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布琪愤恨地看着他,眼瞳几乎爆出。她咬着牙一声声吼:“修宇靖,你敢!你再敢乱来,我就去找孤独兀!”
修宇靖满意地丢掉了工具,对着俞布琪绽开了邪恶的笑容,身体再次贴近,咧唇说话:“布琪,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不敢的。我不仅敢把你锁起来,还能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你休想!”咬牙狠声回应,像看待敌人般看着修宇靖,“这辈子,我就算死也不会成为你的女人。”
“是吗?”修宇靖的唇角勾了勾,看着她纤细却诱人的身子,指,抚在了她的脸上。俞布琪扭开了脸,满面嫌恶。他的指一紧,夹紧了她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你不会死的,如果你死了,津宇帆也会死!”
津宇帆三个字成功引起了俞布琪的注意,她用力瞪向修宇靖,吼道:“你要是敢动他,我会让你死!”
“你没办法弄死我的,当然,你也要好好活着。”修宇靖的唇泛着沉沉的黑,像刚吸完血的魔鬼,格外的阴寒恐怖。他的指缓缓滑下,落在了她的喉咙处,轻轻抚触:“我们还有很多好时光要走,所以,谁都不能死。哦,我也不会让津宇帆死,因为他还没有跪下来祈求我,还没有同意要拱手将你让给我呢。”
他的指如冰,俞布琪的身体不适地缩了缩,眼底的桀骜却并没有收回,反而更加沉重。
修宇靖黑冷的唇掀动着,每个字都像凝了冰般,直能冷到骨子里去:“我要让你亲眼看到他的怂样,让你明白,所谓的ISO之神不过是个笑话!”
“修宇靖,你想对他做什么!”身体发麻,头顶上已经竖起了根根汗毛,她冷眼瞪着他,强力抑制着心底的那份惧意。修宇靖撇嘴一笑:“想我对他怎么样,要看你的表现!”
“你在威胁我?”她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威胁。
“对。为了得到你,我什么手段都会用。”他说得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手段有什么不妥。俞布琪闭了闭眼,她早就该知道他的残忍和无所不用其极。
“当然,让津宇帆认怂还需要时间。但——”他拉长了声音,看着她的脸,眼神越发阴沉深遂,“得到你的心,很急迫,我,现在就要……”
他一用力,她被扑倒在地,他的身体紧随而来,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
“滚开!”她窜了一脑的火气,咬牙吼。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污辱,他的行为激起了她动物的本能,龇牙,与瞪出的大眼摆出一副凶狠的表情。
修宇靖满意地点头:“布琪,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想得到你吗?你的这份狠和随性虽然是从森林里带出来的本能,却很能勾起人的挑战欲。把一个暴烈的美丽女人压在身下的感觉……很好。”
说完,他伸手,直扯她的上衣。俞布琪瞪圆的眼里,闪出了野兽般的光芒,生存本能告诉她,如果有人要侵犯或是伤害她,最好的方法就是反击!
还未等修宇靖撕开衣服,她的上身猛一抬,尖锐的牙精准地刺向他的脖子……
“唔!”一阵剧痛,修宇靖闷喊出声。俞布琪的牙只一撕,从他的脖子上撕开一块皮。马上,鲜红的血珠滚落下来,滴在了她的胸口。
她慢慢起伏着胸脯,满意地看着滚落的血珠,嘴上还衔着那块皮。皮上露出惨白的内面,衬得她无端狰狞,就像一只正在吃食的猛兽。
修宇靖停下了所有动作,狠瞪着她的脸。她慢慢地拉开了笑,扑一声吐掉了那块皮,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像刚刚尝到了无比的美味。
她此时的面容也是惨白的,被自己尖锐的牙和修宇靖身上的血一衬,硬生生衬出一副森林猛兽的恨戾!她悠悠然地开了腔:“修宇靖,除非你弄死我,否则,你休想动我一根汗毛!我有一万种方法能让你死。不信,你就再来一次试试看?”
这样的她,恨、辣,绝情,却偏偏这般美艳,像一只吐着信子的花蛇,令人欲罢不能。修宇靖的眸底暗了又暗,却慢慢离开了她的身体。
眼前的女人就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不,带毒的玫瑰,不过,他喜欢。他轻轻地抚上了自己的伤口,脸上没有半丝表露,而是将血轻轻地抹在了她的脸上,无所谓般开口:“不着急,我等得起。”
说完,站起,直接拉门走了出去。
俞布琪慢慢爬起,咬唇看着关紧的门页,拳头捏了又捏。腕下的链子发出沉音,她低头,看过去,眸色慢慢沉下。
链子是精造的,没有接口,没办法拉开。而钥匙孔已被锡封住,没有办法打开……
看来,修宇靖是有意要将她捆绑在这里了。
没过多久,来了几个女人,为首的是那个哑巴大妈,咿咿呀呀地招呼这些女人将房间收拾好,把烧掉的东西清理干净,换上了新的窗帘和床单,还换了些家具。
不出片刻,房子又恢复了原本的干净。
哑巴大妈摇着身子走过来,对着她比手划脚,大意是让她从了修宇靖,以后有好日子过。俞布琪伸头,对着她咧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她吓得屁滚尿流,忙带人退了出去。
自此,她算是锁在了这间房里。修宇靖非常谨慎,将房里一切通讯设备,以及带尖角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不给她任何逃脱或是报信的机会。
负责照顾她的是那名女、妓,看来,修宇靖还是很喜欢对方的。俞布琪撇了撇嘴,她对修宇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一点都不感兴趣。
她最关心的人永远是津宇帆。
这里全是修宇靖的人,孤独腾和孤独飞显然被他禁了足,现在,没有任何人能帮到她。
她的表面平静,心却乱糟糟的,一刻都得不到安宁。修宇靖不是等闲之辈,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她担心他对津宇帆真的做出什么来。
她必须马上出去,这样才能探出津宇帆被关的地方。只是,自己被锁着,房子里又有无法攻破的安保系统保护,如何才出得去?
链子长不过两米,她连探测房子情况的机会都没有。要想出去,绝对是个难题。
甩了甩手里的链子,她觉得自己就是修宇靖锁住的一条狗。
修宇靖。
一想到这个名字,她忍不住咬起了牙。她直后悔那天自己没能再快一点,将他的喉咙咬断。
照顾她的女、妓小心翼翼地为她梳理长发,动作拘谨。俞布琪并没有刻意去看她,但还是透过镜子看到她的表情。她对自己充满了敌意,却还会悄悄地学习她的一举一动和表情。
她懒这理这些,只定定地看着那条链子。
门,卡啦一声拉开,多日不见的修宇靖终于出现在她面前。
女人胆颤地退开,恭敬地立在修宇靖面前。修宇靖不曾多看她一眼,直接走向俞布琪。俞布琪透过镜子看到他的脸,还有他脖子处的纱布,极度张扬地笑了起来。
“怎么样?还没吓怕,要来寻死吗?”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他今天想使什么坏心思,她一定一口咬断他的咽喉。
“你舍不得杀我。”修宇靖倒是自信满满。依然一身黑色西装,脸上线条越发刚硬,棱角分明,唇角仍然沉沉地泛着黑,似带了魔性。修宇靖在她面前展露着本来面目,她不想多看地闭上了眼睛,只将拳头捏紧。
舍不得杀他?如果可以,她一定会把他粉身碎骨!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津宇帆被关在哪里,如果没有了我,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他的去向。”他说着,大胆地弯下身来,圈住了她的腰。
俞布琪的身体反感地一缩,却没有出声阻止,也没有再多的反应。津宇帆就是她的软肋。
她沉默了好久,强忍下心头的不快,硬着身体接受着他的贴紧,咬着唇低问:“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我能把他怎么样?”他撇嘴,绽出一丝笑,带着几份得意和邪肆,“不过,最近听说你不肯吃饭,所以,我停了他的食物供应。”
“你!”俞布琪心头一痛,狠狠地瞪向他。他的手不安分地移向上,唇角拉得更加诡异:“我舍不得你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和伤害,这也是无奈之举。只要你乖乖地吃饭,他也会有饭吃的。”
她恨不能将眼前的修宇靖直接掐死,然而,津宇帆就在他手上。修宇靖这是想用津宇帆钳制她,她却毫无办法。
好半天,她终于放松了身体,点了点头:“好,我吃饭。马上,让人给津宇帆也带饭过去,我吃什么,他也要吃什么!”
“好。”修宇靖答得很爽快,“你吃完了,我就让人照着你的饭菜给他也做一份。”
虽然没有味口,但俞布琪还是逼着自己吃了不少。直到将菜吃光,她才抹了把嘴,看向修宇靖:“我要亲自看到他吃,我不相信你。”
“那是不可能的。”修宇靖直接拒绝。俞布琪气得将链子一扯,在他的脖子上绕上一圈。修宇靖竟然没有反抗,任由她绕着。她用力一抽,他的脸白了白:“如果你想杀,就杀了吧,反正有津宇帆陪葬。”
俞布琪狠了狠劲,最后只能无奈地放开了他。
修宇靖抹着自己的脖子,眼神柔柔地打在她身上:“放心吧,我会给他吃的,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让她跟着去。”
冷眼看着一旁缩着的女、妓,俞布琪心里写满了不信任。不过,这个女人比修宇靖要好对付得多,她自然能从其口中得到想要的消息。最后,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