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的举动把梁木吓了一跳,飞快的拉住白先的手,急声说道:“白贤弟,你这是干啥啊,有话好好说?”
挣脱了梁木的手臂,白先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情绪低落,像是丢了魂一般。
白先失魂落魄的模样,使得梁木心生疑惑,给白先到了杯酒,走过去安慰道:“白贤弟,发生什么事了,有难处和老哥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唉~,我无颜面对白家的先人,竟然将祖传的玉佩遗失了。”白先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涨的通红,眼神中无尽的悔恨。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对梁木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顿时愣住了,手一松,酒壶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酒水撒了一地。
看着酒壶摔成碎片,碎裂的声音吓了白先一条,眼神中恢复了几分神采,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双手扶住梁木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梁兄,你咋比我还失落呢?”
此刻梁木的表现,比白先还要悲痛,好像是他自己的东西丢了一样,就连他老子驾鹤西游了,都未必能如此伤感。
梁木愣了愣神,双目赤红的盯着白先的醉态,气的浑身发抖,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这个玩世不恭的废物。
但现在就是宰了白先也于事无补,要想得到宝藏,地图和钥匙缺一不可,如今白先声称玉佩丢失了,这不禁让梁木大失所望。
见梁木哑口无言,白先端起酒杯,笑嘻嘻的说道:“来!梁兄,咱们喝酒!”
“哎呀,酒没了!”白先空了空酒杯。里面滴酒不剩,打开门,对着楼下大喊道:“伙计,上酒!”
经过刚才的事情,伙计哪还敢怠慢,急忙叫人打了一壶好酒,匆忙送到楼上。
刚进门,小二就看见地上的碎瓷片,还有没干的酒水,感到一阵心痛,这些瓷器可都是景德镇的,造价不菲,就这么摔了,掌柜的又要扣他月钱了。
为了避免损失扩大,伙计连忙将酒水放下,见白先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了,又见梁木面色阴沉,心里顿时吃了一惊。
心想:这二位爷难不成喝多了,一言不合的动起手了?
梁木的脸色乌云密布,很像刚发完火了,伙计觉得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开酒楼的,每天迎接四方来客,三教九流的,这样的事每天都会发生。
一声不吭的将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见梁木还算比较清醒。便好言劝道:“二位爷,你们能赏光来小店吃饭,是我们的荣幸,但咱别摔东西啊,小的一个月就领几块大洋,还要养活老婆孩子,经不起折腾。”
“滚!”
梁木现在恨不能将白先宰了,眼神充满杀气,那还听的进去劝告,对着聒噪的伙计,大吼了一声。
伙计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陪着笑脸,低三下四的劝道:“这位爷,咱们有话好好说,您别……。”
“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啊!”
梁木不耐烦的吼了一声,眼神冷如寒冰,五指微曲,呈现鹰爪状,皮肤下的青筋隐隐跳动,如果伙计继续多嘴,他不介意这房间里多一具尸体。
伙计被梁木杀意的目光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敢多说什么,面皮抖了抖,逃命似的跑出去,暗呼自己倒霉,遇上了这么个客人。
伙计退走,白先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完全没把一旁要发疯的梁木当回事,自顾自的倒了杯酒,修长的脖颈扬起,一口喝了个精光。
举着空酒杯笑道:“梁兄,你咋不喝,难道这酒不和老哥的口味?”
梁木紧紧的咬着牙,心里失落至极,本以为找到白先,假意接近他,就能找到玉佩的下落,没想到只是空欢喜的一场。
这对一直都是求之必得的梁木,可谓是一个不小的打击,长时间的准备,到头来只换来这么结果,换谁也接受不了。
给自己倒了杯酒,一杯酒下肚,酒精驱散了郁闷,梁木清醒了许多,仍不死心的问道:“白贤弟,你还记得玉佩在何处丢失的,我一定帮你找回来。”
白先见梁木直愣愣的看着他,笑了笑说道:“梁兄,你不会是想找到这城中的宝藏吧?”
“白贤弟,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梁木虽然不才,但也是一个正人君子,岂能做小人行径。”梁木说着,脸上冷汗都流了下来,不知道白先是醉还是醒着。
白先没有插话,静静的看着梁木,任由他自说自话。
“白贤弟,你要相信我,毕竟事关龙阳城的秘密,不容有失,要是这玉佩落到别人手里,难免不会贪图宝藏。”梁木仍不死心的劝说道。
“你真是这么想的?”白先端正了坐姿,没过一会儿,又歪倒下去,面目赤红,浑身酒气,整个就像从酒缸里捞出来的。
白先松了口,梁木的心思再度活络起来,立马走到白先近前,好言劝道:“我只是想取回玉佩,一旦到手,仍有贤弟保管如何?”
白先歪倒在椅子上,眼睛都睁不开了,将散乱的头发收拾整齐,醉眼迷离的看着梁木,放浪的笑道:“不瞒你说,我还真知道玉佩的下落,只是我如今势孤力穷,没办法将玉佩赎回来,这才倍感痛心。”
“真的!”
梁木已如死灰的瞳孔绽放出奕奕的神采,脸色由阴转晴,涌上一抹狂喜,无法掩饰内心激动的情绪,紧紧的抓着白先的肩膀,急忙问道:“在哪,快告诉在哪!!”
“这个嘛…。。。”白先皱了皱眉,感觉到做了一个要吐的动作,梁木赶忙跳开,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长袍,暗道:你可别给我吐身上啊!
“你过来。”白先勾了勾手指,梁木咬咬牙,为了得到玉佩的下落,也是豁出去了,走到白先近前,附耳倾听。
白先摇晃着脑袋,像是不放心梁木的为人,一字一句的说道:“梁兄,你得答应我,要回玉佩之后,交给我保管。我才肯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