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你怎么可能知道迟御这么爱你呢。”男人继续展现他的无耻。
安娜愤怒到了极点,跳起来扑了上去,“我跟你拼了。”
可是人还没近身,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两位彪形大汉将她捉住了。
“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恶魔。”女人状若疯颠一般,犹自挣扎着大骂不已。
靳司曜皱眉,“安娜小姐,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你看,我拿回股权,你抱得情郎归,多么互利互惠的事情。”
“混蛋,你最好杀了我,不然只要我还有一口气,绝对不会放过你。”安娜双眸冲血,声声怒吼,宛如泣血杜鹃可怜可叹。
男人泰然自若地掸了掸一尘不染的西裤,“我让他们放开你,你最好老实点,坐在那等你的情郎来接你。”
这时,秦风匆匆进入,冲男人恭敬地汇报道:“股权转让书已经签了,恭喜少爷。”
安娜颓然跌向沙发上,喃喃不休,“傻瓜,迟御你个傻瓜,我看错你了,居然将报仇的希望放在你的身上,真是瞎了眼……”
“让他过来吧。”靳司曜淡挑一声。
这个结局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情理之外,他从半年前便等着这一天,赌迟御对安娜的爱。
输赢各半。
对于他来说,赌注便是那20%的股权。
而对于安娜来说,不也是一场另类的赌局吗,只是她是被迫的而已,赢,则相信爱情,输,则残存的希望破灭。
在他看来,这场赌局下来,最大的赢家当属这个女人。
这也是他当初设计这个局时,所期望得到的结果。
安娜自打十岁那年父母双亡,便被送进了孤儿院,吃了不少苦头,长大后又一心惦记着报仇,一直活在痛苦之中。
如果迟御是上天赐给她的一点安慰,他愿意牺牲表妹来成全她,也算是弥补当年父亲对他们一家的伤害。
“安娜,你在哪?”
随着急切的脚步声,一道焦急的声音自门外传进来。
安娜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大门哗然洞开,一具高大俊伟的身躯挟着一阵风冲了进来。
“迟御。”
安娜猛然停下脚步,声音微哑地唤了一声。
男人看到她时,整个表情明显一松,大步上前将她搂进怀里,“安娜,你没事吧?”
“我没事。”安娜趴在男人宽阔而温暖的胸口,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油然而生,下一刻,她却抬起头,猛然将男人的推开,“你跑来干什么?迟御,你太令我失望了。”
这摆明了是个局,以迟御的聪明才智,居然没有看出来,还轻易地将20%的东灿股权还了回去,真是让她失望透顶。
“如果不在转让书上签字,他们说要将你卖到非洲去,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他不是没猜到这是个局,只是关心则乱,不可能拿爱人的生命开玩笑。
对,就是爱人。
当助理跑过来告诉他女人被绑架了,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早已爱上她了,余生不能没有她。
啪啪啪,击掌声一下一下响了起来,是靳司曜一边鼓掌,一边恭喜道:“难得一心人,恭喜二位了。”
“靳司曜,这次算你赢了,来日方长,我不会轻易认输的。”迟御搂着女人的肩膀,长身修立,冲他一字一顿道。
这边,男人负手,端立,那般卓尔不凡的气质令人莫名敬畏,唇傲然一挑,“这是下战书吗,好,我接了。”
“送客。”继尔,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迟御不信含停留,搂着女人,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靳司曜回到靳家大院的时候,大厅里乱哄哄的,老远便听见小姨特有的尖厉嗓音,“迟家太过分了,姐姐,你一定要帮我们讨回公道。”
“好啦,先冷静一下,伊可你也别哭了,一切等司曜回来再说。”靳夫人大概被她们吵得头都大了,声音透着疲惫与无奈,“这孩子也是,表妹的婚礼都不出席,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靳司曜在门口站了一会,才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大少爷回来了。”管家一直等在门口,一看到他欣喜的叫了起来。
随之一道身影冲到了面前,那人一把抓住他的双手,“司曜,你终于回来了,你亲表妹被人欺负了,你可要替我们作主啊,呜呜呜。”
“小姨,先别哭,坐下来说好不好?”他最头疼的就是这位小姨了,动不动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人头都大了。
胡夫人点点头,一边在他的搀扶下走向沙发,一边捶胸顿足,“你都不知道,他们迟家太欺负人了,婚礼上新郎丢下新娘跑了,可怜我们家伊可被当众甩在那里,让她丢尽了脸,还有我们胡家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哟。”
“好啦,先坐下。”靳夫人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耐着性子将小姨送回沙发上坐下。
靳夫人拉着大儿子坐在身边,“司曜,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躲哪里去了,真是说不过去。”
“妈,我实在是有要紧的事,这不,一办完便赶回来了。”靳司曜陪笑解释。
坐中一个人突然跳了起来,“表哥,你要替我报仇。”
女孩披头散发,婚纱被撕成了无数条,丝丝缕缕地挂在身上,模样要多惨有多惨。
“伊可,我觉得这件事未尝不是好事……”
话还没说完,母女俩同时厉喝一声,“你到底站在哪一边,不帮自家人就算了,还想替对方开脱?”
“不是,迟御的心摆明了不在你身上,嫁过去你也不会幸福,对不对?”做思想工作从来不是他擅长的事项,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靳夫人沉吟道:“司曜说的也对。”
“对什么对,姐姐,他糊涂你怎么也跟着糊涂了?他家要毁婚早干嘛去了,偏偏在婚礼上扔下新娘子,这不是摆明了打我们胡家的脸吗,再进一步,就是间接地扇你们靳家的耳光。”胡夫人愤怒地挥舞着拳头,大叫大嚷。
靳夫人揉了一下太阳穴,“你说的也有道理,唉呀,这都叫什么事哟。”
“妈,别急,事情已经发生了,您急也没有用。”靳司曜赶紧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