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时,“小犁头”也想以欺负其他山里男娃的方法欺负高峰,可是,高峰可不是吃素的,力气也大得惊人,似乎是很有点“天生神力”的气质。
那一次,“小犁头”带着他的兄弟伙,把高峰“堵”在路上,威胁他拿“月供保护费”。结果一个个混账家伙都被高峰痛揍了一顿,高峰为了叫他们以后不敢故伎重施,再次欺负自己,那是下了重手,打得那些家伙狼狈逃窜。
结果慌不择路,在逃之夭夭的过程中,不小心跌进了山里人挖的一个大粪坑,里面全是猪屎尿、狗屎尿、鸡屎、鸭屎、人屎尿等等等等,冷不防跌进去,费了好半天劲才爬起来,可灌了个饱。
高峰看见他们的狼狈样,乐得前仰后合。乐够了,笑够了,便扬长而去。
自此以后,“小犁头”果真再不敢在高峰面前张牙舞爪,更不用说再带着兄弟伙,欺负于他了。
高峰瞅瞅着“小犁头”那副不可一世,似乎是要“吃人”的模样,在心里好笑起来,未必然,你这个“小犁头”还想再吃一回“大粪”,喝一回“大尿”吗?如果还想的话,我也非常乐意成全你的。
他的眼里,那抹意味深长的嘲弄之色,越来越浓烈。
不过,程主军却是真真切切地听清了“小犁头”的话,好家伙,整整二十万呢,自己刨这庄稼地,得刨多少年,才能刨出这么多钱啊?何况,还是纯收入,一点成本都不用带的。
刹那之间,程主军的目光,可就有些“直”啦。
……
“高峰,我警告你,你小子不要在那儿胡说八道,论财力,论家世,论工作,你哪一样比得上我?难道,你想叫小艳一辈子跟着你,吃苦受累呀,现在,女人都精明着呢,谁不爱钱,只有傻瓜女人才会为了什么‘爱’,去过穷苦日子。”
说实在的,高峰却也没有想到“小犁头”为了小艳,竟然会下如此之大的“血本”。都说这“老犁头”这么多年以来,很捞了些“油水”,可是,他毕竟帮“小犁头”在城里买了房子、车子,还托关系,找了正式工作,那不都需要钱吗?
别的不说,那房子听说在繁华地段,一套房子,外加装修,就得花去好几十万,而那车子听说就是二十多万,现在,为了娶小艳,又一下子抛出二十万的“诱饵”,这“臭犁头”的家里,到底埋着多少“小金库”?!
一时之间,高峰也很难琢磨明白。
不过,看这“小犁头”如此这般地与我争抢小艳,难道他是真地喜欢上了小艳,还是只是垂涎于她的美色,一时新鲜呢?只要是小艳过了他的门,那小子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高峰就是不相信,以他一贯以来的“烂品性”,会真真正正地对小艳好?只怕小艳这一去,不是掉进了“福窝”,而是掉进了“火坑”。可是,程叔叔这个爱钱如命的人,只怕会为了那些钱“动心”吧?
“哟呵,想不到你还有那么多臭钱啊?不过,黎小智,你以为小艳会稀罕你的那些臭钱吗?如果你真地这样认为的话,那可就瞎了你的狗眼,快把你那些臭钱收起来吧,可不要脏了小艳的眼睛。”
“黎小智,不要以为你自己掉进了‘钱眼’,别人便也一样地跟着你掉进了‘钱眼’,快不要在那儿自作多情了,在这儿呆的时间越长,便越是丢人现眼,还是从哪儿来,打哪儿回吧。”
高峰毫不客气地说道。
“啊哈,高峰,你以为你自己想过一辈子穷苦日子,别人便也乐意跟随着你,过一辈子穷苦日子吗?‘贫贱夫妻百事哀’,高峰,你活来活去,想不到就活到了这份上,真是出息大大地有啊!”
黎小智也冷言“挖苦”起来。
“臭小子,你别做美梦了,不管你有再多的钱,小艳也不会动心。你说小艳不乐意跟随着我过苦日子,看来,你对她还挺‘了解’的吧?只是,这只不过是断章取义罢了。”
“小艳要跟随的是我,不管是苦日子,还是甜日子,她都乐意。你小子不明白的!再说了,你就胆敢断定我这辈子都是现在这种状况,黎小智,你也太能干了点嘛,能干到居然能够预测人的未来?”
“看来,你还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无所不能的‘活宝’啦!黎小智,黎小智,哈哈哈哈,你老爹给你取了这么一个名字,由此可见,还真是取对啦,小智,小智,无所不智嘛!”
高峰扬了扬眉头,讥笑道。
“高峰,我敢断言,你这小子这辈子就只有这么大个样,居然还想着要娶小艳,这辈子的女人我见多了,哪个不贪恋钱财,要说起这点,我可比你强上百倍啊,你小子在这山旮旯里,又见识个几个女人?哈哈哈哈!”
……
黎小智说着说着,便又不知道天高地厚起来,又差一点就说漏了嘴。
“大犁头”狠狠地又瞪了“小犁头”一眼,黎小智才止住了嘴。
“呵呵呵呵,黎小智,说呀,接着往下说呀,说说你的精彩故事,说说你的艳奇传说,说呀,没错,我是没有见识过世面,是在这个山旮旯里面,就像那井底之蛙一样,可是,小艳偏偏就喜欢我这样的井底之蛙,怎么样,你眼红了吧?!”
高峰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
黎小智听了高峰的话,直气得咬牙切齿,真恨不能把高峰活生生撕成两半,可是,眼下这种情况,不管他气愤得再厉害,却也只能够干瞪眼,而无计可施。
高峰懒得再理会那混账东西,扭过了脸,看见小艳正在窗边做针线活,便向着小艳招了招手,喊了起来:“小艳,在干嘛?出来一下吧。”
小艳抬起头,十分烦厌地扫了一眼“老犁头”和“小犁头”,她又不是“外来妹”,而是土生土长的深山老林人,又哪里会不知道“犁氏父子”的所作所为,只是她不明白的是……
老爹为什么就贪恋钱财到了这个份上,居然明知那是个“火炕”,也帮着别人,把她往“火炕”里推?
很多时候,一想到这些,小艳都觉得自己为有这么一个老爹,而感到有些悲哀。
“峰哥,干嘛?”
小艳来到外面,手里依然拿着针线活,笑嘻嘻地看着她的峰哥哥。
“小艳,都一天没见到你了,好想念你哟,此刻见到你,可真高兴!”
高峰满面春风。
“峰哥哥,我也是。”
小艳羞涩地笑了笑,微微低下头。
高峰就是想叫“小犁头”看一看,有一种女人的快乐,在乎的不是身外之物,在乎的是,自己是不是能够和心上人在一起;否则,纵然住着金碧辉煌的宫殿,吃着山珍海味,来来去去都是“宝马香车”,也不会开心。
程主军情不自禁地低下脑袋,不知在思虑什么。
而“老犁头”和“小犁头”的眼眸深处,却悄然闪过一丝愤恨之色,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
……
一路上,大家谁都不想多说话,都在自己心中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这样使得车子里面的空气很有些沉闷,所幸的是,司机也感受到了压抑的气氛,把车子开得也很快,很快就把高峰送到了住的地方。高峰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了别墅,一进门就望着梁廷礼和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子在客厅的沙发上谈笑着,而贝丝儿和梁羽晨也乖巧地坐在他们左右。
如此场景,叫他这个不相干的人看来,可是那般地让人羡慕,好一幕和谐、融洽的氛围。假如是过去的话,高峰肯定会走过去,和大家聊上几句,可是,今天他经过一场恶战,实在是疲惫不堪,便也没有心情去理会,满脑子想得尽是跟周公相会。梁廷礼见高峰从门进来,就吃惊地发现一向生龙活虎的他,今天竟然是一脸疲态,本不忍心叫住他,但事情紧要,也只好朝他叫道:“高峰,请留步!”“嗯?”高峰听梁廷礼叫住了自己,停下了脚步,朝他望了过来道,“请问什么事情?”“你刚从那里回来?”梁廷礼关切地问道。高峰知道他是关心自己,故作轻松地回答道:“是的!”
“今天的拳赛,是不是很难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