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长兴,大明开国将领之一,在与张士诚的战争中,耿长兴负责防守长兴州。他的防守密不透风,一守就是十年,历经十多战,屡次挫败张士诚。大明建国之后,被洪武大帝封为长兴侯,俸禄一千五百石。
夫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耿长兴就是那个藏于九地之下的人。他一眼就看出李龙城的诡计,所以没有贸然出城迎战。非但不出城,他还命令人加固了城墙的防御,特别增加了抗炮击的工事。
明朝时代,用火炮攻城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传统的城墙已经很难抵御火炮的猛烈炮火,于是一种专门抗火炮的城墙就诞生了。这是一种类似现代钢筋混凝土的技术,是将铁块融合到水泥当中,制造出比一般石砖更加坚硬的铁砖。不过这种东西价格很昂贵,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使用的。
除了加固城墙之外,耿长兴还在城头重要的部分架设了几门佛朗机炮,这些佛朗机的摆设方法很奇怪,并不是对这城下,而是头朝上。不知道的人大概以为耿长兴脑子进水了,难道想用大炮打鸟?但是燕王军却是大惊,因为他们攻取开封的秘诀就是孔明灯,而这种对空的佛朗机明显是克制孔明灯的。
防空炮对飞天侠的作用不大,因为飞天侠移动速度快,很容易避过炮火。另外飞天侠说穿了就是一个绑在风筝上的人,面积大不到哪里去。但是孔明灯就不同了,面积大,飞行速度又慢,对防空炮来说,简直就是天上的靶子。
火炮和孔明灯都不行,难道就没办法了吗?燕王军已经来到了许昌城下,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好像面子上很过意不去。
“咳,怕什么啊,打就打呗。不打怎么知道能不能攻下?”赵白龙依然是跃跃欲试的样子。
“道衍大师,你看现在怎么办?”燕王也很困扰,他的意思是说:“道衍,我都是听你的,现在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你说怎么是好?”
“恩,这个,要不就依了赵将军吧!”道衍大师支支吾吾,其实众人心里都知道,这次胜利的希望是很渺茫的。
于是攻城开始了,和预料中的一样,火炮轰不动,孔明灯也飞不过去,赵白龙的枪骑兵在城外绕了好几圈,都没找到好的突破口,反而得到几分厚重的礼物——大石块。
好吧,城也攻过了,但是攻不下,这下撤退总算是有借口了。就在这时,从西边飞奔过来一个传令兵。
“燕王,大事不好了,燕王,郑州……”传令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有事慢慢说,别急。”燕王隐约感觉到不妥。
“是这样的,燕王,郑州受到袭击了。进攻郑州的部队正是原来镇守四川的郭武定。”
“什么,是郭武定?”燕王对此人的印象也是很深刻的,不亚于耿长兴。
郭武定,也是大明开国功臣之一,曾经追随徐天德、常十万,建立过不少功勋。后来又与沐英一起攻克云南,封武定侯。当年的开国功臣大都已经不在了,于是郭武定和耿长兴的才华才可以洋溢出来。
郭武定也是一个擅长防守的人,当初少数民族联军攻打成都,他硬是抗下来。而现在少数民族联军转战到开封战场,他也很能紧跟战场的节奏,尾随而来。
但是真正让燕王担忧的是,郭武定还有一个特长,这是耿长兴所没有的,那就是火枪。郭武定协同沐英去平定云南,其中很大程度上是依靠火枪。而在云南的战场上,沐英更是发明了著名的三段击战术,郭武定完全得到了沐英的真传。
燕王军的战斗力强,一是靠骑兵,而是靠火器,所以他也害怕具有同样力量的人。火枪用的好,既是良好的防守武器,也是优秀的进攻手段。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之所以能叱咤风云,多半也是归功于苏丹亲兵手中的火枪。
于是燕王很惊慌,郑州如果陷落的话,那么开封将被三面包围,成为一座进退两难的城市。而郑州就算不陷落,起码也给燕王一个危险的信号,不能再有恃无恐地进攻许昌或者东面的商丘了。
“要派援军过去吗?”问题一出口,燕王就觉得自己很蠢,不用援军,那人家传令兵过来干什么?
“援军是肯定要去的,但是这里也不能马上撤退。”道衍大师很沉着,“不知道城里的耿长兴知不知道这个消息,如果知道的话,他很有可能趁我们撤退追击过来。”
“是啊,燕王,我们只能慢慢的撤退。至于援军方面,可以先派几支精锐部队过去,数量不用很多。”路力暗示自己,因为飞天侠正是这样一支部队。
“燕王,让小女子也去吧!”小玉也主动提出。
“好吧,你们就先去吧!”燕王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彝族公主等人的战斗力足够强大,还没被郭武定攻克。
当时攻下开封之后,李龙城的四川义军跟随燕王军进驻开封城,而吕白衣的山越部队和奘卡巴的黄教喇嘛则协同彝族公主镇守郑州。少数民族联军的人数本来就少,不足一万人,虽然他们的战斗力都很强。为防万一,燕王还派过去三千人作为援助,不知道现在这三千人怎么样了?
当路力和小玉赶到的时候,郑州城外的战火已经熄灭,郭武定大军正缓缓地撤回营地,一个距离郑州成大约一公里的地方。令人兴奋的是,两人在郑州守军中看到了久违了的人,那就是延平郡王和悲鸣大师。
“郡王,你怎么在这里,不去防守敦煌了吗?”路力想起当初和延平郡王一同防守敦煌的事情,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当时自己的身份还是明朝小将,但是现在却已经是靖难军了。延平郡王虽然一直都没有听从建文朝廷的调遣,但是到底没有公开翻脸,和自己是友是敌很难搞清楚啊!
“我怎么在这里?刚才要是没有我的神机营,你以为你还能站在郑州城头吗?”延平郡王的意思就是他曾经协助防守郑州,但是这样一来,不就说明他站到了靖难军一边了吗?
“这个叫郭武定的人真的这么厉害吗?不是还有华蔓姐姐在吗?”小玉和彝族公主是不打不相识,很亲热地称华蔓为姐姐。
“华蔓?就是那个骑白虎的彝族公主吗?”悲鸣大师新到郑州,对于守军的情况还不大了解。
“是的,就是她啊!姐姐的白虎可厉害了,和我的玉麒麟都能打成平手。”说着,小玉朝玉麒麟调皮地眨一眨眼。
“切,只不过是运气好吧了。”玉麒麟很不服气。
“是啊,那白虎有这么厉害吗?可惜啊,还是敌不过西海妖龙。”悲鸣大师唉声叹气。
“什么,你刚才说西海什么来着的?”玉麒麟突然很来精神。
“就是西海龙王,怎么,你们以前认识?”
“认识,当然认识了,当年我们几个竞选华夏的守护神兽,最后是我胜出。但是那四条不争气的家伙竟然恼羞成怒,合伙进犯华夏的土地。起初的时候,我们还被打得不知所措,后来还是被封印了。”玉麒麟说的唾沫飞溅,非常怀念当年之勇,“对了,木兰,那些事你也知道的啊!”
“是吗?我不记得了。”小玉对前世的记忆还是模糊的。
“四条?你是说像西海妖龙这种级别的妖兽居然有四个?”悲鸣大师浑身一震,心想光一条就够喝一壶了,要是四条都出来的话,那大明王朝还不是要变成阿修罗场了?
“当然是四条了,既然有西海,那就有东海、南海和北海。”玉麒麟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道,“对了,他们四个不是被封印了吗?现在怎么又出来闹了?”
“这个,说来话长。”悲鸣大师于是慢慢地诉说他们在博斯腾湖的遭遇。
“我们在敦煌的目的除了防御金属风暴之外,就是这个西海龙王了,可惜没能完美地完成这个任务。”悲鸣大师深深地自责,他是华夏的宗教首领,无论谁做世俗首领对他的影响都不大,但是除魔卫道却是他分内的事。
“老衲惭愧啊,愧对达摩祖师。”少林寺自从创建以来,一直都是以救世济人为怀。
“达摩,啊,就是那个老家伙啊!当时也帮了我们很多忙的啊!”听玉麒麟这么说,看来达摩还是他同时代的人。
“哦,神兽认识我家祖师?”
“是啊,当时平定四海龙王的人里面有达摩,好像还有一个老家伙,叫什么名字来着?”玉麒麟的记性也不大好了。
“算了,这些都没什么意义,西海龙王虽然被华蔓公主打伤,但是伤势不重,应该很快会反击的。”
“西海龙王也受伤了吗?大师,你能详细地诉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好啊,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