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雪柳疯狂的摆动着柳枝席卷住了少年下半身,被高高吊起的少年即便是脑充血了在男人的眼底。
在漫长的时间河流里他们经历了孤单,失败,胆怯,一只向往光明,尤其是尝到了温暖滋味的他们,就算知道温暖的前方是万劫不复,就算知道前方是沼泽危险,再也不愿意回头回到寒冷之地。
细弱的雪柳包裹住少年柔软的身体,绕过的地方就像是被毒蛇滚过,留下一道道的红印。
缚香的眼睛从那纤细柔嫩的脚踝上停留,他伸出了手,一把掐住了拉倒了自己的跟前。
“啊啊啊……我好怕!”少年眼泪刷刷直掉,梨花带雨。
开满细雪的雪柳变成幕墙挡住了他的视线,阿诺斯眸色一暗,随后又漫不经心的提起,等这头白狮一死,对方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原谅我吧,逃跑只是我的天性。”少年这会儿只好喘着气撒谎。
“骗子的天性?我真想亲手挖出你的心脏,把他印上我的名字,保存在我的收藏品中,忘记告诉你,阿伊莎那个收藏柜我也有一个。”他的眼底闪着幽芒,突然下了重手,让少年尖锐的哭出声来,蹲了下来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的脸。
“我这会儿认错还来得及么?”少年这会儿的内心戏简直爆棚,苦哈哈的问,就差哭的伤心欲绝了。
“来不及了,给过你机会。”艳色至极的男人脸上满开了寒冷的笑意,“现在只有一条路,让哈娜把你变成植物星异种,使用三月雪提议的法子控制你的意识,你说好不好?珍珠花?”
“不要。”少年惊恐万分的在树枝上荡来荡去像是一条翻了粉白肚子的鱼,特别的诱人犯罪。
男人摆正了他的脸,温柔的摩挲着他的脸,“你知道,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雪柳让他悬挂到与帝王罂粟平视的位置。
“啊啊啊,娇娇,救命。”
“别鬼吼鬼叫了,让你玩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把自己玩死了吧?”系统觉得自己一定是日了狗,遇到了这么个狗逼宿主,“给给给,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给你麻痹!
就在帝王罂粟张开手掌直逼少年的脸庞时,一道寒光直逼他的正面,他一个闪身,少年已经割断了雪柳,就在帝王罂粟眨眼的瞬间,少年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到飞行器上。
这朵摇曳的小白花似乎这会儿也懒得装模作样了,神色慵懒的望着他们。伸出舌尖舔舐着刀刃,少年闻到了血腥味,果然帝王罂粟的血好香,让人真容易上瘾。
“我可不想只做花瓶?”
帝王罂粟缓身站了起来:“离开了花的花瓶毫无价值,你以为你逃得了?”
好怕怕会跑得掉,真他妈会死哦。
“逃不掉我恐怕也得走了,我有必须要走的理由。”不过他貌似不应该怕,只好神色错综复杂的望了缚香一眼跳进了飞行器中。
帝王罂粟站在原地,再次张开了五指,瞬间,这地球上所有的藤蔓植物,瞬间涨大了数倍,迅速裹住了飞行器。
飞行器被举到半空中,被雪柳挤压的变形,摧毁让少年从里面露出头来。疯狂的雪柳劈头盖脸的卷住了少年,拽了出来,捆绑吊在了帝王罂粟的面前。
“你看看你,明明这么弱,哪来的勇气去想要离开我?”缚香抵上少年的鼻子,一身戾气声音却温柔缱绻。
怪我咯?!少年哆哆嗦嗦的看简直霸屏的雪柳,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我有不得已的理由。”
“呵,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缚香拉开了他们之前的距离,绯色的眼眸满是戏谑,仿佛想听听他到底能说出什么样的花来。
少年噎了口气,认真的看着他的眼,有些自知之明的叹了一口气:“我能先喘口气,喝口水么?”
缚香的眼瞳紧了紧,心沉了下去,脸色煞白:“怎么?已经到了不想敷衍我的地步?”
见少年垂眸不说话,缚香身后雪柳疯狂的摆动,随后在下一秒直击戳穿少年的肩胛。
“为什么不说呢?就算是谎言,骗骗我也好啊?!就算是演戏,你也该认真继续演下去吧?”男人的眼珠泛着嗜血的光芒,声音低沉下去,混合着粗暴与死寂望着少年落进他的怀里。
温热的血液直接溅到冰冷的鬼魅一样艳色的脸上。紧跟着少年惨叫声直戳缚香的耳膜,冷汗顺着额头流下,身体抽搐的像是濒死的小动物般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