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一路走,赵玊陈陈一路跟。
不稍多时,三人便走到了后山的论禅室。末尾的一间论禅室门口,赵玊和陈陈正待进入,可这小厮却怎么也不愿让陈陈也跟着一道进去。只说是沈大人只请了赵玊一个人听禅。
赵玊想着也不会出多大的纰漏,跟着这小厮走入了一间禅房内。
这一处十分幽静雅致,整个房间空旷清冷,一张禅床,一张书桌,以及屋子正中心一张圆桌。
而圆桌之上,还摆放着一炉檀香,此时正散发着袅袅幽香。
可这房间没有什么大碍,可赵玊已是心下一沉,不由快速转过身来,对这小厮冷凝道:“沈大人呢?”
这小厮脸上闪过一丝阴气,对着赵玊劈头盖脸而来,幸好赵玊反应极快,堪堪躲过了这小厮的攻击,可不等她再说什么,一阵大过一阵的昏厥就袭上了她的脑袋!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赵玊眼角余光又看到了桌子上摆放着的这壶檀香,脑子唯一闪过的意识便是,卧槽,这香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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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门口等着赵玊的陈陈也被人直接捆绑在了地上,在陈陈反应过来后,正待怒而咒骂,可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双蹬云靴来。
顺着这双脚一路抬起头来,便望见眼前男子穿着绣着桃花枝的粉色大袍。天色炎热,里衣也穿得松松垮垮,露出了一小片瓷白的精壮肌肤来。那张脸似笑非笑,眉眼璨若二月梅,正是当朝沈贞沈太师。
陈陈怒道:“沈大人你好大的胆子!竟胆敢伤害藩王……”
可不等他将话说完,沈贞已对着身侧一黑衣男子使了个眼色,这黑衣男子瞬间便将陈陈给一路拖了下去。
沈贞则伸手一推,便入了门内来。
便见永邑王赵玊脸色潮红晕躺在地,身上的暗红色宽松袍子十分凌乱地将她堪堪罩住,连带着露出了一大片深藕色里衣。
沈贞嘴角微挑,一双眼睛却暗含玄机。走到赵玊身侧蹲下,伸手出去挑起赵玊的外袍,却见赵玊外袍底下隐藏着的,竟是十分瘦削的身形,看上去,十分女气。
心念一动,沈贞眸色愈深,干脆又挑开了几分赵玊里衣的交叉领口。
却见她的脖颈处,一片光洁柔软,宛若淬了光的美玉。
沈贞眉头皱得愈紧,伸手就重重覆上了赵玊的脖颈,然后用力锁紧!
昏昏沉沉的赵玊只觉自己仿若有人在猛掐自己的喉咙,让她喘不过气来。嘴中不由发出低低的是吟叫声。
可这声音入了沈贞耳边,竟是软语温香,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异性诱惑。
沈贞脸色大变,猛得松开了握着沈贞的手,再看向赵玊时已是带上了一层浓浓的不可思议!
身后有侍卫正待从门内进来,可才刚要踏脚而入,却就听沈贞冷厉喝道:“退出去!谁都不准进来!”
侍卫们连连后退两步,特别是沈贞的贴身侍卫离欢,还十分贴心得将房门给沈贞给关了起来,这才率领着手下侍卫退到了五十米外等候。
而房内沈贞依旧满脸阴凝地看着晕倒在地的赵玊,直到许久,他方才逐渐恢复了脸色。
弯腰将赵玊抱上床,沈贞站立在床边看着她,半晌,突得伸出手去,重重挑开了赵玊的里衣。
赵玊瞬间便露出了白皙圆润的肩头和锁骨,以及胸前这一片用白纱布缠绕得紧紧的裹胸。
沈贞望着微起伏的胸脯,终是冷笑起来,手指划过赵玊的脸颊,轻笑道:“好一个‘玊’。”
微俯身,沈贞愈靠近赵玊几寸,在赵玊耳边幽声道:“如今被本官撞破了你的秘密,你说接下去,可该如何收场。”
可说话间,一股清幽的淡淡冷香猝不及防闯入了沈贞的鼻尖。
他打量着赵玊紧闭的眉眼,竟是世间女子都少有的妩媚模样。
恍惚之间,他又想起了那个晚上,他和她站在宫门前时,她美若仙人,引人失神。
沈贞心下突便升腾出了一道越来越重的欲念,来得如此快又如此急,仿若要将他所有的理智全都吞噬。
他望着赵玊睡颜,终是大笑起来,干脆亦转身躺入了禅床内侧,和赵玊同床共枕。
然后,又拉过赵玊身体,将她禁锢自己怀中。
*
天色将暗未暗,转眼已是黄昏时刻。
赵玊抱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终于转醒,只是等她恍惚间睁开眼来时,目光猝不及防间便和身侧之人撞在了一处。
四目相对间,电光火石无数。
本该是鸡飞狗跳狗急跳墙的一刻,可连赵玊自己都没有料到,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平静,可以如此心平气和地面对眼前的沈贞,以及……自己被人强行挑开的,已经皱巴巴的里衣。
赵玊甚至还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来:“沈大人,这么巧。你也在这午睡?”
沈贞一双凤眸懒洋洋瞥了眼赵玊凌乱的衣衫,轻笑:“嗯,是挺巧的。”
赵玊深呼吸一口,将沈贞圈在自己腰上的手给拿开。这才坐起身来,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衣襟。一边道:“沈大人既然发现了本王的秘密,不知沈大人想要什么,只要本王能做到,定会竭力满足你。”
沈贞斜倚在床头:“你倒是性稳。”
赵玊整理好衣衫,站在床边负手看着沈贞,刻意压低的声音在沈贞听来显得毫无说服力。
赵玊淡淡道:“沈太师既然用了手段得知了本王的秘密,本王认输便是。说罢,你想要本王怎么做。”说及此,掩在袖子下的双手已是紧紧捏紧。
永邑是最富饶的藩地。此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便相当于是给了老皇帝一个光明正大的削藩借口。介时只需安一个老永邑王和新永邑王峡合力欺上瞒下胆敢欺君,自是要处以诛族之罪!而等到了那时,皇帝的削藩之旅便可大张旗鼓得开展了。而永邑就是第一个被灭的藩王!
终于捕捉到赵玊眼底的一抹凝重,沈贞这才笑道:“我要的东西,很简单。”
永邑王面无表情:“说。”
沈贞道:“我要你。”
永邑王脸色变了几变,嘴角的笑意已是维持不下去。“本王不懂沈大人的意思。”
沈贞亦起身,站在赵玊面前,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本官要你承欢膝下,贴身照拂……”说及此,伸手缓缓抚上了赵玊的脸颊,食指指腹在赵玊唇间揉搓。他的眉眼带着危险的炙热,声音黯哑,“不知永邑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