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凯听是黑子的声音,再看时间,是他该出现的时候了。这小子时间观念很强的,从来不迟到,不早退。
“进来。”声音是低沉的,也是沙哑的。连着休息不好,又一直在生气。身体能扛住就不错了,还能坚持高强度的训练和工作,已经是超人了。
黑子哐的一声推开门,没控制好力道。脚也是急匆匆地,让陆凯眉头有些微皱,看了一眼他,“狼撵你呢。”
黑子冲到桌子前,把手里的报纸递到他面前,“首~长,你看。”
陆凯接过黑子递到眼前的报纸,第一感觉是上面有什么新动向。然后就是有最新的战报什么的,当眼睛落在那张让黑子手抖的照片时。整个人都有些僵,完全没想到。
黑子有些不敢想,开始的紧张不光是因为看到锦秋的照片,还因为看到的地方。要知道这可是军报,不是普通的报纸,就算是内部阅览,可阅读量还是相当大的。
“是巧合?还是?”真的有些紧张,“首~长,我去查一下。”
陆凯没吱声,快速看了配文,然后再看照片发表的人,还有记者等相关信息。然后拿起车钥匙出门,同时命令黑子。“把文章和照片的出处给我查出来,马上告诉我。另外联系正在训练的某部,报告具体位置。”
“是。”
黑子还要问什么,陆凯已经冲出门了。
陆凯的车一路飞驰着。这时接到了吴婶儿的电话,直接一个字,“说。”
“三少爷,小小姐有消息了。”
陆凯没说话,吴婶儿报告了自己知道的。然后等他的命令,没敢挂电话。
过了一会儿,陆凯开口,“你回来吧。”
吴婶儿有些愣,不过快速做出反应,还是不放心锦秋的,于是试着问,“我先过去看看她吗?”
“不用,我很快到。”
这一次没等吴婶儿再说话,陆凯就挂了电话。以更快的速度直奔报社,他要拿回所有的照片。丫头的照片不能放在别人手里,一张也不行。
陆凯是出现在社长办公室最早的人,比社长还早。更准确地说,社长是在接到他来的电话后赶来的。
“三少,有何贵干啊?!”
陆凯把报纸扔到社长面前,指着上面锦秋的照片问:“谁拍的?”
“随某部训练的实习记者。”
其实对陆凯来说是谁拍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要拿回来。“联系他,把所有的照片给我。”
“这不好吧。”
陆凯坐到了社长的桌子上,“他要还想干。就把照片全给我,不然,等着滚蛋。”
社长马上联系,同时陆凯也收到了黑子发来的信息。所有的事情都在快速地发展着,包括陆凯的决定。
当陆凯坐到自己的车里,看着手里锦秋的照片时。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之久,照片里的人不一样了。可明明是自己养大的那个丫头,眼睛还是明媚的,心情好的时候感觉会笑一样。
手指轻轻地在照片人的脸上抚摸着 ,想不起那一夜自己怎么折腾她的,可知道她一定很痛。好在她是乐意的,而自己并不能自控。不然,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此时的锦秋睡得正香,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刚来的几天有多少次都想离开,好在犹豫的时候开始适应。不然,她也是个逃兵了,从自己申请来,到自己走,不过一周的时间。要是让同学和老师知道了一定会笑话自己的。
陆凯的直升机落在了离锦秋所在的小村子外,怕动静太大惊动里面的人。别人到无所谓,怕锦秋会知道。
月色中,陆凯一身黑衣大步行走在草原的小路上。只有自己,没带人,让飞行员待命,并未近身跟着。
当他站在锦秋所在的小院儿门前时,觉得有些恍惚,一切都不像真的。若不是自己正在经历,真的以为是电影里演的。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从何时起。锦秋的床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只能看着有个人,却看不清表情和长相。
锦秋对此一无所知,睡得跟头小猪一样。陆凯站了一会儿,然后坐到了床边。
她就在眼前,不怕她醒。不管怎么样,她是逃不出自己的掌心的。至于其他反应,自己真的无所谓,全部地无所谓。
借着月色,认真地,仔细地看着床上正在酣睡的人。自己一宿一宿地睡不着,甚至是不敢睡。可她到好,真是吃得好,睡得香,完全不顾别人。
梦里的锦秋笑了,因为她笑到陆凯来接她了。怀里抱着代表爱情的玫瑰花,那么地火红,又那么地娇艳。
笑着的锦秋很漂亮,甜甜地,软软地,像个大大的棉花糖。陆凯看得有些痴,也有些醉。说真的,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锦秋,特别是在她长大之后。
现在想想自己是养她的,但是真正地站在她立场上的关心不多。常态是要求她,规定她怎么样。而不是听听她的想法,或是她想要什么,想怎么样。
突然,锦秋睁开了眼,在看到陆凯的时候又笑。然后开口,“陆凯,你真讨厌,总是往我的梦里跑。”然后又闭上眼睛。
“锦秋。”
陆凯知道锦秋还在梦里,于是试着叫她。轻轻地,柔柔的,怕吓到她。
“别吵。”
陆凯笑,好吧,她是怕自己扰了她的美梦。
眨眼间,陆凯和衣躺在了锦秋身边。而她快速向他靠近,并且窝进了他怀里。
陆凯一双长臂拥着怀里的人,然后慢慢地闭上眼睛,感受着发生的一切,让自己确定它的真实性,而不是梦。
新的一天,锦秋的闹钟按时醒。她伸手按掉,然后翻了一个身想再睡会儿。突然意识到身边有人,吓得一下就清醒了。
陆凯看着锦秋的反应,并没有打断她。当两个人的视线撞到一起时,锦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慢慢地起身,再然后伸手来摸陆凯。
“我的妈呀,梦成真了。”
陆凯没忍住笑了,捧起锦秋的脸,“是梦吗?”
锦秋借机拍了折陆凯的脸,然后也捧着他的脸,再用力,“好像是。”然后又摇头,“也好像不是。”
陆凯直接压倒眼前的人,原来和她这样在一起的感觉是如此这般的,那么。
“你干嘛?”
陆凯笑着,脸凑近,“温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