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要不是当初你抛弃我。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这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贱人!”
女保镖看向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曾经被女人抛弃,如今把自己当成那个女人了?
她感受到自己的体力在渐渐恢复,但是手脚还被拴着,要是对方真的用强,自己毫无办法,她逼着自己镇静下来,还是要先安抚住对方,然后再想办法摆脱束缚。
“对不起……”她转了转眼珠子,随即带着一丝乞求说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错了。”
变态男人看向女保镖,有一丝错愕,但随即神色明显开始松动。趁这个机会,她继续说道:“那你能原谅我吗?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男人有些狐疑地看着她。他多么希望她能向自己求饶,能回到自己的身边。但是,她说的是真的吗?
“嗯,是啊,是真的,你能不能原谅我?”见他的神色又变得柔和,女保镖竭力让自己显得更加楚楚可怜,眼神真挚。
“那……那真是太好了,那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男人欣喜若狂地说道。
“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再离开你。”女保镖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显露。
男人显得有些痴狂地看着她。
“那……你看能不能先将我身上的铁链打开?这东西把我箍得好疼啊!”她放低声音,尽量让自己温柔。
这柔柔的声音,加上这泪眼婆娑的模样,正常人见了都会心生怜悯。
只是,这男人一听到这话,脸色一凝,双眼瞬间充满仇恨,怒喝起来:“你还是想离开!果然,我怎么可以相信你这种女人!”
“你这个贱人!”他张口怒骂着,伸手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在这狭小空荡的房间响起,本就还没恢复身体的女保镖,被这一巴掌甩得眼冒金星。
半晌,她才恢复过来,口中的鲜血溢出嘴角,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久久不散。
她吃痛地呻吟了一下,将嘴里的血混着口水吐出。
变态男开始不断辱骂,伸手又想打她,女保镖下意识用头顶在他的胸口。对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撞,后退了数步。
“贱人!你果然是欠收拾!”男人的脸色愈发难看,反应过来,大步上前,狠狠抓起女保镖的一头长发,对着她的脸“啪啪”又是两巴掌。
常年的训练,让她的身体条件反射大于思维。
她头微微避过,抬起上臂用腋下夹住他伸过来的手臂,然后用肩膀用力一撞,将人撞了一个趔趄。
“行啊你,还会反抗!”对方明显吃痛,恶狠狠地吐了一口痰,看见她被铁链束缚不得施展,笑了起来,“怎么,你不是很能吗?接着反抗啊,哈哈哈……”
说完快速上前,压着女保镖的头,转手一扭,对着墙面一敲。
“咚——”刺耳的撞击声。
一阵刺痛从脑袋传来,鲜血如注,顺着脸颊蔓延,女保镖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
穿行在大街上的傅斯年,兜兜转转,这茫茫人海中,不知道方心语会置身何处,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力过。
回想着两人的点点滴滴,他眼前浮现出当年初见方心语的音容笑貌,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那样深情的眷恋,那是他心心念念最需要的眼神啊。
只是,傅斯年的眼前蓦然又浮现起傅振宇的脸。
是啊,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让这两个人见了面。
可为什么总是要纠结着三年来的过往,既然她都已经在自己身边了,为什么自己不肯放下哪怕一点心结?明明舍不得,明明喜欢,哪怕,哪怕她心里装的不是自己……
电话铃声响起,傅斯年慌忙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却有些无力,他不想接,但是不得不接。
“妈,什么事?”傅斯年敛了敛神色,对着电话另一端淡淡开口。
“今晚七点回本家,我有事要交代你。”王婉瑜的语气跟傅斯年一样淡漠。作为母子,这或许就是两个人之间最相似的地方。
傅斯年的眉头微微皱着,说:“有什么事情吗?我最近比较忙,能在电话里说的您直接就在电话里说吧!”
“怎么,现在连叫你回来都叫不动了?难道还要我亲自去请你回来么?”王婉瑜见傅斯年拒绝,顿时语气很是不悦。
“好,知道了,我会抽空回去。”电话另一端传来的冷漠声音,傅斯年却早已习惯了这种冷漠。
母子关系似乎日渐僵硬,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缓和的机会吧。
“嘟嘟——”傅斯年静静听着电话那一端传来的忙音,神色不变,只是眼神中折射出来的光芒令人心寒。
抬眼看了看手表,时间渐渐流逝,在街上继续转了一圈,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看见车窗外的路灯渐渐点亮,他有些恍惚。
路上的行人匆匆而过,傅斯年驱车经过一片住房,看见屋里的灯光折射出的温馨,面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自嘲一笑,很快调转了方向盘朝着本家的方向驶去。
一进门,傅斯年就来看见王婉瑜正高坐在餐桌主位,谢芸芸坐在她的右手边。
“妈。”傅斯年淡淡开口,仿佛也只是普通的称谓一般。
“斯年,你终于回来了。我今天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菜。”一看见傅斯年,谢芸芸的眼光就有些离不开。
只是看今天的傅斯年似乎有些疲倦的样子,谢芸芸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方心语。一想到方心语,她的脸色瞬间就有些难看。
傅斯年看都没有看谢芸芸一眼,这让谢芸芸她更是有些不满。
王婉瑜微微抬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儿子,语气淡淡:“你迟到了,你一向准时,怎么,今天我叫你回来,你很不乐意吗?”
“您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我吗?”傅斯年随意拉开椅子,坐在了王婉瑜的对面。
“我们都在等你吃饭,先吃了饭再说吧!”随后,管家便安排佣人上菜。
傅家的厨师自然都是五星级的大师,菜色自是非同一般,但是傅斯年只是随便吃了几口,便将筷子放下。
想起方心语不知身在何处,傅斯年更是味同嚼蜡。
“斯年,这些不合你胃口吗?要不要再吩咐厨房重新做几道?”谢芸芸看见傅斯年不过是吃了几口,有些讨好地问道。
“不必了。”傅斯年抬眸扫了一眼谢芸芸。
整个饭桌都很安静,气氛显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