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只是看到了胸和大腿是吗?”男人下半身被遮住了,前胸半敞,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慵懒味道,再加上乍然醒来的嗓音沙沙哑哑的,简直性感得没了边。
夏蕊蕊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念闪过,便觉得耳蜗一热,男人邪魅的嗓音在耳朵边响起。
“那让我也看看你的胸和大腿,如何?”
臭流氓!
夏蕊蕊惊怖地跳了开去,气得小胸脯一起一伏,指着门道,“请你马上出去。”
“是你耍流氓在先的好不好?再说了,你看都看了,我只是说说都不行。”靳司曜越发得理不饶人。
天哪,这还是海拨8000米禁欲系的恶魔大少爷吗?没想到他没脸没皮起来,也是邪气得没谱。
夏蕊蕊怎么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时间真的不早了。”夏蕊蕊急死了,拜托,靳大少爷,虽然你玩得一手好暧昧,可我真没时间跟你闹。
靳司曜瞥了一眼小闹钟,再不离开的确会“捉奸在床”了,当即跳下地,大步走向门口,拉开门扬长而去。
呼,夏蕊蕊长吁了一口气,追过去将敞开的房门关上,便听到楼梯口传过来动静,是佣人们开始打扫卫生了。
糟糕,被他这么一闹,铁定要迟到了,今天上午第一节偏偏是老佛爷的课,要是被她逮到就完蛋了……真倒霉,她一边哀叹一边冲向洗漱室。
靳司曜一进卧室,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悠扬,想必响了很久了,他走过去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总裁,九点有个高层会议,您能赶到公司吗?”首席秘书安娜在里面询问。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他能想像安娜内心肯定无比惊异,因为正常情况下,他此刻应该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开始处理公务或是审签各种文件。
但他今天没有按时出现在公司,这也是他执掌公司以来,第一次无故迟到,那帮属下不惊诧才怪。
“我四十分钟后到公司,会议照常进行。”说完,靳司曜立即挂机,迅速去洗漱。
洗完出来,正准备去衣帽间换衣服,听到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脚步一转,疾步走到窗户边。
往下一看,就见家里的保姆车飞速驶离,女孩清丽的面容自摇下的车窗里一晃而过。
估计她今天也要迟到了,不知道会不会挨骂,一念及此,他竟然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夏蕊蕊赶到学校时,阶梯教室已经座无虚席,不给老佛爷捧场的绝对没有好下场,轻则训斥,重则扣学分,尽管私下里大家都认为,这位海传第一副校长的授课水平又烂又过时,毫无吸引力,但她的课却是出勤率最高的。
幸好林芊儿帮她占了座,示意她快点过去。
“天哪,你黑眼圈好重,昨晚又熬夜研究剧本了?”夏蕊蕊猫着腰挤进去,人还没坐稳,林芊儿便低呼一声。
这边脸上一热,哪里是研究剧本,分明是她给一只大灰狼当了一晚上人形抱枕,害她根本没睡好。
夏蕊蕊“嗯”了一声,幸好林芊儿压根没往别处想,加上正在听课,也就没有刨根问底。
听着听着眼皮直发沉,偏偏林芊儿占的座又靠前又中心,让她想偷偷打会盹都不行。
后来夏蕊蕊实在熬不住了,想起这堂课是公共的台词课,几大相关系的学生全部集中在一起,谁没有认真听讲应该不易察觉,但还是担心被手段毒辣的老佛爷发现,便将课本竖起来,人躲在后面眯起眼睛。
唔,好舒服!
她现在才知道世上最残酷的事莫过于想睡不能睡,就像她刚才一样;更更残酷的事则是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就像大少爷那样。
难怪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燥,夏蕊蕊简直同情死他了。
迷迷糊糊间,有人推了她一下,“别闹。”她嘟囔一声,将脑袋转向另一边。
当,头上挨了重重一记,夏蕊蕊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昂起头茫然四顾,发现所有视线一起看向自己。
“夏蕊蕊同学,请你示范一下!”老佛爷站在台上,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只手扶了扶金丝眼镜,这是她生气时的标志动作。
夏蕊蕊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自己睡课被发现了,一顿训斥是免不了了。
“闻花香。”林芊儿小声提醒完,还闭上眼睛陶醉地耸了耸鼻子——
其实这是一种吸气练习法,想像远处飘来一阵花香,闻一闻它是什么味道呢?此时气会吸得很深入、自然,用这种方法体会降膈和开筋。
可芊儿的声音太小了,夏蕊蕊根本没听清,更不敢贸然照着做,就是因为睡觉被抓了现形,哪还敢随便闭眼睛。
“不许提醒,否则一起受罚。”老佛爷洞察秋毫,严厉地出声警告。
林芊儿也不敢公然跟副校长对抗,只好作罢,在一旁干着急。
“林校长,我看还是算了吧,她背后的靠山我们惹不起。”坐中,不知道谁阴阳怪气一声,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位同学意在扇风点火。
果不其然,如一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水中,整个教室顿时热闹起来,各种或酸溜溜,或讥屑,或嘲讽的议论声汇成一片——
“唉,没办法,谁叫人家抱的大腿粗。”
“是啊,老话说一人得到鸡犬升天,如今连保姆也上了天。”
“谁知道是保姆还是……”
……。
夏蕊蕊像示众一样站在那里,承受着众人的围观和议论,只能死死咬着唇,劝自己不要冲动。
都怪大少爷,要不是他,自己不会迟到,也不至于在课堂上补觉,被老佛爷逮了一个正着。
“安静,安静。”老佛爷见火候差不多了,怕再说下去传到某个护短的人耳朵里,连累了自己就得不偿失了,便双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夏蕊蕊,到台上来。”
今天发生的这件事,道理全在人家那一边,何况夏蕊蕊向来是不逼到死角不反抗的个性,便默默地走上台去。
“对不起,林副校长。”夏蕊蕊低着头,态度非常诚恳地道歉。
老佛爷抱着双臂开始语重心长地教育起来,“能来海传的大都不是普通人家,所以我们的校训是以空杯的心态虚心学习,可是有的同学就不这么想,偏要仗着背后有人撑腰而为所欲为,更要不得的是,以为拍了一个小宫女的角色,就自以为了不起了,夏蕊蕊,我希望你下去后好好理解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