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要元图与被她伤了的人先离开,这个要求不算过份。
白筱林想了也,点头便算是应下了。
反正又不用自己做什么,当然,如果这两个人离开过后会不会有什么麻烦,那真不是她需要考虑的事儿。
白筱林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却只是笑,“老是这么闷着有什么意思,现在,不如我们来做一些好玩的事情。”
那个受伤的男人一走,他们就是四对一,如果真要打起来,也不见得就是吃亏,大不了丙败俱伤么。那个男人有些奇怪白筱林居然能够保持这样的镇静,“姑娘,肖……宫主果真是你的师傅么?“
那人分胆想说那人的眼色几经变换,白筱林能够看得出来,哪怕是这个词,他只怕是也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够控制得住自己不轻易的发错音。
嗯,倘若这个姑娘果真是肖奈何的乖徒弟,那全罢了。红衣宫他们现在没有那个能力招惹。可是如果她不是红衣宫肖魔头的人……
男人眼中闪过的光没有逃过白筱林那双明媚的眼睛,她不在乎的一笑,“不是啊……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徒弟莫奈……我是他的朋友哦。“
朋友这两个字的份量还真是不好去判断。要知道,就算是谁谁谁只是见过一面,也可以对人说这是我的朋友哦,萍水相逢的朋友么。
不过倘若只是普通的朋友的话,这个姑娘怎么可能会有骨生香这一味红衣宫的独门迷药的?而且,这个丫头提起肖奈何的时候,那种眼睛真的很像是在说自己的朋友一般。
普天之下,有几个人有那个胆子去冒充红衣宫主肖奈何的朋友。要知道,如果她说了假话,那么即使能够从自己的手底下逃脱,可是红衣宫里那些人比魔鬼还要恐怖三分的手段根本就不如让她来休理这姑娘呢。可是她居然说的如此淡定?
男人觉得,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真的宁愿直接把这姑娘就当成是红衣宫的弟子还好一些。天知道,红衣宫的弟子不少,可是肖魔王的朋友!咦,肖奈何那样的人居然也会有朋友。
明明知道是一句戏言,可是没有人会怀疑。因为肖夺何那样的人,有朋友这样的事情,其实真的是一点都不奇怪。
这个人脑子里一直飞快的转,可是白筱林却是一点都不知道,“现在问过问题了吧,那么……要进去么?”
那人又愣了一下,才道,“我明白了,姑娘是想要我们兄弟四个人做替死鬼。”
明明不是一句好听的话,可是从这个男人的嘴巴里头说出来,却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们手中只有一个火把,因为光线并不算是特别的明亮,白筱林就在那样昏暗的灯下淡淡的道,“我记下你了。”
她这些人,事其实是有自己的底线的。有很多东西,是不可以给人碰的。
在军队服役的那会儿,她执行过一些特殊任务,那个时候为了能够完成任务,李辰生甚至来配合过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为了能够让她顺利离开,有人做了真正的替死鬼。
不是白筱林有多善良,只是那么鲜活的一个生命,忽然之间就因为自己而死,她心头是真的很难受。
那个人自然不会明白她的心思,“姑娘抬爱了。”
看着五大三粗的人,结果还长了一张利嘴。白筱林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跟这个男人在此扮什么嘴,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说玩笑话,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一下,将那本就未关的很严的门给吱牙一声推开。
几个人都不是那种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所以说真有多害怕那是假的。只是这处官译曾经死过几十号人,虽然说朝廷处理的时候没有多少人知道,可是想想也不难吧,几十个人都给杀了,那血不知道会溅得多高呢。
不是恐怖,只是莫名的,还蛤地有一种仿佛无形的压力一样,搞得几人都默契的保持了一种沉默。
推开门过后,还有一段路才会进到正楼那里去。因为后面的大部分地方都被一把火经烧了,所以如今就还这个楼里会有什么可以查的了。
一行五个人,都是那道门外头停下了步子。
文教白筱林说屋中有人的时候,那个人的气息有波动,这是几个人都感觉出来的事实。他们能够感觉得出来那人必定是生气了,可是都那样了还不出现的话,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敌人。
如果是明面上的敌人,或许还会容易一些,可是如果是这种未知的敌人,要真就应付起来,其实不容易。
谁也不知道会是不是就是那个兄手藏在里面呢。
杀得了五十几人,就是是用智,白筱林都自认没有什么逃得掉的信心。
而跟在她身边这几个人的功夫自然是不错的,平时也不会做什么好事,可是就是这些人又怎么样呢?他们不会做什么好事,但是所面对的也绝对不会是这样大的危险。
凭着一个江洋大盗的直觉,这间屋子里所隐藏的人,很危险。
那么现在,还进去么?
几个人心里都存了这样的疑惑,却终究还是白筱林给了他们一个答案。进,为什么不进。
人若是想要收获,自然需要付出。她需要真相,而这些人需要银子。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坐着可以等的来的。
至于为什么说进到这栋鬼杰姨样的地方就可以等的来了呢?谁也不明白,反正他们的脑子里已经固执的拥有了这样一个念头罢了。
吱……
比起外头来说,这里要完整很多。
推门的时候那个声音特别的响,似乎是关了很久的一道门突然之间就被人推开一般,那么年轻久远的感觉太明显了。
进到这栋楼里面来,那感觉更强烈了很多。白筱林甚至还搂了搂自己的脖子。
对方现在肯定在看着他们呢?
为什么要守在这里?
是要等谁么?
或者说,是要等什么东西?
还是真的在找什么东西?
不管是哪一个,都解释不通。白筱林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完全没有一个可以安放的地方,“我看,我们去后面看看吧。”
她终究还是不想在这上头太过于坚持。
虽然困执的想要回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既然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怎么也不能够什么都不做的就轻易放弃是不是。她做事虽然偶尔比较那什么,但是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白筱林其实不喜欢冒险的。
天知道,应该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喜欢拿命开玩笑吧。
一直坚持要进来的人是她耶,现在却什么都不看了就要走?
那个疑似老大的男人面有愠怒这色,却又不好在这个时候发作,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终究还是领头朝着那后院走去。
这栋官译发生了惊天的血案,十几个国家送往大金的贡礼不翼而飞,而且就在天子脚下的这家官译。
来过的人自然不会少了。见这个人居然可以直接就穿像走在自家院子里头穿堂而过一般,她笑笑。
跟着几个人来到后院,果真如同白天所到的一样,焦黑一片并没有什么太明显的不一样。不白筱林白天的时候只是从前头忘了几眼却并没有真正的来过后院,如今近距离过近她才发现其实传言似乎有误,虽然这里确实有焦黑的痕迹,但是未必就是那些凶手做的。
这样的念头只是在心头那么微微一闪,“你们说说,这里会不会来的人不止一批?”
可是耳朵一动,她忽然间一用力,算是勉强避开了来自身后的偷袭。可是那人似乎真的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居然不等她站稳,便又再一次的袭来。那个几男人是根本就可能指望的,不在此时加进来一起合算自己,她便是应该要感恩戴德才对,谁知道这几个人到底安没安好心呢。
她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去考虑其它的,这个人就在她身后,杀招太地于灵敏,简直如隐随形。
火把已经在剑风之中灭得了,白筱林不晓得别人是个什么模样,反正她现在可是很不好。再这样下去自己必死无疑。但是他跟的真的是太过于紧了一些,短时间之内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好的法子。
这可如何是好?
一连躲着身后那个人对她的攻击,一面寻找着可以让自己藏身的地方,白筱林亦是心思千转。如此强硬回击是行不通的,她甚至于根本就连靠近那个人都办不到。这对于一个不擅长开武攻的人来说,完全致命。
可是如果再是毫无动作的话,自己只怕是要亡命于此了吧。
要不要求救?
来是她是同青碧商量过的,担心会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麻烦,所以带了信号弹,只要燃放这个玩意儿她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之内赶过来?
要不要放这个?一旦燃了这个东西自己就跟身后这个人彻底惹急了。而且,她撑不了那么久的。白筱林在手臂传来阵阵痛快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必须得要做些什么了。否则以这身后之人如此凌利的剑招,她或者活不到下一刻。
冷兵器不比别的东西,那种皮肤被割裂的感觉其实是很痛苦的。尤其是她这具并不曾真的受过什么大难的身体。
那个人没有留情,所以这么一剑下来,几乎是见了骨的。白筱林一点都不会怀疑如果自己再慢上哪怕音分的话,她那只右手会被彻底的废掉。
嗯,伤的是右手,以所她只有依靠左手去攻击了。但是这到底是什么人,居然非要置她于死地。从刚才到现在一声不吭也就罢了,她除了知道这是个男人以外,居然对这个人一无所知便被逼到了这一步。
其实在场还有四个字,白筱林在这样的时候应该地求救的。只是她太清楚了,这几个人不会出手。
他们本来就是敌人,现在有人来代替他们出手,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李辰生说,如果无法守护自己,那么……没有被救恕的人,似乎是真的很该死?白筱林想起了那一回的李辰生,眉间之间都是血,却这么告诉她。
从那一后,她再不向任何一个人报有幻象。
左手使起东西来,终究还是缺了那么些什么,可是为了活下去,她必定是要尽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