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段时间，边杰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他开始频繁的杀人，杀的都是那些远离家庭的女人。虽然小张的母亲也抛弃了他，但是他对于女人并非有多仇恨，只是因为边杰想要她们死，那他就帮忙送她们一程。
小张从来没有问过边杰的家庭情况，因为他能感受到边杰对过去讳莫如深。至于死在他们手上的女人，她们是否无辜小张从来不去考虑，他在意的无非是这个人是不是边杰要杀的人。
陈策死了。
小张的第一反应就是边杰，他请了假，暗自去见边杰。
边杰的身体似乎出了一些问题，小张已经好几次见到他趴在床上，手指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背，面色痛苦，特别是最近，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就像他背上长了什么吃人的怪物一样。
说起怪物，小张一直觉得很奇怪，那些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他没有问过边杰。
“叔叔，我爷爷又疼了。”小亮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小张。
“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小张问道。
“爷爷说不能去，因为蝴蝶会吓着别人的。”
蝴蝶？小张觉得莫名其妙，他只当是小孩子活在童话世界里，没做多想。
“连叔昨天干嘛去了？”小张又问。
“他说要去清理一个不听话的宠物。”小亮不以为意，“其实我知道，他是去杀陈叔叔了。”
看着孩子脸上习以为常的表情，小张忽然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不正常的。
他抓住小亮的手，忽然问了一句：“你想上学吗？”
小亮摇了摇头：“我不想，我爷爷说了，那些人都是坏人，我只有和他呆在一起才不会被人欺负。”
“其实读书挺好的。”虽然小张也不知道读书到底有什么好的，因为他也没读过书，但是他就是觉得小亮应该去看一眼外面的世界。
“我现在也挺好的啊，想干什么干什么。”
“你还那么小，外面的世界很大，不只是你眼前见到的这些。”
“咳咳。”边杰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小张立刻闭上了嘴巴。
“爷爷，你没事吧。”小亮跑过去，搀扶着他。
“你怎么来了？”边杰坐到沙发上。
“您没事吧？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小张担心的看着老人苍白的脸色。
“没什么事，很快，一切都会结束了。”边杰闭上眼，靠在沙发上。
“陈策是您……”小张看见旁边的孩子，一下子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但是边杰完全没有这样的顾虑：“不听话的宠物早早的杀了好，就像小亮的黑猫，咬了主人还想活下去吗？”
小亮不知想到了什么，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
小张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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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泽明隔三差五的把手机拿出来看一眼。
“有事？”汪警官注意到他的举动。
赵泽明尴尬道：“不是，我给晓晓发了信息，她一直没回我。”
“你说起来我才发现，泽明，你都到我那呆两个星期了。”汪警官感到很惊讶。
办公室的人瞬间都直直地盯着他们俩。
“做事。”汪警官瞪着他们。
赵泽明忽然觉得喉咙有些痒，不自觉地开始咳嗽起来。
“泽明，我才刚说你在我那住着，你现在就开始碰瓷了。”
赵泽明把手放在自己脖子上，企图让自己好受些。
“你别把自己给掐死了。”看在汪警官眼里还以为他要以痛治痛。
“闭嘴。”赵泽明的另一只手也附在了那只手上，他无意识地摸了两下，忽然脑中有什么东西快速的闪过。
“喝点热水吧。”慕容走过来放了一杯水在赵泽明桌子上。
“汪警官。”赵泽明喊道，“你掐掐我看看。”
汪警官一脸懵逼：“泽明，失个恋而已，不用这么想不开吧。”
赵泽明没理他，转向慕容：“慕容，你来。”
慕容虽然也觉得不可思议，还是按照赵泽明说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用点力。”赵泽明说。
“慕容，你小心点。”汪警官担心道。
慕容收紧了放在他脖子上的手，赵泽明终于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抓住慕容的手，挣扎道：“可以了。”
慕容一松开手，赵泽明就开始大口的喘着气。
“泽明，你到底怎么了？”
“陈策被掐住脖子的时候，他握的那个人的手背上有很多皱纹，和我还有慕容的完全不一样。”赵泽明立刻说道。
“你们之前调查出租车司机的时候，给的画像年龄是多少？”
汪警官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20岁到35岁。”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可能是一个老人？”
赵泽明点头：“他甚至很有可能还带着一个孩子。”
“是啊，如果雨夜是一个老头的话，女性可能还会有疑惑，但是如果还有孩子，特别是对于有孩子的妈妈来说，她们的警惕性一定会降低。”女警察说道。
“啊。”小孟突然叫起来，“我想到一件事情，之前刘小雨的案子里，有个路人说在公交站见过一个女人和小孩子。”
“你之前怎么不说？”汪警官急道。
“因为他也不确定那个女人是不是刘小雨，而且我也没想到有小朋友会参与到这种事情里面来。”小孟一脸愧疚，“对不起，汪队，我下次一定不会遗漏任何线索的。”
小孟认错态度已经这么好了，汪警官想要指责他的话一下就咽回了肚里。
“现在所有人去查一下出租车公司在职人员在……”汪警官看了一眼赵泽明。
赵泽明接道：“40岁到50岁之间。”
“都听到了吧，赶紧动起来。”
“我们也跟着一起去吧。”赵泽明起身。
“行。”汪警官话还没说，就接到了电话，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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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警官说着便接起了电话：“喂，黄毛，有什么事吗？”
“我也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我今天和一个同事大叔聊天，聊到小张，他跟我说，小张来开出租车是别人介绍来的，那人也是我们这里开出租车的，叫边杰。但是我们之前被分配跑同一个区的时候，也没看见他们有过交流，我还以为他们不认识呢。”
汪警官立刻问道：“边杰多大年纪？”
“大叔说比他还大上五岁，今年差不多快五十了。”
“他有小孩吗？”
“小孩？没听他提过啊。”
“好，我知道了，黄毛，谢谢你，你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等案子结束，我一定请你吃饭。”
“是有什么线索吗？”赵泽明问道。
“黄毛说小张的工作是他们公司的人介绍来的，叫边杰，今年五十岁。”
汪警官给小孟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去找边杰的信息。
“汪队，找到了，边杰1968年生人，今年五十岁，家庭信息没有填。但是我刚才问了经理，经理说他家里只有他和孙子两个人，老婆和儿媳都跑了，儿子死了。”
“还有一个意外的信息，考勤系统上显示小张前两天请了半天假。”
“前两天？”汪警官想了想，“不就是陈策出事的日子？”
“他很有可能去找凶手了。”赵泽明说道，“应该是开着出租车，因为开出租车是最好的掩护。”
“调一下监控，看能不能找出他去了哪里。”
警局的人都被派出去了，调监控的任务就落在了赵泽明和汪警官身上。
赵泽明猜的没错，他们在高新大道上看见了小张的车。
“这个方向？”汪警官若有所思，“好像是清河墓园的方向。”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小张说陈豪在哪里下的车？”
“菜市场。”汪警官恍然大悟，“那边有去墓园的公交。”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