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口气,出声解释道,这是应该的,本来我就是借住,不过你可以给我打个折,但我肯定不能什么都不交就住在这里,您是商人,应该比我更懂这些才是。
不用了。沈拓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房租就当是你今晚照顾我的奖金了,不用多说,先住在这边,而且我目前行动不便,有些工作上的事情,也得交给你。
我,
林助理,你不要老是给我来这套,有话就说。
我没有不想说,只是在思考怎么说,工作上的事情,我理应承担,房租和这些无关啊,您这样会让我很过意不去。
沈拓大概是对我的话很不满意,大步朝着我走来,我被逼往后退,尽量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四目相对,几秒后,他大笑出声,调侃道,你是富婆吗?我都说不要了,还非得塞钱给我,你这个人也太奇怪了吧。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虽然没什么钱,但也不想欠别人的。
我突然觉得沈拓才是那个奇怪的,难道说他们这种富家子弟,都是很不讲究的吗,可能他们都比较有钱,也不会在意这些吧。
算了,我也不和你争论了,非要给的话,也别现在给,以后再说,我还懒得计算呢,我是房东,房租多少得我决定。
这话说得倒是很有道理,我点头表示认同,那您去上楼休息吧,晚安,沈总。
沈拓回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身材还是吊儿郎当的,然后就扭头上楼了。
我在沙发坐了会儿,然后把剩下的行李拿到楼上的房间。
说来也是尴尬,当初给沈拓选房子的,也没有特别在意,两间房居然是紧紧挨着的,这未免有点太无法描述了吧。
上下属关系也好,平等关系也好,孤男寡女住在一起,真的不是什么合适的行为,我得抓紧时间找房子,好搬离这边。
我的行李不算很多,考虑到不会长住,也就没有都打开,只是拿了睡衣和换洗的衣服,包括化妆品面膜。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我对于化妆没什么感觉,那会儿学校里化妆的女生也是少数,不像现在这么普遍,而我也算是习惯了吧,自从工作开始也学了学化妆,技术不太行,淡妆倒是信手拈来。
现在年纪越来越大,就算是我底子好,皮肤也开始走下坡路,睡前敷面膜这是必不可少的一个步骤,虽然具体的功效我也不太清楚,但还是坚持着,起码给自己个心理暗示。
差不多用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十二点半,我才躺回床上,床垫舒适柔软,我感觉自己能够做个好梦,而且房间的布置也不太偏向于男性化,和我之前过来时有些出入,所以说这很有可能是沈拓为他女朋友准备的吧。
意识到自己想了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我不由得攥紧了被子,把自己闷在了里面。
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没有任何安心踏实,只有紧张和慌乱。
沈拓,到底是什么人啊?
在公司宣布分公司人员名单的时候,他冷漠严肃,随便一个眼神就能震慑人心,似乎骨子里就有让人信服的威严在。
后来晚上和那些街头混混动手,也是丝毫都不落于下风,包括去了医院,医生包扎伤口看着都触目惊心,他却没什么大的反应,如果真的是娇生惯养的富二代,应该是会有脾气的吧,总不能是什么都很随便吧。
这个人的确似乎还挺矛盾的,很难用某个单调的词汇去形容他。
每到晚上,时间总是流逝得很快,拿掉面膜把脸洗干净后,也没想得那么艰难,很快就睡着了。
大概环境会对人产生影响,抛开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谈,这个房间的装修和氛围都很催人入眠。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睡梦中被敲门声惊醒的。
最近的睡眠质量很差,烦心事应接不暇,昨晚又熬夜,感觉一点精神都没有。
林助理,你还在赖床吗?我需要你的帮助,赶紧醒醒,不然我就开门进去了。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迷迷糊糊地去走到门口,下意识打开门。
看清眼前的人后,我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好像还听见了沈拓的叫声。
我迅速跑去洗手间,把冷水浇在脸上,这是什么情况?我昨晚在沈拓家里睡的啊,怎么能把这茬忘了,穿着睡衣就去给别人开门呢。
镜子里倒映着我此时的模样,还好,睡衣很保守,没有任何露点的迹象,简直是要疯掉了。
林助理,你知道你对自己的老板做了什么吗?你这样的员工,让我对你很失望。
门外的声音不间断,我真的很佩服沈拓的精力。
但尽管如此,我还是拖了十分钟洗漱换衣服,甚至化了淡妆,在陌生男人面前,我还是没办法做到坦率自然的,尤其是在他的地盘里。
等我从洗手间出去,正要去开门,就看见沈拓已经坐在床边了,他手上拿着的是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