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唾液横飞的跟乘厘介绍我这几天调查到的情况,并且把那个诅咒的来源,叙述了一遍。
“很可惜,晴子奶奶要是不死的话,肯定还能挖出更加劲爆的料来!”
晴子也无奈的低下头。
张三儿在沙发上扔着,蜷成一个球,嘴里乌拉拉的叫唤着。
小幼特别讨厌噪音,于是趴在他脸上,每当张三叫一声,小幼都跳起来踩他脸一脚,叫喊的厉害了,踩的也厉害。
“你闭嘴,闭嘴,还有脸说话。也就是乘厘怂,换成我的话,早就把你舌头给割了,让你伤天害理,让你瞎叫唤!”
乘厘莫名被甩锅,只淡定的瞪小幼一眼。
“接下来我们应该去找那个诅咒被埋在什么地方,或者是被封印在哪儿!”我不是太懂,诅咒到底以什么形式存在。
小幼跳过来,一脸深沉的看着乘厘。
乘厘皱眉,想了一下,“那就去村儿里最不可造次,最德高望重的地方去找!”
我们几个不约而同看着晴子,晴子想了一下,兴奋的打了个手势,“我知道,村里最神圣的地方是祠堂,里面供着各个姓氏的祖宗们的牌位!”
事不宜迟,赶快出发。
这一路上最奇怪的是小幼,他阴沉着脸不说话,无精打采趴在我肩膀上,跟往日饿的不想动不同,他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前面的路。
祠堂门口有一群人在打扑克,看见我们过来,径直操起棍子,拦住大门儿,“我说,你们两个城里人胡闹就算了,晴子你算怎么回事儿,这里面没供着你们家祖宗?带人来这儿消遣来了?”
晴子被臊的脸红。连忙解释,“那个,我只是带他们来看看。”
不敢说出实话,要是说出为了诅咒的事儿来,这群男人分分钟能动手。这种时候,人人都希望死的是对立性别的人。
“看看?哼,你们是来给祖宗磕头认错的,还是来恶心祖宗们的?要知道,咱们村儿里,女人肯不能进祠堂的!”
晴子被他们说的哑口无言,求助性的看了我一眼。
其实,这种要求,我也没办法反驳,这是传统民俗,而且,这祠堂里又没死过什么人,我们没理由强行,进去。
乘厘冷笑一声,一挥手,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几个人,立马昏睡过去。
把晴子给看的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但立马又笑了,“这下好了,有人保护我了,我赌赢了赌赢了!!”
这种喜悦,应该不亚于中了五百万了吧。肯定啊,你想想钱哪能跟命比,命都保住了,还怕什么?
我们一行人进了祠堂。
祠堂那叫一个大,上下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摆满了整个大厅。
最上面那个最大的牌位,应该就是最先生活或者迁徙到这儿的祖先了。
晴子还是虔诚的双手合十,嘴里念叨了一番,磕了仨响头。
“这里的味道不好闻,根本没有死人味儿!”小幼瓮声瓮气,明显不太开心。
“当然,这里的人都死了很长时间,而且只是牌位,不是什么尸体!”我戳了小幼一下,暗示他保持安静。
小幼果然没再说话。
“我们先从最上面的牌位开始!”乘厘没有啰嗦,手轻轻一伸,一股奇怪的风从身后吹过来。
将牌位一个个吹倒。甚至放牌位的木基也被翻了个底儿朝天。
晴子急的眼泪掉下来,扯着我衣服,“小江啊,千万不能这样,这些都是各族的祖宗们,这样是大不敬啊,祖宗们会生气的!”
我拍拍她手,让她尽力冷静下来,“这位看见了么?可是你们这里最大祖宗见着都得磕头的人!”
乘厘也接了话茬,“这些人大半鬼魂在结界破了之后。正常进入六道。没作恶的已经投胎了,作恶的在十八层狱里接受惩罚,所以。别害怕!”
这句别害怕。他用那种阴冷的笑说出来的,吓得晴子打了个巨大的激灵。
“我不害怕,不害怕!”
都尿了裤子,这还不怕呢!
“找出什么了么?”
乘厘失望摇摇头,很认真的看着那副最老祖宗的画像。
看了很长时间后,伸出手,生死簿立马出现。
自动打开到这个祖宗的相关页码,乘厘看完,表情很差。
“果然,这个祖宗也不是吃素的。”乘厘指着那个画像,“江疑,你仔细看看那个男人长得像谁?”
我仔细分辨了很长时间,那个眼眶,那个表情,加上那个气势。
“像••像当初老道灵体里的破坏者?”
乘厘点头,“就是他,当初相貌被夺走,灵魂也别掏空,被人做成灵体,助纣为虐!”
晴子不知道我们说的什么意思,但她看我们那个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善事儿。
“走吧!”
乘厘再次挥手,那些牌位整整齐齐站在木基上。
包括门口那几个打牌的人,他们失去了刚才对峙的记忆,所以手里拿着棍子和扑克牌,一脸懵逼的看着对方。
“这村里还有哪里被人禁止去,或者说,大家都不敢去?”
晴子想了半天,皱眉,试探性的开口,“那边儿有个后山,山里有山洞••••”
“我就是从那个山洞里走出来的,你说这还算什么稀罕事儿么?”小幼冷笑。
晴子挫败感涌上心头,无奈叹口气,“那只剩下一口井了。”
一口井?~
据晴子介绍,他们这里有一口井。闹旱灾的时候井里的水就会很奇怪的冒出来,要是涝灾的话,井就会干了。
反正就跟及时雨一样。
“这么好的井,为什么大家都会害怕?”
晴子很为难的搓搓手,无奈叹口气,“一开始大家都不知道,但是后来吧,不知道是谁的金镯子掉到井里,当时正是雨季,那井干的出奇,基本上没水。于是这人就进去捞!谁知道~”
我期待她继续讲下去,但看晴子那副惊恐不已的模样,也就没强求。
乘厘牵着我手,“走吧,去看看!”
确实,乘厘对调查的事情上心,这是我最开心的事情。
很快,我们来到那口井前,说实话,这口井,和普通的农村里的井没区别,就是粗糙的石头造成井的石壁,经过这么多年的打水,井沿早就被磨出绳子痕迹来。
“这井多少年了?”
晴子摇头,“不知道,反正打我记事儿起开始,这口井就一直存在。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也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了吧!”
乘厘蹲下,仔细查看了石壁之后,摇摇头,“这井里面确实有东西,但并不是我们要找的!”
确实有东西?什么东西?
晴子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反正那个事情传出来之后,大家再也不敢去打水了,时间长了,这里就荒了~”
确实,人少了,草也长起来,加上之前那些事情的影响,肯定会蒙上一层灵异色彩。
乘厘手一挥,黑白无常出现。
吓的晴子不轻,大白天的还见到鬼差了。
“不,不是来抓我的吧,我还年轻,还不想死~”晴子躲到我身后,带着哭音求饶。
“别怕,这不是来抓你的,是乘厘召唤来的!”
乘厘很淡定的让黑白无常赶紧把井里的家伙带回地狱。
小幼一脸的愤世嫉俗,“这井里的家伙,恐怕死了很多年了,都快成精了,不然这井能这么及时雨?我说你们这些村民也是够没良心的,那个庙里的家伙这么骗你们,你们心甘情愿屁颠颠儿的把自己孩子给祸害了。人家井里的家伙保证你们风调雨顺,你们还吓得不敢来打水,真是不知好歹!”
晴子无奈的看我一眼,其实这事儿也不赖她,主要是村民们,想法非常怪异。要说她的话,她还好心的来给井里那位烧过纸,不知道它能不能收到,好歹也算是慰藉。
“走吧,再去别处看看,如果还是没找到诅咒的话,咱们只能先回去!”
也是,天慢慢就要黑了。
我们又去了后山转了一圈儿,实在没什么收获,也不是,好歹晴子还用陷阱抓到一直野鸡。
很漂亮的羽毛,都舍不得杀掉它,但没办法,人总是要吃东西的!
我们回去,推门儿的时候发现大门儿是虚掩的。
明明走的时候,晴子锁好了门的。
我们都想到一个件事,冲进去之后,果真,除了散落一地的绳子,张三不见了!
“肯定是附近的村民救的他,怎么办?”晴子急的都要哭出来。
“不行。我的娃还在学校住宿,这个畜生不会去祸害娃去吧!”晴子急的转圈,手足无措。
“别怕,我们和你一起去!!”我将晴子按住,让她冷静一点儿,这个时候当妈的怎么能先失控?
几乎是在跌跌撞撞中,我们走完了那条山路。
晴子跟我们哭诉,说就怕这活畜生拿孩子来威胁她。
万一真是那样的话,她也就活不下去了。
“我就剩最后俩娃了,要是娃不成了,我也活不下去了!!谁能来救救我,救救我!”
哭到腿软站不起来,实在没办法,只能拖着她往前走。
终于能看到那座稍微有点儿亮光的宿舍。
一阵吵闹钻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