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离开穆婉婉房间后找来的人是严厉。
金发的混血男人坐在床沿上:“笑笑说你让人给欺负了。”
不是欺负了,是……
穆婉婉垂下了头。
“听说还是个女人,我今天从仆人那儿得知,她刚来城堡,据说是安祺勋的经纪人是吗?这几天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心烦吗?”
穆婉婉终于有了反应:“说是有工作,所以就来了。”
“那你肯跟哥哥讲讲发生了什么事吗?”
男人语调温柔,他轻轻拉起穆婉婉的手:“我怎么能让妹妹受欺负,你说清,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也帮你解决。”
穆婉婉看了看一旁的笑笑,一五一十把之前的事情说了出来。
“所以,我就听到了这些。”
她边说边落泪,直到最后平稳了一下心情,看着一旁关心她的人,穆婉婉感觉自己不能让他们为自己担心。
她要振作起来。
起码先要查清事情真相。
“电话里虽然是安祺勋的声音,但是我还心存了一丝侥幸,我一定要亲自确认下这件事,所以哥哥,如果你能来帮我,我想,从赵文柔口中亲自得知这件事情的经过。”
说完她吸了吸鼻涕坚定地点了点头。
死也要死个痛快,先让她确认,再来想解决的办法,以及如果赵文柔有孩子了要怎么办,那不是她现在担心的事情。
三个人陷入了沉思。
严厉开口道:“除了测谎仪和催眠外,只能灌酒了,这点不侵害人身权利,在她无罪之前。”
穆婉婉点点头:“可是如何才能让她喝那么多酒?她平时酒量挺好的,跟着祺勋一起出去参加酒会,我见着都喝得很多。”
严厉扫了一眼穆婉婉:“你认为她喜欢安祺勋,是为了什么?”
“呃,可能是喜欢他拍得电影吧,觉得他演技很棒,人品也很好,是个非常敬业的演员,人又有责任心。”
严厉嗤笑一声,摇了摇他:“那是你喜欢他的理由。”
笑笑在一旁举手抢答:“这还不好说嘛,安先生又有钱又帅!”
严厉缓缓点头,下一秒他指指自己的脸。
“你们觉得我呢?有钱吗?帅吗?”
两个女人互相一对视,给出了答案。
“你也是!”
严厉双手一合,拍了一下:“那这件事情就好办了。”
穆婉婉经他这么一提点,也想通了过来。
一个赵文柔拼命追求却至今没有得到的高富帅,和一个她不用追求就送上门的高富帅,肯定是后者到手更容易一些。
她那种抓住眼下的人,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穆婉婉心里一亮,想出了注意,勾了勾手让另两个人凑过来,三颗脑袋顶在了一起。
说完,她拍了拍严厉的肩膀:“那哥哥,就麻烦你了!跟那个女人演戏!”
严厉只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眼中透露出宠溺的神情。
“只要你不哭鼻子,我做什么都可以。”
*
赵文柔把镜子放进包里,就见远处笑笑抱着一个花瓶过来,直直往她这儿冲来,大有一种撞死她的架势。
赵文柔踩着高跟鞋,跑不过她,后退了几步,娇弱喊道:“你要干什么呀!我警告你,我是安祺勋的经纪人,你敢伤我一根手指头……”
笑笑已经把花瓶砸到了她身上,力道之大让花瓶一下碎裂了,碎成了好几瓣掉落在了地上。
赵文柔发出一声尖叫。
笑笑哈哈道:“我还之前帮安先生整理过贴身衣物呢,你算什么东西,哎呀!你怎么把城堡里贵重的花瓶打碎了,这可是个稀罕物,法国宫廷里的,你快赔钱吧,好几十万呢!”
赵文柔一听,这是讹她呢,当下心里就泛起了火。
“是你砸的。”
“我平白无故为什么砸你啊,你说,你干了什么缺德昧良心下猪笼的事,非得让我砸你?好多人可看着你把花瓶砸了的,就是你砸的!是不是!”
笑笑往后一喊,走廊里顿时冒出几个人来,都点头应和。
“对,就是你把花瓶摔碎了的!”
“就是你,还敢跟我们的人吵架顶嘴!”
“别耍赖了,赶紧赔钱,刷卡还是现金啊!”
头顶上被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气得赵文柔捏断了美甲。
这次她死缠烂打以工作为借口从安祺勋口里问来了这里的地址,不想这么一出戏在这儿等着她呢!
也是,她只想着气穆婉婉,却大意了,忘记了这是他们的地盘,不过他们的目的肯定不是直接刷卡或者赔钱。
就算她赵文柔拿出了银行卡,他们也掏不出来POS机,她的卡只能在国内刷,这群人怎么可能突然拿出来那种机器。
就听笑笑开口。
“大家都帮我作证,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来头,在我们城堡里出现,还打碎了咱们这儿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贼呢。小刘小赵,你们过来,把她架起来,扔到咱们城堡的门外面!看好了别让她进来!”
赵文柔心里冷笑,原来是想赶她走啊,这么低级的计策,想必是穆婉婉想出来的。
见她在这里堵着闹心了,想把她赶出去。
呵,她要做的已经做完了,不需要留在这儿,不就是走吗?
赵文柔整理了一下风衣领子:“都别碰我,我自己有腿有脚,我自己走!”
笑笑一瞪眼睛:“嘿?我今天就还搬着你扔了,你今天不横着出去,我跟你姓!给我上!”
她身后,几个等候的中国男人一起上来,就要扯赵文柔的衣服。
赵文柔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平时都使用计策取胜,今天碰上了这么一群不要命的人。
这时候她智慧管什么用?
他们就是简单粗暴!
“啊!不要碰我的衣服!巴宝莉的!”
“哼,给我撕了!”笑笑下令。
就听走廊尽头传来一声肃穆的男声,隐约带上了怒气。
“在这里做什么,成何体统!不知道要保持安静吗!”
已经被几个男人抱起来的赵文柔被一下扔在了地毯上,她风衣已经被剥掉,狼狈地只剩下一件风衣。
她抬头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竟然有些呆了。
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正从朝她走来。
他五官深邃俊美,微长的发丝呈现金色,正向她走来,犹如天神一般,口里吐出的话语好像天籁。
“你们这些下人,怎么能这样粗鲁地对这位美丽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