皱眉想了想:“白爷的心思我们旁人不敢妄自揣测,至于《长白樱》的拍摄,如果徐导演有兴趣,不妨去找找白爷。”
老徐脸色沉重:“你也知道,我现在还没跟公司解约,也没有拍摄电影的经验,恐怕到了白爷那里也没有什么说服力可以让白爷同意我接下《长白樱》。”
古宣笑容变得有些高深莫测:“此言差矣!”
“怎么说?”老徐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