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啊,我还有一家老小,都要仰仗人家给饭吃啰……”
男人哭丧着脸,说话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
那一刻,魏羽林倏然开口。
宋陌离回头,迎面对上魏羽林那双眼睛,他已经知道了?
“我说……我说……是……是个女人,和她……”男人指了指宋陌离,接着说道:“和她一般年纪。”
宋陌离的脚步僵硬在原地,浑身像是过了一道电流。
魏羽林缓缓走到她的身边,沉着地说道:“这个人是谁,相信你已经心明如镜了吧?”
就在宋陌离迟疑的瞬间,她看到不远处摆放的盆景后面,一个人影飞速地一闪而过。
“谁在那里?”宋陌离大喊了一声,大吼道:“站住!”
魏羽林扬了扬手,道:“给我追!”
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一拥而上,不过片刻工夫,便将那个“黑影”抓了过来。
看身形是个女人,虽然她头上带着一顶鸭舌帽,身上穿的是卫衣和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深灰色的球鞋。
宋陌离突然之间有种不祥的预感,深吸了一口气,她径直朝那个女人走了过去。
她垂着头,不让宋陌离看到自己的脸。
突然之间,宋陌离猛地揭掉了她的帽子,她的长发散落下来,乱糟糟的披在肩上。
是她!
“宋陌离,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
宋陌佳抬眸,通红的眼睛里凝聚着怒气。
“你有本事杀了我啊!今天,只是毁你的画,他日,我一定毁了你!”
宋陌佳的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震惊了,包括宋陌离。
她突然之间发现,她和宋陌佳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不能化解的地步了。
整个大厅里安静得几乎落针可闻,宋陌离却突然之间笑了。
“宋陌佳,幸好你今天只是来毁我的画,如果你要是毁了我,你恐怕已经走不出这里了。”
她冷冷地开口,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种高傲与不屑。
“把她送出去吧,我不想见到她。”
宋陌离撇了魏羽林一眼,他并没有反对。
“没听到吗,她说放了我!”
宋陌佳挣扎了一下,怒视着抓住她依旧没有松手的两个男人。
下一秒,魏羽林大手一挥,厉声道:“放人!”
宋陌佳率先被送了出去,紧接着,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架着捣乱的那些男人离开了。
柔和的灯光下,魏羽林仔细地打量着宋陌离的脸。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脸上的笑意更深。
“老板,你怎么把她给放了?”
白香紧张的拉住宋陌离的胳膊,皱起眉头说道:“你没听她说吗,她要毁了你!”
宋陌离淡淡摇了摇头,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我若是那么容易被她给毁了,怎么做你老板?”
就在这个时候魏羽林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大厅里,他低眸凝视着宋陌离,突然之间一把将她拉过来。
宋陌离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他长臂一伸,揽入怀里。
他低声在她耳边呼着气,柔声笑道:“不愧是我魏羽林的女人!”
那一刻,宋陌离的心跳倏然漏了一拍,只觉得耳朵根子麻了一下。
“看来,你越来越适应这个身份了!”
他笑得邪魅,像是故意在她耳边挑逗着。
宋陌离觉得厌恶,愤愤然推开了他。
真奇怪,他不帮他的妻子,反过来帮她?
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宋陌离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却也不敢开口问他。
“把现场收拾一下,今天的签售会就到这里吧。”
宋陌离淡淡地说道,白香他们几个立即处理善后。
她转身去了办公室,却没有看到身后的魏羽林脸上那抹淡淡的笑。
“你进来做什么?”
宋陌离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然而,魏羽林却已经趁她不注意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种高傲与冷漠。
“电话?”
她迟疑了一下,想起那一长串霸道的号码。
“哦……原来那一个号码是你,我还以为是骚扰电话!”
宋陌离摆了摆手,似乎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谁知,下一秒魏羽林突然之间一把拉住她,将她压在了墙上。
他灼热的呼吸再一次朝她袭来,让她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眼神中写满了占有和欲望,他说:“你可以继续假装不知道!”
“你想干什么,这里是我的办公室!”
宋陌离瞪眼看着他,只觉得这样的魏羽林让她觉得害怕。
“办公室怎么了?”
他疑惑地皱眉,那双狭长的眼睛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让宋陌离的心不由猛地一沉。
宋陌离咽了咽口水,干涩地开口:“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
魏羽林淡淡地说道,目光渐渐下移,落在她胸口微微下垂的V领上。
宋陌离立即将双手环抱在胸前,遮住了他灼热的视线。
“没事你找我做什么?”
她冷冷地说道,眼神中写满了嫌弃:“我不喜欢被人打扰,请你出去!”
“看来,你是不想知道你爷爷究竟在什么地方了!”
他脸上浅浅的笑容让宋陌离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怀疑地说道:“你终于打算告诉我了吗?”
“我从来没有说过不告诉你!”
他的眼神和语气无不透露出暗示,四周的空气冷得让人窒息。
宋陌离不由到抽了一口凉气,微微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成拳头。
倏然,他的脸迅速霸占了她的视线,朝她凑近了过来。
“给我,我立即带你去见你爷爷!”
他的语声干净,但那种眼神却在传递着危险的气息。
宋陌离的后背靠在冰冷的墙上,双腿禁不住有些打颤。
沉默令空气都开始变得又黏又涩……
宋陌离深吸了一口气,却感觉吸进肺里的空气好像快要结冰了似的。
她把心一横,涩然开口,道:“好,不过别在办公室里。”
可话音还未落,就被他咬住了耳垂,他急促的呼吸声传来,低低地在她耳边说到:“在哪里由我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