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林真的以为她只是协助。
可是见到齐律过后她才知道,这根本就是挂着羊头在卖狗肉。那个所谓青天鉴病了,据说连床都上不了了,在接到命令的第一天过后就跟上官辰报了备请了假,而他居然还准了。
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分明就是故意的。
只是就算是上官辰是故意的,她也不可能再去找那个男人理会了。
“齐少爷,我们从哪里入手哇。”
白筱林虽然自认不笨,可是这种查案子的事情,她是真的不擅长。
齐律慢悠悠的喝完了一整杯的茶,“不急,先去案发现场看看。”
他们是在事发一天过后去的那家官译。
大金的官译设的很多,基本上里面设施也是极完善的。除了供官府使用以外民间也是对外开放的。当然,像京城这种地方就比较特殊一点了。
那个被血洗的官译伴于京城的北方,距离二十多里的一个地方。
如果骑快马的话,不需要太多时间。可是齐律却选择了马车,而且似乎真的不急。
齐律跟她都着了简装,身边带着五个锦衣卫,再也没有多余的人。
马车不大,所以自然只得他们二人坐在上马。
白筱林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坐马车,无聊之下只能够跟齐律聊天来转换自己的注意力,“齐少爷,你能不能告诉我,莫奈那天给你的是什么东西?”
她其实一直很好奇,莫奈到底给了齐律什么东西。虽然当时齐律打开看过以后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可是她总有一种错觉,如果可以的话这个男人一定会追的。
白筱林会打听人家的私事,这本来就是个奇事。可惜齐大公子私毫也没有用自己的私事去满足人家的八卦欲望的想法,“白姑娘,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换如何?”
“嗯,说来听听?”
“如果姑娘告诉齐律你为什么不肯嫁给辰,我就告诉你。嗯,不喜欢什么的就不要说了,齐律想知道更深的原因呢。”
靠!
白筱林简直想对这齐大公子骂娘了,“那就算了吧。这个问题直接结束它。”
她不过是好奇而已,为什么要拿自己的事情去交换。以前觉得齐律是个很随和的人,现在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这样子的,“好吧,我不问齐大少这些就好了。那你跟我说说,郑思艳那样的女人怎么会成为皇后的?”
虽然不喜欢上官辰,但是白筱林能够感觉得出来,那两个人之间是没有什么感情可言的。以上官辰的身份跟他本身的硬件条件,完全没有必要把一个不喜欢的女人捧上手位吧。
“你吃醋。”齐律斜了白筱林一样,“这件事情说来话就长了,白筱林想听齐某从头开始说么。”
“不想!”
她发现自己所好奇的问题这位大少爷都有本事引到她身上来,然后让她自己就结事了。
这种手段可真是让人不喜欢,白筱林咬牙,“那齐大少爷能不能说说,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想法没有。”
“没有!”齐律的回答更为干脆,“白姑娘似乎很闲?”
那不是废话么,他们在马车上都已经摇了将近两个小时了,她统共才没说几句话,那不是闲,是闲的根本就忍无可忍了好么。
大约是看她真的有些无聊,又或者是考虑到两个人未来的合作,所以齐律不准备再跟白筱林开玩笑,“这样大的案子,背后的阴谋自然不小。白姑娘有没有想过,那些贡品放在一起的话是多庞大的数量,这么多的东西不可能真的凭空消失,可是无论怎么找都毫无线索。”
齐律总的问题其实再明显不过,但这也是白筱林所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那些东西如果被人取走的话,总要有一个地方存放吧。而且这些东西拿去了也是不能吃的,自然是要想办法销脏。
这么大的案子做下来,谁都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出手毫无疑问就是一个死字。不能卖,那就必须得要藏好了。
要运一大批的珠宝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上官辰在事情发生过后是用军队无师自通了地毯式搜索的,仍然毫无线索。
对方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法,简直像是会飞天遁地一样。
她摸了摸鼻子,一个问题都答不上。
齐律自然知道白筱林答不上来,“不能销赃,唯一的法子就是要藏起来。但是这样庞大的数量,如果没有点手段的话,是办不到的。更何况能够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不露马脚。再者,如果只是普通的劫货杀人,不会如此手段残暴。一整个官译,几十个人都没留下一个活口。这样的手法跟行事,也绝非普通的江湖人。”
说了这么多,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筱林朝天翻了翻白眼,“大少爷,我们的智商不在一个水平线,您直说好么。”
齐律淡定的看了一眼白筱林,“姑娘可相信鬼神之说。”
“不信。”
她其实真的不怎么相信这玩意,哪怕是见识过了往生谷那个诡异的画面,哪怕是经历地一次穿越。
她找不到可以解释的法子,但是也绝对不相信所谓的鬼神一说。
“正是。”齐律一笑,“对方即然没有飞天遁地之能,也绝不是所谓的鬼神所为,自然是用了什么法子。我们此行本来就是去找答案的,所以姑娘倒也不必为些纠结。”
我……
白筱林终于明白自己被耍了。
想来也是自己太过于轻敌了,这个人跟上官辰是生死之交,经历过大金皇朝最混乱最备用的时候,能够一直平安的走到现在,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温吞无害的形象呢。只是她实在是有些不明白上官辰的想法,自己跟齐律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深交,两个人硬要被捆在一起去查案,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怀着无数个乱七八糟的猜测,白筱林也没什么功夫再同齐大少爷聊天了。
大金皇朝本来也就是一个刚安静没有几年的局面,如今倒是好了,居然发生这样大的事情。
贡品被人持劫,而且是十几个国家的贡品一同失去踪迹,这简直就不是在打大金的脸,这是在挑衅。
强国自然有强国的好。可是在中原腹地上的大金,只是一个刚刚自内乱之中解脱的国家而已,甚至在一两年前,他们的皇帝还要放低了身段去民间借代。
所有人,无论江湖朝堂,眼睛都是放在这里的。有时候白筱林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件事情所需要的,根本就不是交待。
那些贡品虽然本来就是要送到上官辰手里的,可是在送到他手里的前一刻被人拿走。一个两个还可以说的过去,如今是所有人。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肯定有别的原因,可是就算是知道又怎么样呢?有心人如果想要做什么的话,那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带来。
到达事发地,天日近响午,但是很明显所有人的心情都是很沉重的。
那个官译就伴落十几里外一处叫做逆风亭的地方,因为是要方便过往官府人员暂留处理事情的,所以位置可是说是就在路边上。从现成残忍的情况来看,这里以前应该也不是特别的大。
“逆风亭这里虽然处在北方,可是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性,所以人们一般就算是要往北去也不怎么走这里的。”齐律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被火烧了一部门的屋子,“白姑娘可知为何?”
“不太平?”白筱林随口答了一句。其实她真的只是随口答了那么一句,要知道,这里好歹也算是在天子脚下,倘若是真正不太平的话,怎么着也不会太嚣张的吧。
不过齐律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却并没有否认这个问题,“你们四处看看,可有什么线索。”
这几个锦衣卫都是人精中的人精,除了脑子好使以外功夫也是极好使的。齐律这么一说,几个人几乎是点头就各自散看了。
至于白筱林?
谁在乎呢?
对于这个白筱林倒是显得很大度。本来嘛,她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好不好。
只不过,她也确实有些奇怪。
虽然说这官译已被毁掉了大半,看上去真是不怎么样。而且这条路明明路况不算差,居然真的没有什么行人,这不科学啊。
官译在某些时候也是充当着一个存库仓的角色的,所以是一种半开半合的方式修的。前头自然是房子,后头却几乎都是焦黑的。其实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白筱林完全不明白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样在想,居然要放火。
据说发现这里出事的还是一个送信进京的兵,因为长年在军营里头二知道是出大事了。
“齐少爷,那个送信的小兵,还在么?”
白筱林知道自己如今算是骑虎难下了,无论上官辰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而把她拖到这个局里头来,都改变不了自己现在已经变成旁人眼中钉的事实,既然如此,她自然也不会再刻意的去改变什么。
骑虎难下,那就先破局吧。
齐律似是歪头想了想,才道,“不知道。”
不知道!
白筱林的眼皮跳了一下,“怎么会不知道。”
齐律其实没有什么官职在身的,他自幼便入宫营里头历红,官至平成少将军,但是那是在军营里头。
如今因为上官安宁的状况一事,齐相已经告老,他更没有什么背景。可是几乎整个皇城的厚重们,都是知道这位齐少爷的。
那可是天子上官辰的生死之交。官职什么的,不过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可是有时候,这样真的可以么?
白筱林不确定齐律是不是连这个都想不到,但是还是道,“齐公子怎么会不知道。”
“我如何就会知道。”齐律耸耸肩,“姑娘似乎忘记了,齐某也只是临时被拉过来。”
呵呵!大少爷的冷幽默,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白筱林很想爷天翻白眼,这样的话三岁孩子都不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