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鸩团成团,锁在精致的牢笼里,一丈多高壁橱里,到处都是精致的皮骨,妖艳的花从皮骨的胸口、眼瞳之中穿出,开出绯靡的罂粟花。
他的肩胛骨被穿透,藤蔓上开满了细碎的红花,鲜艳的衬着少年赤裸的身体越发如脂玉般细腻。
高跟鞋缓缓的叩地,三月雪弯腰的时候会露出大坨的白肉与乳沟她笑的时候很艳色,但是此时却气势慑人的来回走动,“玛门跑了,你倒是好本事,能解了我的迷幻术。”
少年虚弱的笑了笑,上辈子的他可是十项全能,迷幻术这种小催眠术真的不看在眼里好么?
“别笑了,你知不知道你死到临头了!”三月雪愤怒的停顿了脚步低吼,“当年我想尽办法想要毁了你身上的东西没毁成,没想到还是成了祸害。我原本以为他移出那玩意儿种在一个人类身上玩玩也就罢了,没想到,他还想以命续命。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上帝么?永生不死么?”
少年的身体原本就病恹恹的,这会儿更是脸色苍白的躺着,越发单薄。
三月雪钳制住了他的下巴抬了起来,看着不吭一声简直气不打一出来的怒斥:“你看看你身边的皮囊,哪一个不比你美艳?为什么缚香独独看上你这种小可怜?”
少年的抬起琉璃色的眼眸,看着她的眼睛,嘻嘻的笑:“可能他品味比你好。”
三月雪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形,直接下了狠手,痛的白鸩脸都扭曲了。
“陛下,上面的棋局结束了,祭司大人赶回来了。”外面的人低低的道。
三月雪咬了咬下唇,笑:“别以为他回来你就会有好日子过,他的手段也比我好看多了。”
少年露出了一个较为美艳的笑容,看着侍从匆匆关了壁橱之后,三月雪便带人走了。白鸩叹了一口气,觉得他妈的最后那点爱慕值真的太难涨了。
“再接再厉,我们快成功了。”
“再不成功,我真要哭了。”白鸩想换个姿势。
等缚香从里面出来,打开壁橱,看着少年还躺在壁橱里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空气里还余留着三月雪身上的气味。
“陛下来看你了?”绯色的眼瞳愈发温柔的看着他,暗蓝色的丝绒布上躺着的少年皮骨美的不像话。
少年迷茫的看着肩胛骨上溢出的血,因为没有痛感,显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因为大动作动了伤口。
血流在了白色的肌肤上,就像是玫瑰落到了牛奶冻上,十分的绮丽艳色。
白鸩的眼神湿漉漉的像是随时会哭出来一样,就连嗓子里都带走哭腔,想是小猫儿撒娇的声音,裸露的蝶骨却鲜血淋漓。
“疼?我来猜猜,在你朝那只海妖笑的时候就应该猜到这样的结果了吧?”缚香捏住了那对蝶骨,如此美丽,“毕竟你这么聪明?”
少年疼的浑身抽搐,大口大口的抽气。
“只要你求饶,我就放了你,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的甜言蜜语,你不是很能说么,这会儿怎么不说了?”
握草,看着身体反应真的很痛的样子,可惜系统屏蔽了他的大部分痛感,他只能全靠演技演的奄奄一息。琉璃瞳半睁的望着缚香,少年最终张张嘴又闭上了。
“你是哑巴了还是真的不怕死?”绯色的眼瞳闪动着风雨欲来,对方气的咬牙切齿,捏住了他的肩头,少年已经痛的没有力气反抗,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要昏厥过去。
被染红红色的藤蔓穿过了伤口被撤的老长,他紧紧的抱住了他感受那蚀骨的温度。
半晌缚香放开了他,原本描着那比口红染出来的还好看的唇色现在只剩下了白,低低的笑了笑:“都说薄唇的人多数薄情,不过没关系,我不会给你机会。”
少年还没有昏迷一分钟就在此被疼痛席卷全身,他的脚踝关节脱离了,他咬着牙,想要叫出声来,可是他妈的嘶哑的已经发不出声。
“不说话不要紧,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了。”缚香温柔的蹭了蹭他的脸。认真的瞧着那对已经角度怪异的,足线却十分漂亮的双脚,察觉到了少年动作,抬头看似温柔的笑了笑,“没了它们,你再也逃不出这个鎏金收藏柜。”
少年欲哭无泪,麻痹系统!“你的痛觉怎么没调?”
“我不是怕没了痛觉你醒不过来么?这就调,这就调。”这个猪队友立马调低了痛觉。
少年摇头往后退了退,缚香抬起嘴角,“别怕,我不会拿掉它们,这让也会使你变的残缺不美。”说这话时,他指挥着另外几条较细的藤蔓,分别穿过脚踝的皮肉,血肉模糊,穿过血肉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
少年跟条咸鱼一样在地方翻滚,地上混合血印混合着汗水,待到少年完全脱离昏死,缚香才意犹未尽的暗下绯色的眸子,把他半抱起来,一次次的抚摸着他的脸,似乎想要把他的脸印到骨子里,“为什么要想着离开我呢,留下来不是很好么?”
绯色的眼瞳里是近乎病态的占有欲,重复了好几次这样的问题,让他不停地流血,在用生灵之力治愈。
不过这样的痛苦貌似才是个开始,每天每天,缚香都期待着他开口求饶,然后败兴的在他身上制造出新的伤口,以至于,缚香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割掉了他的舌头。
他要疯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人类,就连参加最重要的王室棋局争夺战时,也担心箴白是不是跑了。所以有时候他中途跑回来,看到身体已经千疮百孔的少年时,终于放下心来。
对方明明知道他只要撒个娇,哪怕是说谎。只要他开口,他就会收手。可是少年的沉默让他惶恐不安,彻夜不眠。
这是千年来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给在昏睡之中的他进行治愈,精疲力尽,然后失魂落魄的重新回到地表。
白鸩细嫩的皮肉何时受过这么多伤,想团肉泥一样在地上翻滚的睡不着,吃不下。他每天都在积压缚香的恨意,要不是系统调低了他的痛感,他大概早就咬牙自尽了。
他想回忆回忆前世,但是最终作罢,卧槽,别提了,想想重臣那小子就觉得糟心。
好在偶尔会偷溜进来一些不速之客来看看他死了没有,三月雪这个老妖精,途中又来了一趟,咂咂嘴,没说话,看那样子甚为满意的走了。
那位海神也来了一趟,看到这位病态的美人,即便皮相破损,可是绝色入骨。
他眯着眼睛,抚摸着他的皮肉,声音格外的迷恋温柔,“看来他对你不太好,还记得我的话么?你可以跟我试试,我对你可会温柔很多。”
少年兀自摇摇头,然后才抬起琉璃色的眼珠看着他,带着湿润的虚弱的笑意。
“看来你明知会死还是想逃?”那位精灵般的海妖十分困惑不解的问,“人类不都是软弱怕死的么?”
白鸩艰难的抬起眼睑,望着他身边那些摆放整齐的外貌艳丽的人皮骨架,嘶哑着艰难道:“人性本来就是如此,我又没有什么过错。”
深蓝色的闪动起来:“难不成你就没对这个曾用命换你的异种动过心。”
少年苦涩的扯了扯嘴角:“或许吧。”
“可你还是打算逃跑!”阿诺斯挑起他的下巴,望进他的眼底,这个人类跟他以往看见的真真不同,看似非常精明,但是作出的行为却又十分作死。
“因为动了心,不想死的那个是对方吧。”少年凝视着那深蓝的眸子有些出神,苦涩的扯着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你想救他?”阿诺斯微讶的狭开深蓝的眸子,声音如海水般湛蓝清洌,“以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
“其实,我并不知道要救活移栽旧日支配者的代价,那时候,我为了活命,擅自签订契约以身体为器皿,滋养旧日支配者。可是我没想到,现如今要救我的代价,是要缚香以命续命。实际上这不过是我自己造的孽罢了,我死了也甘愿,只是,不想拖累他。”少年说话断断续续,眼瞳勉为其难的半睁,期间几次欲要昏睡过去。
妈的同时刷两个人的爱慕值真的好难!
“真感动!”阿诺斯深深的望着那种比纸还苍白的脸,收手托腮,饶有趣味的看着少年充满了兴趣,他觉得这个人类比他想象中的合他胃口。
不过早晚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