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震耳欲聋,我想跑出去,却被一阵白光给打了回来。
“疼!!”
幸亏道童把我拦住。否则,这又是一波人肉输送。
血也流的差不多了,这身上要是再被那些白光蓝光的炸出几个大眼子小窟窿,这命还要的不要?
“依你所说,我去送这些血,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我没回来之前,你千万不要到处跑!听到没有?”
点头,给他一颗定心丸儿吃。
“找找,看看这附近有没有那个女魔头!”
“这还有这里,就算是给老子翻个底朝天也得找到!”
“不行,这儿可是人家蜀山的祠堂。翻人家的祠堂,这就相当于,拿着镐头挖了人家祖坟一样,忒缺德!!”
“嗬,大战都打响了,你看看哪家的敌人还给对手留喘息的机会,别说是刨他们蜀山的祖坟,就算是把他们老祖宗从地下挖出来,只要能找到那女魔头和乘厘的俩人,也在所不惜!!”
“这样总归是不好吧,咱们可是神仙,这也太,太缺••••”
“嫌缺德是不是,我告诉你,凡是能成就一番大事者,都得心狠手辣才成,你要想想,咱们渡了多少劫才成了神仙,现在总不能因为妇人之仁,就把咱们的前途毁于一旦吧!你最好还是听话,不然的话,我告诉你,这个战争中,多死一个神仙,天庭也不会追究的!!”
“你••••你竟敢威胁我!!”
就在这吵吵嚷嚷中,门被风鼓动作响。
我躲在那些牌位后面,几乎等死状态。
虽然,蜀山讲仁义道德,他们觉得,再有缺憾。那毕竟是天庭,知晓礼数,结局苍生,怀着一颗仁心仁德。他们万万想不到,原来,最光鲜亮丽的皮囊下面,也会有张丑陋不堪的灵魂。
门,终于被推开。
首先跨进来的是个白衣束带的神仙,面容清瘦,手中拿着一柄紫光长剑,微微皱眉。
“我就说这小小的祠堂不会藏什么人,你非要讲一些大道理把我们生拉硬扯进来,这可好,我问问你,哪儿有藏人的空间?”
另外一个紫衣的小仙,目光凶悍,推开白衣少年,“你废话的功夫好好找找,我就不信,那女的,能藏到地下去?”
白衣少年冷笑,手指骨节攥着剑柄微微发白,“那可不一定,万一那女的就是藏在这蜀山下面呢?你要是有本事,把这蜀山直接给劈开。把人弄出来,我和他们几位,肯定不会抢你的功劳!!”
那个紫衣少年被噎到说不出话来,只好指着那白衣少年,“你••••好啊你,看来你心里的反动思想不少啊,要我说来,你这么口吐莲花,想必是只那女人就藏在这里,只是为了分散我们注意力,莫非你跟那女人•••”
意味深长的一哼,让白衣少年炸了毛。
“我说子桓,你平常恃宠而骄,说的话尽些胡言乱语我也就不说你什么了,你今天竟敢诽谤你的同僚?”
那紫衣少年并不在乎,眯眼一笑,指着后面这些小仙,“我说你们可都看见了,到时候要给我作证,不是我六亲不认,而是这厮跟犯人想通,想毁掉天帝的大计划!!”
众人声若寒蝉,面面相觑,这帽子叩的有点儿大啊,这谁敢上前劝,若是替他辩白一声,那就是沦为同党啊。
白衣少年笑的十分不屑,慢慢拔出宝剑,“我就知道你们仙门弟子看不上我们这些修仙的凡人,平日里在天宫百般刁难也就算了,竟然到了这个地步,还这般斗心眼儿。好!既然你留我不得,那咱们今日就斗个你死我活!”
子桓眼底有一簇幽火,冷气四泄,“废话少说!!”
手上便打了寒光过来,抽出他们仙门的法器。整个祠堂的牌子都被照的四面反光。
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寒光相撞,所及之物,炸裂破碎。
很多木质牌位,陡然炸裂!
显然,子桓法器在手,占了上风,让那白衣少年吃了不少哑巴亏。
但白衣少年的法力不容小窥,招招致命,处处不留情面。
“好,好你个子桓,本来我不想揭你老底,现在看来,你这个不是抬举的家伙,真是死不足惜!”
白衣少年嘴角勾起,冷笑,“我有什么好怕的,坐得直行的正,我这一生没什么污点!”
“哦?”子桓斜眼冷笑,哼出一声冷气,“你这么护着蜀山,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娘!!”
娘字一现,让白衣少年楞了一下,表情冷清,剑锋更寒。
子桓落在下风,气急败坏,继续怒骂,“你娘不过就是一破落家族的们生,来蜀山研修的时候,竟然勾搭上蜀山的家主••”
子桓被劈头打了一嘴巴,从嘴角到后耳根,全是骇人的紫红色。
疼的他直咧嘴,还强撑着,抡起法器,发动再一次攻击。
“呵,你都算不上什么私生子,现在恐怕蜀山的家主,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你以为在天庭里大家夸你,仙根慧具是在夸你?不过是在骂你脏,骂你娘脏!!”
白衣少年深深蹙着眉头,眼里的肃杀之前,冷的都能让房子结冰。
其他仙门弟子,都从门口,纷纷退让了出去,毕竟,神仙打架,危及旁人。而且,弄不好的话,说不定他们打完,两个人都没死,这要是闹到天庭上去,让人知道他俩打架,这群人干巴巴看着,完了,别说仙位,恐怕再渡上十次八次的劫都难修成正果了。
“你这个野种,竟然用鞭子抽我?看我不剁了你的手!!”子桓彻底的时空。
使出了几招邪术。
一道光劈在白衣少年的后背,顿时皮开肉绽。
那远处围观的那个小仙,皆目瞪口呆。
我滴个乖乖啊,这力道。这法术,真的很邪门儿!!
之所以邪术是邪术,就好比走路,人家都走康庄大道,可能一个小时才到目的地,但邪术呢,只需半个时辰就到了目的地,中间的过程可能抄了近道,也可能开了挂。
反正,白衣少年,被打的没有还手的能力。
两手垂落,满身的血印子讲白衣浸红,触目惊心。
但两眼中的犀利和愤恨,喷薄欲出。
“这下知道你只是个下九流的东西,没法子跟我比了吧!”子桓得意收手,鼻孔朝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冷颜一笑,“是啊,我被出身于堂堂名门正派的仙门弟子,用邪术给制服了。多可笑!!”
“你•••好啊你,死到临头还想装什么有骨气。我明白的告诉,就算是我用了邪术,谁会去告发我?你,一个将死之人,还是他们这群不重要的奴才?”
剑指那些小仙,他们往后退缩了几步,怂到不能再怂。
“蜀山这么多前辈的魂魄都在这里,看你修了邪术,强闯祠堂,我想他们就算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他们会去天帝那里高发你!”
子桓冷笑一声,“就他们?”
一剑劈碎了三个牌位。
白衣少年冷眼看着得意洋洋的子桓。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最好是挫骨扬灰,让我连鬼道都,没法入,不然,你就等着罪行被揭露吧!哈哈哈哈!”
笑的子桓心里一阵瘆得慌,他知道,这家伙说得出,做的出。
索性,干脆到底。
现在杀他就跟杀一只待死的老母鸡,轻而易举。
“我要是再拒绝你这要求,却之不恭了。我说子染,要怪就怪你那假模假式,清高的样式害了你自己。其实你自己看看,你也没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多了几根仙骨,不就是辟谷比别人成功。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得罪的人,能从这里排到南天门!!”
子染轻笑,“是吗,既然你这么跟我交心我也跟你说实话!看不惯你那小人嘴脸,想杀死你的人,也从这儿,排到了南天门!”
“你••我看你找死!!”
眼看着子桓的剑穿透子染。
情急之下,我没来的及思考,我挤了血扔上符咒,把空罐子里塞上蜡烛。扔向子桓。
只听见“哐当!”一声穿云响,子桓吓得剑偏了一寸。
错过子染的心脏。
血溅在子桓脸上那一刻,忍耐多时的子染终于出手。
反手抽了子染一巴掌。
子桓没从刚才的震惊加现在的巴掌中清醒过来,天旋地转的看着这祠堂。
子桓冷笑,顺手摸过刚才被子桓劈坏的牌位。
狠狠插进子桓心脏。
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也没有皱眉头。
一切,就好像。砍了颗西瓜一般随意。
子桓嘴角冒血,面目狰狞,死死指着子染,“你•••你竟然!”
身子慢慢栽倒。
子染一脚踹到那露出来的半截牌位上,另外半截也被踹了进去。
子桓伤势更重,血滋出来。
法术跟整齐一般,慢慢升腾散尽。
“看什么看。你们也想跟你们主子一个下场还是怎的?”
那些小仙脸色煞白,手都忘了往哪个地方搁,嘴角抽动,“你•••”
“滚~”
光圈闪动,飞烟火起的蜀山,三个急命奔跑的神仙,让大家差点儿笑出声来。
“跟特么火烧屁股的猴子一样!”
“真给仙门丢人!!”
天兵们也咬牙切齿的看着给他们丢人的代表,气的咬牙切齿。
但还是有少数淡定的天兵惊讶,“他们好像在喊什么?”
“听不见,这么乱,谁知道喊什么,应该是喊救命!”
这三人边护着后身边喊:杀人了,杀人了!子染疯了,杀了子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