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真的……”果然我猜的没错。
元陵秋从宗政空暝的口中,得知了韦心兰是韦家人以后,心里生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想法。
之前元陵秋和韦心兰吃饭的时候,就察觉出了韦心兰的不对,再加上韦心兰和韦家女儿同名同姓,元陵秋自然会把二者联想起来。
“你很聪明。”韦心兰对元陵秋说道。
宗政空暝站了起来,然后在于元陵秋擦身而过的时候,拍了拍元陵秋的肩膀,说道:“大哥大概怎么样都想不到,他看不起的一个小武将,其实是一块蒙尘的璞玉。”
韦心兰养伤的这几天,都是宗政空暝贴身照顾她。
正如那个大夫所讲的一样,韦心兰体内的蛇毒居然正在一点点的消散直至最后彻底没有,韦心兰和宗政空暝猜测,也许这个和之前她中过火毒,并且又把宗政空暝带着寒毒的血转移到了自己的体内,才会如此的吧。
不过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的,至少韦心兰的性命是没有威胁的,宗政空暝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天,宗政空暝终于松了口,让韦心兰下地活动了。
韦心兰像是一个被关押了多少年的囚犯被放出来了一样,简直乐得都快要蹦起来了。
不过宗政空暝还是不允许韦心兰随便的出门,而宗政空暝也是怕韦心兰无聊,所以待在房间里陪着她。
韦心兰坐在桌子前,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对面的宗政空暝,一副美男手捧书卷的画面便印在了韦心兰的眼中,韦心兰看得有些荒神,甚至连宗政空暝放下书本看着她,都没有反应。
宗政空暝看韦心兰盯着自己发愣,心中好笑,他面前放着一盘炒花生米,他捻起一颗花生豆,然后抬手瞄准韦心兰的脑门弹了出去。
“唔……”韦心兰一点防备都没有,直接被宗政空暝的一颗花生米给弹中了脑袋,韦心兰的思绪也因为疼痛而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干嘛袭击我!”韦心兰生气地质问着宗政空暝,漂亮的桃花眼因为生气而变得十分水润清亮,就像两颗明亮的黑曜石一样动人。
宗政空暝放下手里的书卷,笑道:“也不知道是谁,盯着我的脸,结果神游天外。我担心这思绪回不来,你变傻了,便只能用这种方法把你叫回来了。”
韦心兰翻了个白眼,“无聊!”额头痛死了,就不会下手轻一点吗?
宗政空暝宠溺地看着韦心兰,并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走到韦心兰的身边坐下,伸出手为韦心兰揉着额头。
“你刚才在想什么?千机阁还是申煌烈?”
韦心兰心说你是我昏迷的时候给我放了蛔虫吗?怎么我想什么你都能知道呢?
但是她不只是想的这两个而已,还有些别的。
韦心兰看着宗政空暝的脸,心里做了个决定,就是她打算把自己从来没有对宗政空暝说过的秘密告诉给宗政空暝。
“其实,我前几天深夜去的地方,就是千机阁。”
“你怎么知道那里的?”宗政空暝皱眉,询问道。
韦心兰抿抿唇,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道:“这就和我以前在赤焰国的时候事情有关系。”
接着韦心兰就把自己从一开始知道申煌烈开始组织千机阁,包括自己前期为申煌烈训练那些杀手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宗政空暝。
宗政空暝得知以后,并没有说什么,因为这些事情对他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他隐隐觉得,韦心兰真正想要说的,是接下来她要告诉自己的那些东西。
“知道韦澄廓吗?”韦心兰又问。
“知道这人之前是韦家军的一员将领,好像还是韦将军的义子?”
韦心兰点点头,表情 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对没错,他是我父亲的义子。”
宗政空暝察觉出了韦心兰的情绪变化,他握住了韦心兰发凉的手,给予她温暖和力量。
“前几天,我在千机阁看到了他。”
韦澄廓是韦家军的一员,为什么会在韦家军彻底覆灭、韦家人都被赶尽杀绝之后,还能安然无恙地活下来?而且还呆在申煌烈的杀手组织里?
这个答案,宗政空暝稍加细想,便已经有了答案。
“你是想说,你韦家之前的覆灭,和这个收养的义子有关系?”
“我不想这么想的,可是事实摆在我的眼前,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韦心兰红着眼眶,眼神颤动地看着宗政空暝。
韦心兰至今都无法接受,是韦澄廓和申煌烈里应外合联起手来,彻底捣毁了韦家。
看着韦心兰绝望而又伤心的模样,宗政空暝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宗政空暝不知道如何安慰韦心兰,他唯一鞥你做的,就是把人搂在自己的怀里,然后轻轻拍打着对方的后背,无声地安慰她。
“心儿……”宗政空暝很久没有这么叫过韦心兰了,当宗政空暝这么叫起她的时候,韦心兰脑中一直绷着的弦彻底断了,他扑在宗政空暝的怀里,然后嚎啕大哭。
在韦心兰的心里韦澄廓是一个称职的好哥哥,好玩伴,一个被父亲挂在嘴边的好儿子,被军营里的人夸赞的好将领。
这样的人,居然是那些把他们推向地狱的手里的其中一个,这让韦心兰无法接受。
刚遇到韦澄廓的时候,韦心兰当时并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因为当时她心心念念的都是怎么样可以安全脱身,而她安心静养的这些天,躺在床上的韦心兰越想,就越难受。
渐渐的宗政空暝觉得怀里的人哭声停了下来,宗政空暝把人扶了起来,他心疼地摸了摸韦心兰红肿的眼睛,“发泄了出来,好受点了吗?”
韦心兰抽了抽鼻子,然后点点头,唔嘤了一声。
“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去千机阁,甚至是不顾我的反对要来赤焰国,到底要干嘛了吧?”
韦心兰用宗政空暝的袖子擦着眼泪,一边擦一边说道:“因为千机阁里头,有能为你洗去冤屈的证据。”
“什么证据?”宗政空暝任由韦心兰用自己的衣袖擦眼泪。
虽然说这件衣裳是市纪委绣娘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赶制出来的,但是宗政空暝可不在乎这么多,这衣服能为韦心兰擦眼泪,都是这件衣服的荣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