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一下子炸锅似的吵得这么凶,护士医生都赶了过来。
“怎么啦怎么啦。”护士一开口,隔壁就开始抽抽答答的诉苦,说什么大龄孕妇情绪不好,要看电视,还被一个老头直接拔了电源,现在还威胁他们了。
一听对方的话,司马赵坐不住了,冷笑一声,“敢情你们是来住院的,我们家是来住酒店的吧?”
对方却没听懂,“你这个不男不女的说话客气点,什么意思。”
不男不女?司马赵还没动怒,司马皖烈火大的直接一下子踢翻对方床前的椅子。
本来一个床有两张探病客坐的椅子,现在倒好,四张椅子全跑她们那里去了,坐了两个人,另外两张还用来放东西。
谁不讲理一眼就看明白了。
“哟,看这个人多凶,刚才扯电视线,现在又来踢椅子。哪里来的乡下汉。”反正打司马家一进来,他们就料定对方经济实力不强,一个女儿生病,一家子都来了,什么也没带,他们这城里人不欺负他们点,他们怎么知道城里乡下的区别呢。
“对,我们是C城来,然后呢?你们要么好好安份的住着,不然今晚就让你们睡过道去。”司马赵抱着手臂走了过来,她得把皖哥拉着点,毕竟床上的孕妇,这皖哥脾气上来了,才不怪对方什么人,一脚把床踢翻了也是正常。
“爸,过来啦,不要跟他们吵。我头晕,我想吃东西。”燕梅扶着江心诺坐起来,知道心诺这是想把皖哥支开,家里的三个女人没有人不知道司马皖烈的暴脾气。
她们懒得跟这些人计较。
“好了好了,心诺饿了,你赶紧去讨饭,讨点吃的来,我们一家四口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反正护士医生对这种事也只是劝合,看这一家子的蠢样,懒得跟他们计较了。
司马赵索性自贬低的把司马皖烈支出去。
“讨嘛饭,你说的个鬼。”被司马赵推出来,司马皖烈当然没明白司马赵的意思,“好啦好啦,赶紧去吧,顺便把机票的时间改一改,对了,我看门口开了一家兴胜致斋的分店,你就在那里订一些,让他们送过来,心诺喜欢吃甜食。”
终于连哄带骗的把司马先生哄了出去,司马赵这才回到病房。
对方声音倒是压低不少,看她走进去,就斜着眼睛看她,她却是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一脸笑意的走了进去。
燕梅站在床边,拉着江心诺的手。司马赵觉得总得让燕梅坐着,这么老站也不行。
看了看这屋里的布局,这家人还真是不自觉,坐两张椅子,还得霸占两张。
“胖大妈,你们是不是得拿出来两张椅子?这一床可是两张的,不是四张。”但对方转过人,索性理也不理他们了。
不动啊,那她自己过去取,“姐,算了,让妈在我这边坐,我想躺下去了。”难得被江心诺这么粘糊糊的声音叫姐姐,司马赵听话就是,回转头来,对着这个妹妹微微一笑,“好,我听你的,不找事,让妈好好照顾你,我还有点事处理一下。”她要问清今天发生的事,也要安排后面几天。
不过她不会走远,就在病房门外打起了电话,时不时的挂着病房里的情况。
跟着几个医生走进了病房。
“那你等会儿,医生进了病房,我得去看看。”电话那头的季长宇还在追问个不休,但是她这头更急,直接挂掉了。
“严格来说,这次出血也是好事,不然这个宫没清干净的话,她就会一直出血不止,贫血都是小事,怕是有更多的严重情况出现。”司马赵过来刚好听到这里,这样说来,总裁对心诺用强倒是好事了?
这也太那啥了吧,司马赵的嘴角抽了抽。
“这是X光片,你们自己收着吧。”
燕梅一一收好医生递过来的一系列单子,看医生要走的样子,赶紧问,“请问医生,我们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这里并不是休养的好地方,如果可以出院,她想早一天也好。
“今天才动了手术,至少也得一周吧。”说完,医生就转身走了,其中一个正好是隔壁床的护理医生,看着隔壁床这边乱糟糟的样子,也开口提醒,“孕妇快要临产了,也不要整天光吃不动,没事还是下来走走,然后你们这里没事还是收拾一下,实在是太脏了。”
终于有人说那边脏了,司马赵和燕梅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脏也不管他们的事,不过是人家住在靠门外,进进出出的看着烦。
“脏也不怪我们啊,这是清洁工的事吧,叫她来扫,她也不乐意,我们可是给了钱的。我们都住了一个多月了,算是给你们医院创收啊。”
听到胖大妈的无知炫耀,司马赵不由挑眉冷笑。
正想开口问心诺要不要喝水,手机及时的响了起来。“哦,是你学长打过来的,我出去回他。”刚刚话还没说完,季长宇想必心里急吧,毕竟人是在他手上被陆泽勋带走的。
“你要来?”季长宇要到病房里来,这事她可能要征求一下心诺的意思吧。
“你等等,我问问心诺的意思。”她也没挂手机,直接走进病房,“心诺,你学长要地来看你,看你的意思了。”
其实江心诺此时除了家人谁也不想见。而且季长宇又在学校跟他表白了,她实在不知道见到面要说什么好。
沉默了半会儿,司马赵看出了江心诺的纠结,摆了摆手,提醒心诺别想了。“季先生啊,我妹现在身体状况不是太好,你还是别来了。过段时间等她好了再说吧。就这样啊,再见。”迅速挂机,动作快得跟做贼一样。
“哎,你这个学长啊,也是缠人得不行,我看这个A市就是个是非之地,我们趁早回去吧。对了,今天江家的人有没有到你们那边来闹?”昨晚闹得那么凶,他们现在算是被各种架空了,这家人都有吸血鬼的气质,怎么会窝里闹一阵算了。
抬头看了司马赵一眼,姐姐说得对,A市就是一个是非之地,她也没必要再和学长学姐再去追寻过去了,因为即便是她没有曾经的记忆,不代表所有人都失忆了,时间还是在往前推移。
她不明白陆泽勋到底想要做什么,明明她已经放手了,他追来又是几个意思。“姐,今天那个是说是我的丈夫。”
听到心诺提出这样的问题,司马赵心里咯噔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求证,“你——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江心诺木然的看着别处,摇摇头。“没有,但是我很怕他,姐,你不是律师吗,能不能想办法让他和我离婚,我不想再跟这个人有任何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