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听季欣兰喋喋不休的说来说去,一边帮她把掉落在季欣兰身上的花瓣捡起来。
珠儿裂开小小的唇瓣,笑着望着眼前的姑娘。
“珠儿,这摄政王府这么大,为什么总是无人,空空荡荡的呢?”季欣兰这几天确实发现除了伺候的宫人,基本上院子中都没有女眷。
“姑娘你有所不知,王爷呀,他确实在宫中不设女眷,也从未纳入什么侧妃或者侍妾。”
“你是说,你家王爷连侍妾都没有?”季欣兰听到这话有些震惊。
她以前确实想过宁静在等自己未果之后,会做何打算。
在她嫁入昭王府之后,听到一些传闻,那就是当今摄政王变得风流成性,红颜知己遍布京城,惹得妇孺皆知。各种女子都倾心于他,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已婚少妇,甚至是小家碧玉,都被他迷的神魂颠倒。
再加上本人长得风神俊朗,正直韶华之际,让他风凉薄情,但是仍然有少女前仆后继的为之倾倒。
任何一个男子都羡慕的如此好的条件,为何这宁璟却不纳女眷?
季欣兰若有所思,珠儿看她这副神赶忙又解释道,“姑娘千万不要听从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王爷虽然是表面看起来风流不羁,其实他却是个专情的男子,这些年不知道王爷一直等待着哪个姑娘,所以并未娶妻,但是您知道吗,王爷的后院空无一人。”
“姑娘啊,王爷不仅在我们这些奴才中,更是很有威严的,说一不二刚正不阿,就拿梦蝶那一家来说吧,姑娘,梦蝶应该和你说了吧?”
季欣兰突然之间在脑海中想起那日小声嘟囔着宁璟的不好,被梦蝶听到了,于是梦蝶那天说出来很多话,“嗯,我记得那天梦蝶家里的事,我也都听到了。”
季欣兰点点头。
“那就是了,奴婢只是想让你知道王爷真的很是个好人呀,而且这么多年那容华公主更是对着王爷穷追不舍。”
“容华公主?就是那日来着府中大闹的女子吗?”季欣兰若有所思的问道。
“没错姑娘,说的就是她。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公主殿下是真真切切的喜欢着王爷,可是王爷又怎会是那么肤浅的人呢,都下人们都能看出来王爷并不喜欢公主,可公主却仍然死缠烂打黏腻着追逐着王爷呀。”
珠儿垂头轻轻叹息着。
季欣兰听完这一席话,不禁愣愣的坐在了石凳上。
她心中想着,原来这些年宁璟并没有像传言中那么风流,反倒是仁心仁德,硬桥硬马的,守着自己的一些原则。在这朝廷中混如汤水的官场中,他反而硬的像一块石头,不畏权势更不惧刀斧。
或许自己也真的应该改变一下对他的想法和态度了。
而此时的昭王府内。
贞儿每天穿金戴银的被别人招待着、伺候着,身体也随之娇弱的一发不可收拾。这几天偶感风寒,身体特别虚弱,躺在床榻上,止不住的咳嗽。
这倒是把容珏给急坏了,跑前跑后的所担心着自己心上人的安危。
他派人请来了最好的郎中为自己的妃子看病,更是吩咐彩儿到外面去收购最珍贵的药材,为贞儿来炖补汤。
傍晚容珏有要务便要出门,临走前三番吩咐彩儿,一定要认真的风寒药给侧妃娘娘服下。
彩儿听完连忙去药房熬药,熬了大约两个时辰药终于是熬好。把药盛在碗里,她小心翼翼的准备端去房间,想着赶紧给侧妃送去。
这时,王嬷嬷走进药房,不动声色的对着彩儿说道,“彩儿,这药可是熬给侧妃喝的?”
“回嬷嬷,这正是给侧妃喝的。”彩儿毕恭毕敬的回道。
“嗯。侧妃身子娇贵得很,你可要好生伺候着。哎呀,老身突然忘记了一件事,想着给你送来的一块锦帕,结果落到我的园子里了。不如你自己先去取吧。你也知道,现在侧妃娘娘正得宠,还希望你在侧妃面前为老身美言几句。毕竟……”
王嬷嬷摸着头,假装诚恳的对彩儿说道。
“嬷嬷的心意彩儿知晓了,那便先谢谢嬷嬷了。”
彩儿听完,满脸欣喜的走向园子去了。
王嬷嬷一见彩儿的身影走远,这才快速的把怀中放的那一块绝子汤的药拿出来。趁着身边没有人,一下子便把这块药物扔进了乘着补药的碗里。
当彩儿拿回手帕,王嬷嬷早就已经不在药房中。
她随手将帕子揣进衣袖,重新端起药碗,匆匆赶回侧妃卧房,想着把这药物让侧妃娘娘赶紧喝了,自己也算是完成了王爷吩咐的任务。
到了卧房里,她这才发现,贞儿还是脸色煞白、虚弱的躺在床塌上。
“娘娘,这治疗风寒的药物和补药都已经熬好了,您还是快点喝了,病痛才能早日康复呀。”彩儿小声的建议道。
“可是本宫不想喝。”贞儿似乎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静静的回复道。
彩儿听这话又赶忙想起了王爷临行前吩咐自己的话,不由得有些担忧,赶忙劝说道,“娘娘,这样拖着可不行啊,还是赶紧把药喝了,身体才能好的快呀,要不然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那以后怎么继续生活?”
“哎呀,行了!这些道理还用你讲,本宫难道还不知道吗?你这个丫头最近是越来越多嘴了,吩咐你干嘛就干嘛!本宫不想喝药,把药放在那里,赶紧出去。”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劈头盖脸的责骂与训斥,彩儿倒是现在可以心平气和的接受了,她回礼鞠了一躬,对着贞儿说道,“那药就放在桌子上了,还请娘娘快点喝,奴婢告退。”
而另一边,王妃得知了自己的计谋已经顺利完成,嘴角轻轻扬起。
“季欣兰,如今这绝子汤也喝了,本妃看你以后拿什么和本妃争!从今以后,本妃会动用一切方法去对付你,你长得美貌倾城又如何?可是如此的粗心大意,日后还不是任由本妃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