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要是有些医学常识的人都清楚,如果注入少量的安眠药成分,为了镇定病人相当可以,万一是长期使用呢?
还他及时发现,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院方一直不断这种安眠药呢?
万一这个假设成立了,便有了杀人的动机了。
李越来到她身边,伸出手来触摸她的额头,想试探一下她的体温,可司徒静明显一闪,让他的手一顿。
好快他恢复了原样,道:“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司徒静回答得十分平淡。
这时,阿姨替她温了牛奶,司徒静借势着喝牛奶不理他,慢慢喝着,似乎这牛奶十分好喝一般。
喝完后,李越体贴问道:“还要喝吗?”
司徒静一怔,这男人变得如此的温柔体贴了,让她不习惯,轻摇头:“不喝了,我想睡了。”
不过这只是借口,她不想面对他。
“好。”李越也不勉强她。
司徒静快步走进房间内,轻轻的带上门来,将李越隔在外面,发现自己的心跳加快不己。
她快速的躺在床上,调整自己的心情,再慢慢的闭上眼睛。
李越知道她在躲他,不想去打扰她。
他再度走进了书房内,再度将这些证据交给他最信得过的一个律师。
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要这间医院名誉损坏。
敢伤他的女人,他一定要让他们知道结果。
同时他又让人查他母亲和院长的通话记录,如果在救急的那一天,他们互相通了电话,那肯定他们计谋了这次的事情。
那是铁证。
他要做这些事情都是悄然无声的。
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母亲,毕竟她最擅长做这样的事情,而乐在其中不可自拨,她以为会没有人知道她的所做所为。
之前他不管,睁只眼闭只眼,不过是不想理会。
可现在不同了,他母亲己经是伤害到他的女人了。
他不能坐视不理的。
如果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他还算是男人吗?
他在书房里面不知坐了多久,似乎在等待着司徒静睡着一样。
果然,他看了看时间后,便起来,直接来到她的房间。
这女人没有锁门的习惯。
他轻轻一扭,便能走进去了。
房间十分的安静,静得只有孤仃的睡眠灯在幽黄的亮着,灯光好昏。
这女人又踢被子了。
“司徒静,真不知以前你是怎么活过来的?”李越摇头轻语,同时把空调的温度升高一些,贴心帮她盖被子。
做这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
然后,在床边静静凝视着她。
司徒静其实并没有睡着,她睡了那么长时间了,没有睡意。
刚听到有人打开门的声音,她马上装睡,轻阖着黑睫毛,耳朵在竖着,轻轻的脚步声慢慢靠近,直到她的床边。
这男人十分的贴心,还唠叨了她。
她的心莫名的流淌着异样的情愫。
其实这男人有时候对她真的好好。
可是,他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就这样胡思乱想中,司徒静真的睡着了。
手机细微的震动着,李越拿起一看,是他请的侦察发来的图片。
他马上走出房间,来到书房,认真看起来。
正如他所料,他的母亲与院长在那天有通话记录,还在司徒静抢救不久后。
这说明了,他母亲一直在跟踪着司徒静并知道她的事。
所以关于安眠药的事情,虽然没有过多的证据。
但在李越心中,己经是证明了这件事情。
他的母亲在插手着这件事情。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己经按照你的生活轨迹来生活了,还不肯放过我,那么多年来,你为了我能上位,不断在背地里面搞事,己经让我背负着沉重的内心遣责了,现在又来了……”
这样受人控制的人生,就算是身处高处,他还是快乐不起来。
除了他的实力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来得不光彩。
他的母亲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的, 背地里面却是令他心寒。
“该死的!”李越一捶打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坐在椅子上,痛苦闭上眼睛,眉宇紧蹙着。
他给侦察发去一条短息:“以后关于李夫人的行踪一定要详细及时发给我。”
他只有掌握了母亲的线索,才能及时的了解,万一出事了,也能及时赶到。
……
司徒静的身子感觉虽好些了,却比以前差多了,还是会头晕恶心,走路有时候轻飘飘的,提不起神。
她清楚自己的身子,底子不好,都是小时候留下来的病根。
李越告诉她,己经帮她请假了,可以安心休养。
有时不管她怎么睡,都是这样的情况,总是困,累,这种现象更让她怀疑之前的想法。
连李越也在这里守着她,可能真的十分严重了。
难道真的是绝症吗?
或是到了晚期了?
她越想越害怕,感觉时日不多了。
她好想问一下李越,是否是这样?可又害怕面对这个现实,有时不知比知道还要好些。
她就这样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休养着。
而且这几天李越一直在家里陪伴着她,也不去上班,都是在书房处理公事。
司徒静明白,肯定是与她有关的。
这样休息不用工作,司徒静不习惯,爱胡思乱想,而且李越对她十分的温柔。
话虽不多,但他的言行举止都如她最亲密的人所做的。
一天三餐的伙食十分好,全是大补特补的,补血养气,除了正餐,还有消夜。
“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这是临死前的美餐。”司徒静在心里腹绯着。
她想问清楚,可每次话到一半又不说了,假如李越有心隐瞒,不管她怎么问也是没有用。
李越整天陪着她,他除了工作外,还陪她看电视。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待遇啊,这是怎么了?
小日子过得平淡而有规律。
一周过去了,司徒静又感觉身子好多了,或许这段时间吃好睡好的,所以精神来了。
她到卫生间去照镜,奇迹发现她的面色不错了,状态比以前好多了。
“难道不是有绝症吗?”司徒静摸着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