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醒酒药的作用,猛地起来推开盛裴,就冲到了卫生间。
她抱着马桶吐,可是因为本来就没有吃下什么东西,怎么吐都吐不出来什么东西。
盛裴跟着进去,看着夙禾安醉眼朦胧地坐在马桶前面的地上,后背靠着马桶。听见盛裴进来的声音,就抬起头,眼中水雾蒙蒙。
她一脸委屈地指着自己:“我好难受。”
那个时候,盛裴觉得自己骨头都酥了。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估计就是这个意思。
夙禾安云里雾里,醉酒本来就是浑身血液发热,那一下,她也是热得不行。
“好热啊。”
她掀开衣服,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腰。
夙禾安瘦的跟纸片一样,腰身窄小而薄,说是蚂蚁腰也不为过。盛裴哑着声音上去,按住了夙禾安想要脱衣服的手:“等下感冒了。”
夙禾安一脸的不高兴。
她看着盛裴,然后忽然伸手拍了拍盛裴的脸:“我才不会感冒呢。就算感冒了,你也会照顾我啊。”
盛裴一下子看痴了。
夙禾安的表情,就像是当年那个缠着他不肯放手的女孩子。
两人似乎还是当年的关系,没有后来的那么多纷争,没有之后的那么多伤害。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夙禾安已经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
夙禾安最喜欢的就是蕾丝,穿着的也是黑色蕾丝文胸。尽管款式比较保守,可是蕾丝的花纹衬得她肤白如玉。
可能是因为怀过孩子,夙禾安的胸十分丰满。
盛裴额角都是克制的青筋。
他知道自己对于眼前这个女人的渴望,让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要冲到了头顶,让他眼前所有的景象都变得灰蒙蒙的,整个世界中似乎只剩下了这个妖艳无二的女人。最后的理智告诉盛裴,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不能碰,也碰不起。
他艰难地扶着墙,一只脚刚迈出去,另一只脚就被拖住了。
盛裴回过头,夙禾安两只手抱着他的腿,眼神可怜兮兮的:“我好难受啊。”
然后又把自己贴的跟盛裴的腿更近了一点。
薄薄的一层西装裤根本阻挡不住两人体温的交汇。
盛裴的体温在疯狂地上升,他能感受到自己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他似乎听见了心脏跳动的声音:“扑通,扑通……”
下一秒,他直接抱起了夙禾安:“是你逼我的。”
夙禾安恍若未觉,笑得风情万种。
盛裴的脚步都有点打飘。
他抱着夙禾安到了床边,然后扔到了床上。
夙禾安的后背接触到床,一下子失重的感觉让她失声叫了出来。可是下一刻,又适应了床的感觉。
肌肤摩擦被子的感觉让她觉得十分舒服,夙禾安磨蹭着被子,满足地叹了口气。
这个类似于邀请的动作,终于挑断了盛裴脑子里的最后一根线。
他红着眼睛,欺身上去,整个人横在夙禾安的上面。
夙禾安茫然地看着他,刚要问:“你干什么?”
下一刻,盛裴吻上了她。
唇齿交缠,为的是相濡以沫。可盛裴的亲吻,却明显少了些温情。
近似于掠夺性的吻,攫取着夙禾安口中的空气。
她都忘了用鼻子呼吸,睁着眼睛看着掠夺自己的男人。盛裴起身,意犹未尽地在夙禾安的嘴唇上舔了舔,久违的曾经的感觉,让他满足如一只餍足的兽。
“禾安,你知道我是谁吗?”
现在的夙禾安怎么可能分辨出人。她迷迷瞪瞪地看着盛裴,然后不停地猜测:“景明?”
说覃景明的名字,实在是不能怪夙禾安。
以往她不清明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就是顾盼盼和覃景明,以至于现在云里雾里,想到的也是这两个人。既然这个人是男的,那就不是顾盼盼,所以她才二话不说地就猜是覃景明了。
盛裴的脸色倏然大变。
他克制着内心汹涌上来的怒意,在夙禾安的脖子上狠狠地吻了一口。
夙禾安疼得皱紧了脸:“疼。”
盛裴就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巨大的醋意快要把他给淹没。
他按着夙禾安的两只手,目光死死看着她的眼睛:“覃景明碰你哪里了?”
夙禾安不明白刚刚还对自己温情脉脉的人,现在怎么就这么凶了。
她委屈地撇着嘴,目光中含着水光。
这时候的她,就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让人怜惜。
盛裴的气在看见夙禾安这样的表情时顿住了。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又一次吻上了夙禾安的嘴唇。
两人都是情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衣衫尽褪。
酒店的房间中,浓浓的情事的气息弥漫开来,氤氲了一室春光。
这一晚,两人都是累了。
斜倚的朝阳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入几方光亮,一个圆形的光斑印在夙禾安的眼皮上。
她动了一下身体,彻夜辛劳的疲惫伴着宿醉之后的头疼,让她浑身都像是瘫软成了一滩水。
耳边,沉稳的呼吸声传来。
夙禾安习惯了一个人睡觉,乍一听见另一个人的声音,差点栽倒下床。
男人背对着她睡着,被子只盖到男人的腰侧,露出他形状美好的后背。
夙禾安只觉得眼前一黑。
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发生了什么。只要一想到和这个陌生的男人春风一度,夙禾安的牙齿根都开始疼起来了。
她扯过一边男人的衬衣,熟悉的样式让她心中生了几分疑惑,正要去看男人的面目,那人却在这时翻了个身,盛裴那张俊朗无铸的脸出现在夙禾安的面前。
下一刻,盛裴睁开了眼睛。
看见夙禾安的时候,盛裴也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昨晚上的场景跃入脑海之中。
他和夙禾安……
昨晚上,夙禾安是没有意识的,可他却是清醒的。
只是本能的意识驱动着他拥抱夙禾安。那一刻,他似乎觉得浑身的血液之所以流淌,就是为了一个夙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