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说到捉僵尸了,白苏真赶忙问道:“那是不是逢僵尸必除之?”白苏真继续发问。
“是的,一般情况下就是这样!”子寿仰脸看了看白苏真,不知道她到底想问什么。
“那二般情况如何?”
说这话的是许弦,他和常庆已经立在后面听了好大一会儿,看到人家认亲也不好意思打搅,这时候忍不住加了一句。
常庆点点头,说:“是呀子寿,你忘了那个西装当初怎么从地底下把你救了出来?他就是僵尸,”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话多有失,赶忙捂住了嘴巴。
常庆这一说僵尸惊呆了白苏真和法海,俩人面面相觑,肯定是这小子去找他们俩的时候听到了这句话,那么,他听到“纯真元体”几个字了吗?真的是太大意了,这可千万不能让人知道的,否则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常庆赶忙摆摆手说:“猜的猜的啊,我从小就喜欢看僵尸的动画片,看到那西装既僵硬又灵活的做派,猜想他就是僵尸,现在拿出来激一下子寿而已。”
法海反问:“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绝对是真的,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白苏真暗暗和常庆脑海里的胡三姐进行沟通,问她常庆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胡三姐说是,这小子就是蒙的,放心吧,有我在呢!即便他知道,我也能让他变得不知道。
白苏真暗暗松了一口气,多亏胡三姐还在,否则她该怎么办?
不是说不相信常庆,就怕他人类的本性,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将秘密泄露出去,那就天下大乱了。
这样一想,两三秒的时间过去了。回过神时,听到子寿高兴的说:“对,你说的是对的,救我的“西装”就是僵尸,并且应该就是六王棺养出的那只尸王。”
“啊?”大家又是一片唏嘘声。
白苏真盯着子寿的眼睛,紧张的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办?捉而杀之吗?”
子寿仔细审视了两位前辈面上紧张的表情,真是不忍心拂了他们的心情,慎重的回答:“今天以前么,我应该和我师父是一样的,但是今天之后我说不准了。”
看来自己的回答终于正确,因为子寿看到了白苏真和法海放下心来的那种表情。
“你是真心想这样的吗?为什么改变了几十年坚持下来的惯例?”白苏真终是不放心,唯恐子寿是碍于自己和法海的面子才这样假惺惺的回答。
“因为他救了我呀,就像常庆说的,是他把我从地底下救了出来,还很有正义感,帮助你们收拾雾气,你说这样的尸王你们舍得将他消灭吗?”
这下白苏真和法海算是真的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子寿看起来真心真意有了改观。
常庆快人快语:“好吧,我们赞成你的改变,那你说说你到死地后的具体情况好不好?我们都想知道。”
“嗯,好的。当时我说要到死地去查看一下,我到的时候,看到仍存在有一点点死气,估计是你们打斗中留下来的残丝败缕,我也没有在意。就逐渐扩大了搜索范围,看地下有没有僵尸出土什么的,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大块的死地无缘无故的出现,可是我搜索了方圆十里后还是没什么发现,那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我就走到死地的中心做最后的查看。”
“也就是在那里,我突然感觉自己的魂魄正在被什么力量强行往外拉扯着,我赶忙反抗,可是越反抗越被拉扯的厉害,然后一下子就被整个拉扯到了地下。在地下,我听到了如同猫抓玻璃一样难听的声音,这声音猖狂的笑着说要把我的魂魄拉出来,然后再一点点的折磨直到魂魄消散为止。”
“然后我就清晰的感觉到,我的魂魄正被拉出体外,我赶忙连运法术维持着自己魂魄的稳定和肉身的牢固,无奈我本身对五行法术并不太擅长,并且还是在地下,逐渐觉得无力,很难把法术发挥到最好。”
“随着时间的增长,痛苦接踵而至,法术运用起来也就越不顺手,我就感觉越来越害怕。那猫爪玻璃的笑声也越来越猖狂,我无奈的感觉出自己的法力消失殆尽,越来越徒生无力之感,难道我就要死了吗?”
“突然, 那从未停歇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然后就是一声闷响,拉扯着我魂魄的力量骤然消失,我的身体很快的也被土元素包裹了起来,窒息感也慢慢的平复了下去,眼睛也能看到的东西。我费解的看到,一个西装僵尸正在救我。一个经常以打压僵尸为生的我突然看到一个僵尸要救我,这种震撼力有多大,你们可想而知。所以,我想改变师父教我的‘以消除一切僵尸为己任’的法则,希望两位大仙恩准,早晚见到我师父,一定要他不要责怪了我。”
许弦赶忙安慰子寿:“怎么会?你做的对,你乌鸦师父绝对会表扬你的,你就放心吧。”
白苏真和法海也微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了许弦的说辞。并且,白苏真和法海又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我们的猜想是对的”的意思。
既然“西装”很大可能会是那只六王棺所出的尸王,那么一直保护着羽辰的那团死气就是由他发出的,而且很有可能他就是大家一直在找的“纯阴元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纯阴元体”的安全就是问题了,子寿这方面已经确认了,不用担心,但是其他的僵尸狩猎者呢,还有其他的修行者呢?
而且最关键的事,这个“西装”现在到底跑去哪里了也不知道。
最近真的是多事之秋,白苏真摇摇头,站起身来离开了。她已经没有兴趣再去拉呱,她得好好想想这些事以后该怎么办?她本来看到法海回来,心里一下子亮堂起来,有了依靠有人相商总是好事,可是又害怕法海唠叨,所以还是自己先想好怎么办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