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厘送给我一条特别漂亮的项链,是他捉鬼赚来的。
只是没想到,我会戴着这条心爱的项链,出现在这种庸俗的场合。
旋律极慢的西方轻音乐中,一群翩翩大腹的中年男人,人手臂弯里挽着年轻漂亮的姑娘。
当然刘总除外。
这种男人用来炫耀本事的场合,他的舞伴是个又老又丑的女人,看到我和王总,气的他咬牙切齿。
王总低语,“上次这个刘承被你整治的不轻嘛!”
狡黠一笑。
这是在告诉我,我的底细他门儿清,最好不要耍什么小聪明。
我微笑着强撑完整个酒会过程。
王总却在酒会将要结束的时候离开了。
我不敢轻易离开,因为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我,我的一举一动,甚至我心里想什么都能窥探出来。
“女士,这是王总给您留的便条!”
“好!”
酒会结束到天然居茅草屋来,不见不散!
该来的看来还是要来,这是要跟我算总账,不然怎么约在天然居这么偏僻隐蔽的地方。
天然居。
这里虽说是个旅游景点,但这几年几乎没人来,谁愿花几百大洋,看一个妃子淹死的枯井和一座茅草屋。
所以这里白天人不多,晚上更是没人来。
一走进这座园区,黑洞洞的环境,让人有种毛骨悚然阴森森的不适感。
冷,而且是钻进骨子里针扎的冷。
推开破旧的木门儿。
随着吱嘎声,我被一双手扯进房间,摔倒在地。
右眼皮急速跳动。
那双大手冰冷刺骨,我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被它擒住的感受。
绝望、悲凉,还有——死亡!
王允黑洞洞的双眼出现在我面前,笑得诡异放肆。
“你的任务完成了,滚吧!”
从昏黄灯光照不见的阴影处,出来一个男人,捂着脖子的伤口,血正在滴答答往下淌。
王总看我一眼,皱眉跑出去。
我笑着看他这一个月不见,身体更加强壮的模样,料到他在精神病院这一阵,养精蓄锐的差不多了,法力应该更强了。
果不其然,他一掌拍碎我面前的凳子,木屑溅在我脸上,割了挺长一道口子。
黑色雾气在他周围升腾环绕,凝聚成一双手,掐住我脖子。
将我脱离了地面,跟他平视。
他笑得不阴不阳,声音不男不女。
“别用王允的皮囊摆出那样的表情,真恶心!”
“恶心?嗬,我倒要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恶心!!”
他张开嘴,黑色的雾气喷出。
嘶嘶——
三角脑袋,黑身子的东西从里面钻出来,吐出信子那一刻,我看清楚那是一条红底蓝花的毒蛇。
蛇盘在他脖子上,尾巴确是蝎身子和尾巴。
“我的小宝贝,辛苦你了!”
咬破手指,将血滴在蛇头上。
这条蛇在他手里温顺的像一条小狗,用信子舔去头顶的血,满足的品尝,眼里发出幽蓝色的光。
甚至信子打在我脸上,像有倒刺一样,刮的皮肉生疼。
腐烂味道,加上一股子浊气,我不知道是蛇嘴里散出来还是这个“王允”。
我不敢动分毫。
但那两颗毒牙,还是深深刺进我肩胛骨。
如果上次被他伤害,有乘厘的保护,这次,我希望乘厘不要来。
他来,没有丁点儿法术,横竖都是送死。
他红着眼睛笑得特开心,“怎么样,死尸养起来的毒蛇,是不是很温柔?!”
“变tai!”
这话让他更兴奋,展示自己的宠物是毒蛇和蝎子结合的产物,是时间最毒的生物,加上长期食用尸体,体内尸毒,让神仙都回天乏术。
“你不是缠着乘厘么?”他冷笑着看我,“既然乘厘稀罕你,那就让他看着你毒发,看着你头发掉光皮肤溃烂,变成一句具瘪糟烂的尸体!哈哈哈哈!”
尸毒,尸体!
毒液让我神志不清,他在我眼里忽大忽小,甚至我喘出来的气味儿都带有腐尸味儿。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都不如一只等干的母狗!”
我身体里涌动着一股子疼痛,疼痛过后就是巨大的拽扯,扯的心痒痒。
好像在渴望着什么一样。
可耻,下贱!
用最狠的的话骂那只女鬼。
他只是笑,笑容很是不耐烦,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到来。
我体内那种没抓没挠的羞耻心开始发作,那种渴望铁板烫脚一般,在燃烧着心肺。
气越喘越粗,身体越来越烫。
“下贱鬼,乘厘绝对不会喜欢你这种恶心人的家伙!!”
他转身,站在墙角阴暗处,手机摄像头红灯亮起。
“下贱?这是用来形容你自己的吧!!”
门,吱嘎开了。
一个瘦弱的男子被扔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