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还不及蓝鱼说点什么,胡侃自己倒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如此说来,这秦家牧场倒是成了我们的竞争对手了?这下倒是有点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意味了。
蓝鱼但笑不语,只是鼓励一般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在养殖坊成立之前,整个沣城的肉质供给链便是秦大人一家独大,听闻当初君上还略微压制,但毕竟未逢敌手,秦家还曾经一度哄抬肉价,坊间流言甚广,在遭人弹劾之后被君上狠狠整治了一番才略有收敛。但不得不说在沣城城内,即使是现在秦家依旧是独占鳌头。
胡侃机灵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脑中也不断的分析眼下的形势,既然我们是要大张旗鼓的开门做生意了,那自然就免不了和他真刀真枪的杠上了。不过现在蓝姐姐都开口提到他,莫不是这秦家老头已经找过姐姐的不痛快了?
闻言蓝鱼眼中有赞许地点了点头,轻敲了一下少年的脑袋,你这脑袋转的倒也快,随便推敲几句倒是都说道点子上了~若是早将如此智慧用在正事之上,也就不用让你爹像之前对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不是?
哎哟,姐姐您可是轻点!少年揉着脑袋抗议的喊了一嗓子,胡侃惯性的想张了张嘴再对蓝鱼的行径吐槽几句,不过听着这话不知怎么又想起昨夜自己亲爹别别扭扭问候的样子,话梗在喉间,始终没有说出来,最后只是低头默不作声的模样。
罗门看了一眼蓝鱼和胡侃,顿时也觉得空气有些微妙的静默,略微贴心地转移了话题道:蓝姐姐,你此刻提起这事,也是在警醒我们要注意秦家牧场的举动对吗?
说是提醒也不至于,毕竟就目前形势来看,这秦大人还只是针对我一人罢了,对养殖场倒是尚无动作。但你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如今这养殖坊尚在皇城之下,又是君上亲批的事宜。他就是下面有些小动作,也是不伤大雅。若是动了真格,我们也总有办法。而九陆那边倒是初始,前路艰辛,你们二人莫不得谨慎才是。
原来如此,罗门谨记蓝姐姐的教诲,也请姐姐放心,既然我们担下这重任就必定尽力而为,也好教那些整日只知道嚼舌根的人长长眼!罗门折扇在手中一敲。
蓝鱼瞧着罗门这般斗志昂扬的模样,满意的点点头。少年就是要意气风发,勇往直前。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若是蓝鱼找些年纪大的人来做这些事,他们难免会被俗理绊住脚,只怕到时候还不如这几个年轻人做得好呢!
不过话说回来,如今姐姐将这般事宜交于我们,在沣城之内只怕也多遭人闲言碎语。不过放在秦大人这件事上倒不失为一件好事。毕竟我们纨绔名声在外,他只怕也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如此这般倒是可以教他尝尝轻敌的滋味。罗门笑得有些阴险。
闻言蓝鱼呆愣了一瞬,随即开怀地笑出声,我都还没想到这处,你竟然还想到。如此说来我还对你们叮嘱良多,倒是是我多虑了。
这世界,哪有那么多真纨绔,更多的不过是怀才不遇罢了。若是寻不得上心之事,便是犬马声色一辈子又如何,若是等到了自己可以为之努力的事,便就教这世人也看看什么才叫真本事。
见蓝鱼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罗门但笑不语。胡侃这个傻孩子方才还沉浸在父子关系的思考中,眼下看着这边二人会心一笑,倒是有些跟不上节奏:你们方才在说什么呀?
我们在说你傻呀~
哇蓝鱼姐姐你!!!
哈哈哈哈……
这几日喜事连连,蓝鱼也是整日东奔西走的。待到夜里吃过晚饭,围着炉火抱着枕头,这吃饱的人再让这暖气往上一烘,顿时困意就如汹涌的波涛般快要把蓝鱼淹没了。
阿阮见蓝鱼坐在床边脑袋一点一点的,又好像在强打起精神等她收拾东西。那模样甚是可怜兮兮的,顿时笑了笑,上前柔声说道:大人若是困了,就先躺下吧。我待会儿收拾好这些就替您把灯熄了。
蓝鱼闻言点点头。就把外衣和鞋袜一脱,就地往床上一滚。阿阮悉心的替蓝鱼盖好棉被,才轻手轻脚的继续收拾东西。
然则饱暖思淫欲,古人诚不欺我也。
蓝鱼迷迷糊糊中看见眼前是一片迷蒙的世界,仿佛自带舞台特效一般影影幢幢,无一不彰示着这一切都是个梦境的事实,但最让蓝鱼不能接受的是,为什么这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里面,居然会有景夕峰?
蓝鱼的心中有些微妙的变化,她本以为自己也算是在官场沉浮这么久的人,面对什么样的情形都能镇定自若。但是眼下她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中的一丝慌乱。
这并不是个多么稀奇的梦境,蓝鱼看着从虚无之中踏空而来的男人对自己喃喃自语着些什么,蓝鱼想将注意力转移到听清景夕峰到底在说些什么上,却无法抑制住自己看着幻影走来时那心脏越发紧张地跳动,她能感觉到一个成熟而炙热的肉体的逼近,仿佛一个火源,连带着她也同样炙热地燃烧了起来。
景夕峰依旧是穿着他常日里的君袍,沉稳而威武,剑眉凌冽,但她却知道这双眼看着人的时候可以是怎样的温柔。随着心跳和热度的逼近,蓝鱼几乎错愕地发现,随着景夕峰的每一步,就有那恍似烟雾般的衣物从那具肉体上剥落,于是,鲜活的肉体就这样几乎赤裸裸的展现在自己的眼前,线条分明的肌肉紧紧包裹着强壮的身躯,腹部被雄性荷尔蒙严严紧紧地割裂成了六块,人鱼线肆意勾勒,随即向下延展而最终消失在亵裤之中。
再向下是蓝鱼拒绝去描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