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自知怎么耍赖,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干脆,破罐子破摔。
“即使你江疑找到证据,把我送到监狱里,枪毙又怎么样?死了我姜雪一个,后面会有无数个陈雪李雪来对付你,你江疑不得好死!”
那股子仇恨的劲头,让我也特懵逼。
“江疑,你杀了人父亲,还是撞死了她妈,怎么着丫头就这么恨你呢?”徐姐摇摇头。
马上冲出来揪住姜雪肩膀,“别介,你怎么恨江疑我就追究了,快点儿说出你背后那个靠山是谁?”
姜雪冷冷看着徐姐,勾起半边嘴角,“你真想知道?”
“费你大爷的话,赶紧说!”
姜雪跟耍孙子一样,环视一周,然后手指落在刚到的乘厘身上,“这家伙就是我的背后靠山,他让我弄死你!”
我知道,这话跟放屁一样。要是乘厘想弄死我,不至于费劲巴拉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解围。而且这个栽赃嫁祸案,他抢在警察前面,把所有的证据细节都亲自捋了一遍儿。
“放屁!快给老子说!”乘祭急了,要是这姜雪再废话那么一次,他能大嘴巴扇丫脸。
姜雪昂头,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就是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你江疑以为他多干净是吧?他跟多少人上过床你知道么?他亲手害死他自己的女人你知道么?你以为你江疑多纯洁无辜正直善良,剥去你这张伪善的皮,其实你内里和我姜雪没区别,肮脏、恶心!”
我阻拦徐姐扑上去撕她。
她笑得更加肆意,这是临死前也要拉个垫背的。
反正警察在五分钟之后要到,就算她姜雪不说出背后黑手,警察有一万种办法让她招供!
“这家伙不是特么的被下了蛊了吧。逮谁咬谁啊!”徐姐这么一说,吓得科长往后退了一步。本来这件事儿他刚把自己择干净,别又陷进去。
“说吧,乘厘怎么就害死他女人,怎么就风流不要脸了,不只是我好奇我想整个公司的人都好奇,他乘厘本人才最纳闷儿的人,你说说看吧!”我就用胜利的微笑看着姜雪。
虽然她一直表现出胜者为王的架势,但也被我这笑容,渗的起了鸡皮疙瘩。她现在就是强撑!
姜雪走到乘厘面前,死死看着乘厘,“你还记得小如意么?”
“小如意?!”徐姐惊恐看我一眼。
我听到了,她说的确实是小如意。
“你承认不承认是你杀了她,她为了去找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好,将她打的魂飞魄散。你说你这么对待一个爱你的女人,你还是不是人?!”
姜雪越说越激动。脸泛红,眉毛扭曲。
乘祭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惊慌开口,“哥,这姜雪是不是神经病了啊,什么叫魂飞魄散?她在说什么啊!”
乘厘冷静的不想常人,淡定开口,“我杀不杀人有警察说了算。你杀不杀人也是警察说了算。希望你进了监狱之后,少接触那些邪术,好好做人!”
这话说的不痒不痛,就跟打官腔一样。
但姜雪眼睛赤红,要不是有人拦着,她能去撕扯乘厘的衬衫,“乘厘!你就为了这女的,破戒杀人,跑到凡间来,你不忠不仁,愧对所有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大家退后几步,一致认为,这个姜雪疯了。疯子杀人不偿命,大家犯不着看热闹送了命。
徐姐小声跟我说,这姜雪不正常,绝对是让人上了身。
“到底是谁?!”我在想,我们近段时间也没和那些有巫术的人接触啊。
这个时候,警察来了,带走正在咆哮的姜雪,还有那几个帮凶。
姜雪临走。深深看我一眼,笑得诡异,她说,“江疑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徐姐紧紧攥住我手,“别怕,咱们只要找到那幕后的孙子,就成了。别怕!”
我当然不怕,因为,我能确定,那个男人,真的是乘厘。
虽然我不知道,他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乘祭的哥哥,又怎么变成有钱人,但这次足以证明,他就是乘厘。
包括乘祭,问乘厘刚才那个姜雪说的什么意思,乘厘摇头不语,并嘱咐乘祭好好工作。
乘厘深深看我一眼,跟在警察后面走了。
他有自己的公司自己的事业,不能每天都跟在我屁股后面转,尤其是我知道他身份之后,他那种被戳穿后的感受,肯定不爽。
我摸摸自己肩膀,还残留着这个男人的温度。
倒是徐姐,不管三七二十一追出去,扯住乘厘手,“哎,别走啊,你看到我不应说点儿什么?”
乘厘挑眉,“说什么?祝你生日快乐。还是多谢你照顾江疑?”
徐姐差点儿就炸了,龇牙咧嘴,“你特么的少跟老娘装疯卖傻,当年你这个穷屌丝住在我家,我可是一分钱房租都没收你的!”
话还没说完,被乘厘给怼了回去,“别介,我住的是江疑的房间,要收房子也该是她跟我收。再者说,我这么帅的男人,每天陪着江疑睡,房子不就抵了么!”
乘厘的声音不小,反正整个公司看热闹的人,都听到他堂堂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陪我这个小职员睡了。不错,是陪我,不是我陪他。
一阵排山倒海的唏嘘,小八卦挤过来,戳戳我手肘,“哎呦,看不出来江疑,原来这个大众心目中的情人,竟然好你这一口!”
然后这个小八卦我就甩不掉了,她那些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
“你俩啥时候好上的。”
“看他高高大大的,某些特殊位置,是不是也跟身高一样?”
“怎么样,总裁伺候你,是不是飞一般的爽?”
我擦,他大爷的。
我狠狠瞪乘厘一眼,乘厘抿嘴笑了,一幅鸣鸣得意又不愿拿出来显摆的招摇样儿。
徐姐也缠着他,不说出季征的下落,就没完了。
“你不是还要找出幕后黑手么,我祝你早日查到!再不走,我真的关车门儿了,夹死你可不负责!”
徐姐泪眼汪汪,“夹死我吧,反正你是阎王,我怎么死你说了算。我死了更好,直接去地府找季征,我们还能长相厮守,该多好!”
乘厘深深叹口气,眉宇之间,好像有种难以启齿的事情。
他跟徐姐耗着。
就算是大领导让徐姐回来工作,威胁她再不回来就炒她鱿鱼,徐姐干脆撂挑子,老娘不干了,有本事开除老娘。
“你和江疑这好歹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昨晚也睡到一张床上。我呢,我一个人守着个空房子,季征离开这都大半年了,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你这让我怎么活啊!”徐姐开始哭。
乘厘淡淡开口,“季征是鬼差,肯定是死人啊!”
徐姐止住哭,立马炸毛。“老娘知道他是鬼!”
这么耗着不是办法,乘厘只要妥协,“好,只要你在天黑之前,找到那个幕后操纵巫术的黑手,我就把季征的消息全部告诉你!”
“当真?”
“我堂堂一府之君还能说假话?”
徐姐同意。
拉上我跟大领导请了假。
大领导也觉得公司出了这种事情怪对不起我的,他干脆放了我三天的假,带薪休。徐姐也死乞白赖侃侃而谈,要是这次没她出力,我兴许还在警局,她也要三天带薪休假。
被缠的没了办法,大领导只好同意。
我不敢提乘厘两个字,怕徐姐想起季征来,季征现在简直就是她的心头恨。
“这个孙子,身为鬼差,阎王都来了人间,怎么就不知道跟来?这家伙是不是在地狱看上什么漂亮的女鬼了?”徐姐停住脚步看着我。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特准,加上之前乘厘那个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想,应该是。
“哪有啊,你想想,地狱里都是什么女鬼,除了断头的就是没胳膊的,要不是死的时候脑浆子出来的,季征就算是眼瞎,也不能喜欢那种,哈哈,不可能,想想那个画面就唯美!”
徐姐半信半疑点点头,小声念叨,“我觉得也是。”
不过她马上皱眉,担忧问我,“之前那个小东的前世母亲,厉鬼,也不长得挺好看么?万一有这样的女鬼看上季征了怎么办?”
我深呼吸,在脑子里搜索半天,只能僵笑,“怎么可能,就算是他看上人家,人家也不一定能看上他,你就别多想了!”
徐姐点点头,给我一个大大的赞,“嗯,江疑,你嘴真是够毒的。也就我能看上季征长得那狗样的男人!”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徐姐明显表情要好多了。其实这人啊只要得到安慰,甭管是好话赖话,心就会放下。
“咱们这要是哪儿?”
徐姐环视一周,这都快到我们小区了。
她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罗盘,看一眼,冷笑,“还能去哪儿?当然是找那个操控姜雪的王八蛋了!”
据徐姐推算,那个王八蛋住的离我们不远,而且我们每走一步,罗盘感应会越来越强烈。
直到我们停在一家四合院前,徐姐冷笑,“小样儿,跟老子斗法,你丫死定了!”
这,这不正是小区八卦中心说的那个特灵的道士家么,之前我和徐姐来过,这家伙还说我是童子命会早死。当时还给我测了个字。
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