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上都已经这么说了,赵媛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算是放了下去。
被皇上双手扶着从地上搀扶起来,她转过身看了眼一边幽怨的望着自己的宋知画,又佯装出一副胆怯的样子快速收回目光来,地下头望着地面,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见状,皇上瞬间明白了事情和谁有关,在完全不明情况的气氛之下,误以为赵媛眼下这扭扭捏捏的样子都是因为宋知画威胁了她或者怎么样的,“媛儿,你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只要你所言句句属实,朕定然会为你做主的,你相信朕可好!”
“谢皇上。”赵媛倒是瞬间吃了一剂定心丸,缓缓开口道,“回皇上,臣妾刚刚说了,臣妾在后院中散步,结果再回去自己寝宫的路上,路过妹妹这寝宫,却听到了……听到了一阵男女嬉笑打闹的声音。当时,寝殿之中的二人笑得如同铜铃一般,听上去就是有什么大喜事情的样子。但是臣妾实在是好奇,就趁着门口的守卫不注意,偷偷的潜了进去,可谁知道进去的时候,妹妹竟然……竟然正和她寝殿门口的侍卫……做着苟且之事!”
完全没想到赵媛欲言又止的话竟然会是这话,皇帝一时间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作响,转而看向了旁边的宋知画。然而,本就紧张的宋知画,在看到皇上看过来的时候,索性直接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慌慌张张的不住摇头,“不是的!不是的皇上!事情并未赵贵人口中所说那样的。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臣妾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可能拿出那样的事情来。还请皇上明察,还臣妾一个公道啊!这分明就是她在陷害臣妾!”
对于眼下这双方各执一词的态度,皇上也是一时间不知道应该相信谁的话才是。
毕竟这后宫之中的嫔妃与下人私通,那若是传出去了的话,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啊!不仅仅是要杀头那么简单,而是要浸猪笼浸硫酸池!就连她的家人,都是要跟着问斩的啊!
可正因为这事情非同一般,他才更加不知道到底应该相信谁说的才好。
眼下情况已经摆在眼前了,明显就是赵媛和宋知画之中有一个人说了谎。可是他们两个人都怀着身孕,他这一事件实在是不知道应该相信谁的话不应该相信谁的话。
见皇上犹犹豫豫下不了决定的样子,宋知画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泪水,“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臣妾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万万不敢同下人私通啊!而且,皇上您对臣妾那般宠爱,臣妾又怎会背着皇上您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所以,还请皇上您明察,定要还臣妾一个清白啊!我们宋家一声都在为皇上您赴汤蹈火,从未有过丝毫的不臣之心。而今,臣妾既然都已经入宫做了皇上您的妃子,还怀了皇上您的子嗣,又怎会做出那等事情呢!”
“皇上您万万不可相信她这一番花言巧语啊!”赵媛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现如今臣妾怀有身孕,为自己的孩子积德行善还来不及呢,又怎会作出害人的事情来。那些一切真的是臣妾亲耳听到的,皇上可千万不要被她这幅可怜的外表给蒙蔽了啊!”
听着赵媛和宋知画之间的你一言无一语,皇上头疼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见状,一边的皇后无奈开口,假装出来一副和蔼仁慈的样子,“皇上您也看到了,现如今就是这么个情况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臣妾也是实在不知道到底应该相信谁才好了。就在方才,臣妾命人找到了那个赵贵人口中所说的、和宋贵人私通的那个侍卫,结果谁知道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只是臣妾也不好确定,他到底是畏罪自杀还是被人灭口。”
她就知道这赵媛是绝对不会安安分分的呆在皇宫之中,一直等到和宋知画先后生出来皇上的子嗣的。只是她真的没想到,她这才刚刚安分了没有两天的时间,竟然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动手,将一切情况都彻底的扭转过来。
看来这一次,她真正应该除掉的人不是宋知画,而是她赵媛。如实长此以往继续下去的话,谁知道她日后还会出什么招式来对付她呢?再说了,这宋知画平日里面虽然嚣张跋扈了点,但是确实没有那么多的歪心思。若是想要利用或者是收为己用、做自己的挡箭牌,反而是再简单不过了。可是眼下情况至此,她实在是想不到其他身份方法了。
她现在只打算坐在一边静静看着,如此,只要了两边都不得罪就行了。若不是为了不惹得自己一身腥,她才不会如此的隔岸观火,静静等着他们慢慢烧起来。若是换做以前的话,现在这种时候,她定然会想办法将他们两人一并除掉的!
然而现如今这棘手的情况摆在眼前,她却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也就只能看他们两个人的运气如何了,看他们两个人谁的运气会稍微旺一点,在皇帝如此的威严之下,谁能够成为幸存活下来的那个。
双手背后望着面前的人,皇上果然是犹豫了。看那宋知画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并不相识能够装得出来的。可是那赵媛生气的样子,也同样非常真实,让他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他这身为一国之君,没想到竟然也会有如此一天!
若是换做别人的话,他定然会觉得宁可错杀一千,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但是现在的情况和之前的时候不一样了。现在的朝中局势动荡不安,这宋知画的父亲又是他们一边重要的支柱。在这种时候,若是自己的女儿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定然会不顾一切的站到另外一边去的吧!所以说,在事情没查明前,这个宋知画还绝对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