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打湿了浅浅的衣服,本来就紧身的OL女郎短裙更加是紧贴在她的身上。
她半醉半醒地蜷缩起了自己的身子,更加让曲线玲珑精致。
“宁舟,我冷。”她轻声呢喃道。
宁舟忍下心头邪火,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扒掉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带着几分恶意地咬了咬她的小鼻头:“老是叫我干什么?不叫你那些谢总啊,小凯啊?叫我,我只会凶你……”
怀里的人却转了过来,丰盈的唇瓣含住了他的:“因为我喜欢宁舟。”
这么直爽的表达,让他一下呼吸都制住了。
应该推开的,应该离这个女人远一点的。
他的理智在不断提醒着他。
可是怀里的人睁开那双朦胧的眼睛,他看见那眼神,就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般。
他着迷地抚摸着她的唇瓣,声音宛如呢喃:“说说看,你是谁?你是宁洁熙吗?”
怀里的人嘤咛了一声,才道:“我不是……浅浅,我是你的浅浅……”
她的话没能说完,便被身上的人的吻给彻底掐没了消息。
他们不是宿敌吗?
666现在的脑容量实在受限制,它想不明白。
但是这不妨碍宁舟把浅浅放回自己的床上去。
她倒食髓知味,一落到床上,便翻滚到他常睡的位置上,手脚并用地抱住了他的被子,蹭了两蹭:“宁舟……”
这两字仿佛变成了她的口头禅。
宁舟在她身侧睡下,指尖抚过她露在外面的光洁的腿部。
他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准确地说,他相当克制。就算前几任父亲给他安排的未婚妻,他也并没有这种感觉像把自己焚烧掉的热情。
眼前这个人,就像是他生命中缺少那段弧线一样,拼上了,便是那么完满,而他再也不想更换了。
至于原因,他想不明白。
他好笑地勾起了唇角:“认识了你二十年,我以为你是宁洁熙,现在你却告诉我,你是叶浅浅。不过,我喜欢这个名字。”
他俯身下去,轻轻掀开了她怀里搂着的被子。
醉得迷糊的人,刚刚被折腾得声音都嘶哑了,只觉得怀里一空,轻声嘤咛了一句:“宁舟,不要走……”
“我不走。我马上就来……”
小六在旁边看着,“滴答滴答”,口水都不受控制的滴了下来。
太,太,太……
你们怎么能当着狗狗的面做这种事情!
它心里又羞又气,却还是趁着没有马赛克的时候看了一遍又一遍,险些拉出小笔记来划上几笔。
太可恶了。
等那两人把被子拉上,它才意犹未尽地回过头去。
它的窝里也有别人。
那只猫。
大刺刺地展开着它的小手小脚,把它的温暖的窝都给霸占了个全。
小六心头邪火直冒。
是只猫就算了。
发育不良,也就算了。
特么它也是公的!
好气啊!
浅浅这一夜,睡得可是很暖和的。
如果不要手手脚脚都感觉像被拆开后重装那般的酸痛,可能会更舒服一些?
太阳光洒落在她的脸庞上,她嘤咛了一声,转了个身,便闻到了很香的粥水的味道。
啊……
她的小鼻子嗅了嗅,忍不住在床上坐了起来。
身上的被子顺势滑落,露出了她满身的草莓痕迹。
她的寒毛一炸,连忙用被子把自己给包严实了。
天啊!
她头疼欲裂。
昨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看向四周。
房间是陌生的,床铺是陌生的,身侧有人睡过的余温,也是陌生的!
她咬着被角,险些要哭出来。
她的记忆仿佛被清空了一般。昨晚她喝醉了酒后,是做了什么啦?她只依稀记得酒吧的灯在旋转,记得小凯的脸,还记得宁舟的脸!
她是不是把哪个男人当成了宁舟,和人那啥那啥了……
她瘪着嘴,软在床上,几乎都起不来了。
她从未在除了宁舟之外的人那里失过身,即使这个世界里,宁舟很讨厌她,但是她对她男人的爱,是不变的,是必须守身如玉的!
她衡量了一下,在想自己要不要撞墙以示清白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米白色衬衣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见她呆呆的可怜巴巴的眼神,微微一笑,坐在了床沿:“这么早起来?”
就这样五个字,把已经石化掉的浅浅魂儿全部振飞。
她看向了来者,嘴巴张了又阖,连舌头都找不到北了。
宁舟好笑地把她的嘴给阖上了:“你张着不酸啊?既然起来了,就来喝些粥。昨晚空腹喝酒了,肯定胃难受。”
她包着被子,连忙拉住了他的手,他眼底的笑意让她有些不敢相信:“你,你,昨晚,我,我们……”
宁舟环住了她:“你不记得了?”
浅浅有些不好意思:“呃,好像是……”
宁舟也不介意,他就当着她的面,把她身上的被子扯掉,给她套上了自己宽大的衬衣,耐心地一颗一颗帮她系着扣子:“没事,晚点我帮你想起来。”
浅浅有些头皮发麻,他却把她的下巴给捏住了,细细摩挲着她的唇瓣。
那小小的樱桃嘴儿昨晚被折腾得又红又肿,他忍不住凑过去,在唇上偷了个香:“昨晚,你告诉我,你叫浅浅。以后我就叫你浅浅了。”
浅浅的魂儿都快飞了:“浅浅?我还告诉你什么了?”
宁舟本来要起身,闻言又坐了下来:“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
“我,我不是瞒你……”浅浅紧张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宁舟,你,我是怕你不好接受。反正吧,我也怕死,万一你们把我抓到研究所里去研究,我不就完了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因为宁舟的眼神越来越凝重。
半晌,他才道:“浅浅。其实你知道吗?很多年了,我内心一直走不进其他人,就连父亲给我安排的那些婚事,我都无心去应对。因为我经常晚上都会做梦,做一些荒诞不经的梦。”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自嘲地一笑。
他拨拨浅浅的脸蛋,后者都听呆了:“我还曾经找过心理医生,他的诊断,是我得了臆想症,我也吃过药,但是于事无补。我后来把药停了,我想再做梦,因为在梦里,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总会有一个叫浅浅的傻女孩,从头到尾陪着我……”
浅浅忍不住哭了出声,她扑进了宁舟的怀里,泣不成声:“宁舟,宁舟,那些不是梦,不是梦!”
她指手画脚想把那些事情告诉他,却喘不过气来,只能任由他替自己顺着胸口。
“你不用说,我都还记得。”他的眼眶里也有泪,“天可怜见,浅浅,他们把你还给我了。”
这一句,浅浅泪如雨下。
不需要解释,不需要重复,他什么都记得,包括他们之间的爱。
她紧紧抱住了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一句“浅浅”,便是他们之间的暗号了。
她的苏宸,她的沈慕白,她的冷寒羽,她的叶知秋,她的……她的宁舟!
“别哭了,傻瓜。”他紧紧反抱住她,“听我说,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浅浅,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