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鱼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蛋在一瞬间轰的炸的通红,脸颊的热度几乎能将她灼烧到清醒,然而这一场春梦终究不会这样轻而易举地结束。她能感觉到那强大的臂膀将她搂在了怀中禁锢住,胸膛的结实地宛如铜墙铁壁,却也给予她足够的安全感。那满带着男性气息的怀抱萦绕在她的鼻尖,将娇小的她环抱在内,肉体一刹间的接触让她不由得颤栗了一瞬,温热而带着些不为人知的粘腻,让蓝雨不由得头晕目眩难以自持。
然而,梦境似乎完全不管不顾主人的意愿,继续肆无忌惮地继续了下去,男人的身影缓缓地低下了头,轻微而炙热的吐息轻轻舔舐着她的耳垂,微微震动的喉结带着让她颤动的性感低音,她能看到那双嘴唇微微张开,一张一合,宛如她白日里细心观察过的那般美色。
蓝鱼……
呵!
在那温热叼上了耳垂之中,蓝鱼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脏在一刹那的骤停,蓝鱼一个激灵睁开眼,看着头顶上的床帏才发现是在自己的寝殿中。仿佛是刚刚做梦时,自己憋气憋的太久。现在没有梦醒了,蓝鱼都感觉到自己有些缺氧。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睁大了双眼迷蒙地盯着天花板,蓝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仿佛还能真切的感觉到方才的温度和触感。
此刻哪里还有什么伶牙俐齿能言善辩的大万女官,不过是一个刚刚做了春梦小鹿乱撞无所适从的小女生罢了。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大抵是因为她的喘息声太过清晰,远远的阿阮便听到了动静,终是不放心的过来看看,阿阮进来的瞬间蓝鱼明显有一刻下意识的惊慌,她赶忙将自己卷在被子里,只露了双眼睛出来说道:没……没事,不过是被梦魇住了罢了,现在没事了。
是吗?呀,大人的脸怎么这么红,可是受了风寒?阿阮眼见眼前的蓝鱼双颊潮红,还将自己整个裹在被子里,生怕是她生病了,不由得担心道,
哎呀没事没事啦!是真的只做了噩梦!还未来得及从春梦一场中回过神来的蓝鱼急急忙忙随口打发道,阿阮我还是有些困了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待我再睡醒再说吧!
阿阮看着蓝鱼转了个身愈发将自己卷进被子里,不过精神头到还是很好的样子,也就不多做过问。无奈叹了口气便悄然退下了……什么被梦魇住了,那双眸含春娇俏羞涩的样子,怕不是梦见心上人了吧~
突然想到这一点,阿阮不由得狡黠一笑。为了自家大人那薄到不能在薄的脸皮,阿阮决定理智地不拆穿她劣质的谎话。大万的冬夜依旧寒冷,丝丝地冷气刺的皮肤轻微的疼痛,但却也不能阻止那隐藏在大地深处已经蠢蠢欲动的春色。
冬夜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一个躲在被窝深处喃喃自语逃避现实的小猴屁股而已,
我完了我完了我完了完了我完了……
待到日上三竿,蓝鱼才想起今日还有正事要办,这才强行让自己脱离棉被的怀抱。待穿戴整齐,推开门。让隆冬的寒意一下子涌入温暖的室内,蓝鱼也顺便让自己清醒清醒。
阿阮见蓝鱼已经起了身,就顺手将洗漱的用具拿进来一一摆好。又转身出了门去拿饭食。
蓝鱼神色厌厌的洗漱好,坐在圆桌旁啃着馒头。一边看着阿阮忙前忙后,确是只字不提早日的事。自己心中不由得好奇:阿阮,你怎么不问我早上是怎么回事呢?
阿阮替蓝鱼盛了一碗粥,放在风口凉着说道:早上什么事呀?大人不是说自己做了噩梦嘛,便睡了个回笼觉。我方才还担心大人是不是身体有恙。现在看大人是红光满面的模样想来应该没事。
蓝鱼闻言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脸,有些羞赧的说道:很红……红吗?
平日里都是蓝鱼调戏阿阮,阿阮还真没见过蓝鱼这般小女儿家的姿态,一时间有些憋不住,险些笑出声。不过还好她控制住了自己说道:不红不红,还是平时模样而已。现在要是拿蓝鱼开玩笑,只怕蓝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阿阮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蓝鱼张了张嘴,想问又不好问。这事儿委实尴尬呀。说起来蓝鱼这也是个二十好几的成年姑娘,脑子要是有些什么黄色废料也不是稀奇的事情。不过再怎么也是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小白兔,做个梦对象还是自己的领导上级。蓝鱼顿时只觉得脑壳疼。
吃过饭,蓝鱼就匆匆忙忙的出了门。还是给自己找点正事做罢。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可不是个办法。
蓝鱼先去了城西的铺子,这边已经将新鲜宰杀好的羊肉都挂了起来,旁边还放了些烹制好的熏肉和肉干。这试营业的模式是蓝鱼提出来的,本意是先看看百姓们的反应再来做后面的调整。
今日袁旭和胡侃倒是在铺子里,没看到罗门的人影。
二人见蓝鱼来了,都拢了过来。
胡侃说道:蓝姐姐,你来了,你看我们都按照你的办法将东西都挂了出去,你看看还合不合适,不对的地方我再将他们改。
蓝鱼已经瞧了一番说道:不错,架势倒是挺好的,今日一上午可有什么进展。
说到这儿胡侃瘪了瘪嘴:我一大早便来了,一直坐到现在都没一个人前来买东西。大多都只走到近前来看了看,连价也不问便进了集市。照这么下去,只怕很难有人回来买我们的商品。
蓝鱼寻了个看得见摆挂商品的位置坐了下来说道:稍安勿躁,做生意岂是一日之功,再说我们今天第一天开张,住这儿附近的百姓对我们不熟悉也是理所应当的,我们要做就是……等。
等?胡侃有些不解。
袁旭倒是明白了蓝鱼的意思说道:胡兄不必心急,蓝大人的意思是教我们观察这些人购买的习惯和方式,这样我们也可以摸索出一条方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