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脚丫！”
“小嘴巴！”
“皮肤这么光滑呦！”
他的嘴巴在我面前无限放大，熏人的口臭气喷在我鼻腔里。
胃里一阵翻腾。
呕——
“你这丫头，绝对是诚心的！你们公司怎么教你的，就这么对待客户？”
满身污秽物，特像凹凸曼里那满身黏糊糊的怪兽。
洗澡间唰唰流水声，加上刚才吐过之后的清醒。
不行，我得逃。
虽然说是为了五斗米能折腰，但为了这几千块的工资，搭上我二十几年没舍得贡献出去的身子，就太不值了。
不过，我得让他知道，不是有钱就可以随便欺负女人的！
摸索出西装口袋的手机。
咔嚓拍几张酒店照片和床头“小雨伞”，以及定位，准确发送到“老婆”那一栏。
忍住头晕，拿起酒店印有姓包的女同志的电话。
一分钟后，脚跟鞋砸地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上电梯那一刻，一个满脸横肉的女人奔下电梯，直冲那个房间。
酒店大厅。
“帮我那一杯水，记在1501房间账上，谢谢！”
王总走的时候不是说，公司报销一切费用么，真好。
“我让你这个不要脸的偷吃，你丫不是说开会么，我让你开会，让你开到床上！”
“还有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看我不拔光你头发，让你勾引别人的老公！”
整个酒店乱做一团。
从十五楼打到一楼，保安劝了一路，没把仨人分开。
前台急的要报警！
那个刘总光着的上半身，布满一道道血印子，俩眼乌青，嘴皮被挠的血肉模糊。
刘总夫人打够了骂够了，喘着粗气扶腰。
刘总抱着脑袋跪在刘夫人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时间差不多了！
我刚站起来，手里的合同就被人顺走。
那人走的飞快，几步就走到刘总面前。
低头跟刘总说了些什么，被刘总夫人吼住。
“有话直特么的说，想瞒着老娘？”
刘夫人环视四周，横肉颤抖，没人敢近前。
我特想冲上去夺回我合同，也没胆量。
“夫人，我是此次来跟刘总谈判的盛亚代表，这是我们要谈的内容！”
刘夫人拿合同的架势，跟撕差不多，看的我那叫一个揪心呐。
不过更让我揪心的是，抢走我合同的人正是——乘厘！
他替我干了，本该是我干的事情。
啪——
“算你个老东西狗嘴里吐出象牙来了，不过——”刘夫人森森目光朝向那“姓包”的女人，“夫人，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跟这个女的没关系啊。我确实是来谈合作的，这小伙子不是证明过了么，夫人饶命啊——”
那刘夫人狠狠瞪刘总一眼，自个儿多少有点儿心虚，也不好闹下去。
厉声呵斥，“还不赶快把合同签了，是不是下回他们公司就要派女的来诱惑你了，嗯？”
“这我哪儿知道啊！”刘总哆哆嗦嗦签了名字，擦擦满头大汗。
乘厘邪性一笑，冲我扎眼，示意快溜。
从我那个角度看，乘厘特像一翩翩君子，就这么避免了我亲自上前刘夫人可能会有的责难。
路灯下。
“你怎么来了，为什么要帮我？”
乘厘不语，眸色深沉的看着我。
“怎么了，怪严肃的！”我笑着戳了他胳膊一下。
他表情更严肃，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
“为什么要栽赃陷害别人？”
嗬，果然又和上次我想赖高利贷账的时候一样，变身成为纪检委，又来抓我小辫子了。
“是他们先要害得我！”
突然，他表情柔和下来，手搭在我肩膀，“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
“得了”我甩开他胳膊，“不要再跟我什么因果轮回大道理，我江疑生在这世界上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唯一的妈被人害死下了地狱，受炀铜灌口的折磨，这一切都是因为谁？！”
“这份狗屁合同，你仔细瞧瞧！”
乘厘看那份合同的时候，我背对着他擦了眼泪。
我为什么喝下两个老男人灌的酒，我为什么明知道会失去什么还进了酒店房间。
合同最后页的小字生命中，分明就写着盛亚集团是王允他妈金木垣集团的子公司！
之前封锁所有公司对我的聘用，现在主动放水让子公司收留我。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好吃！
“辞职吧！”
乘厘最后说了这三个字。
我笑笑，辞职是不可能辞职的，既然我和王允他妈上辈子有孽缘，下辈子想方设法我也要了解了。
两个人的战争，无事就是你死我亡，谁先退一步，可能就栽沟里去了。
她随意出招，接不住，我就不叫江疑，我特么跟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