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地狱,不怕报应,更不怕那狗屁王允和他一手遮天的妈妈。
有本事他们也把我弄的跟我妈一样,下地狱受折磨。
乘厘皱眉,手环上我肩头。
嘴唇贴过来那一刻,我竟然懵了,一动不动,像个傻逼一样,被亲吻完毕。
心脏快的要跳出来,我还装作若无其事干笑两声,指指天空,“今天月亮真亮!”
“阴天哪有月亮!”乘厘无奈叹气。
但也闭口不提亲嘴这茬。
我不反感接吻,这什么年代了,不就是嘴皮子磕嘴皮子嘛。
我只是不确定我对乘厘是什么感觉。
能确定的是,我依赖他,他出现在我每一次的倒霉无助中,不动声色帮我化解困难。
乘厘牵着我手,教训我说再敢跟男人来这种地方就灭了我。
“就跟你第一次见到我那样,用火,把人给烧成••••”
我嘿嘿傻笑,我知道那是障眼法之后,就一点儿不怕乘厘了,虽然他长得比较正经刻板。
但其实,他就是一善良到骨子里的人。
徐姐偷偷告诉过我,乘厘当初给瘫痪老爷子吃巴豆,上粪挣钱,也是为了帮我能尽快还完高利贷。
睡觉的时候我特尴尬。
毕竟亲了嘴的俩人跟偷了腥的猫一样,都渴望接下来的动作,又有所担忧。
乘厘抱着被子去客厅躺下那一刻。
我知道,乘厘可能就是我能过完一辈子的人。
给我足够的尊重和时间思考。
总不至于两个人连床都上完,才考虑要不要在一起。得先有爱情再上传,否则全是耍流氓。
翌日。
王总对我拿回去的合同赞赏有加,话里带话的夸我能干。
去茶水间接水,在门前,听到几个部门员工议论我。
“就新来的那个,拿下单了你们晓得伐,好能耐的本事啊随便睡一睡,单子就出来了呀,这让我们这些勤勤苦苦的小职员情何以堪啊。”
“就是就是,以后指定不定让多少人睡呢,你说她这样的以后能不能生孩子,那啥吃多了应该生不出孩子来吧。”
“怎么好让陌生人给弄进去呢,应该是带小雨伞了好吧,不过也难说,听说哦,她们为了拿单,有的时候跟客户在厕所里那啥,那怎么来得及去买小雨伞哦,直接弄进去了呀!”
我推开茶水间的门,那两个小职员尴尬闭嘴,想溜。
我故意用脚挡住那个小上海,学她的口音说,“哎呦呦,这么熟悉女秘书工作套路,在老公司也是干这行的吧。这怎么好的呢,千里迢迢从上海来到北京,就干勤勤苦苦的小职员啊。也来当秘书好了,看看能不能让客户弄进去!”
她不敢翻嘴,我是公司的红人,她们都靠我拿的单子养活着。
俩人溜到门口,我笑笑,“吃着人家挣来的饭,不是吃人家拉出来的屎,嘴巴有味道就去刷牙,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臭嘴!”
茶水间只剩我一个人,我捂着肚子笑得眼泪流出来。
好生痛快,又好生难受。
看来,我也要变成王允他妈那种嘴巴不留情的人。
只有势均才能力敌!
这俩小女生被我骂了一顿之后,不敢当面说什么,背地里没少传播谣言。
我能感受到我走在公司,背后那些手,指指点点。
我现在承受的,正是当年我妈被屎盆子扣住时遭受的一切。
那个月,我利用秘书的便利身份,查公司合同,发现公司这几年的利润藏着巨大猫腻。
明明每年是收支平衡状态,但公司却是富的流油。
一方面是偷税漏税,另一方面,公司走私违法赚了不少钱。
这个夏天,最后一天。
王总把我叫住,让我下班之后去他办公室拷贝一份资料,明天见客户能用到。
电脑是加密的,密码他给过我,是他的生日加他儿子的生日组合。
正在拷贝过程中,突然门响了——
冷脸瞪着我,支起虚假的笑容,“江疑,你在干嘛呢?”
我慌乱拔掉优盘笑着解释,“在给您拷贝文件!”
他的速度很快挪到我面前,捉住我手腕儿,“哦,我记得我给你的优盘不是黑色的!”
白色优盘,在桌儿上闪耀出瓷器特有的质感。
还没来得及关掉的拷贝页面引入眼帘。
被捉了,栽了!
他只是虚情假意的笑着,没再继续问我,黑色优盘也还给我,还悄悄关掉电脑页面儿。
他站起来那一刻,我怕挨打,刻意躲闪。
“哎呦这是干嘛,没摔着吧!”王总嘴里啧啧出响,扶着我胳膊,“伤着就不好了,明天你还得陪我去场商业酒会,今天,就先回去吧!”
商业酒会?
我看到他眼睛里闪烁出来的真实意思,酒会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别忘了,你丫小辫子在我手里抓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