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惜穆婉婉这个行为并没有如愿按照计划施展。
天色刚到傍晚,她拄着拐杖就在走廊尽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站在远处的女人身材极好,前凸后翘,胸前一对玉兔正紧紧崩在毛衣里面,将衣服的线脚都撑开了。
导致竖纹的毛衣领子和腰部是细的,但是到了胸前就变得很宽。
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她划着精致的浓妆,整个看起来很有风韵,像是一个已经熟透的水蜜桃,诱惑着路过的男人们。
其实赵文柔的年龄只比穆婉婉大两岁,是她的学姐。
但是现在看起来,她还是没长大的小青桃,刚二十岁,她却像是已经三十岁了。
穆婉婉看见她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她站在走廊尽头的红毯上,还拉着一个行李箱,像是刚刚到达。
“婉婉啊,你怎么了?好些了没有?我听祺勋说你受伤了,不想这么严重啊,那可是一定要好好休息几天。”
赵文柔一如印象里一样,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她面对别人的时候,似乎从来没有过恶声恶气,都是拿一种温柔的眼神看你。
即使遇到了不讲理的人,她也能保持涵养,抬眉淡淡无奈。
穆婉婉感觉,她可能理解为什么安祺勋能接受她了。
因为这个人起码不让人讨厌。
她的眼前忽然闪现出之前两个人在怕电影时,她那夜从房间里跑出去时,眼前的这个女人正在给安祺勋按摩。
手法还特别高超。
是是是,她什么都好,她特别能干,是他的得力干将,负责给他解决一切麻烦,包括身体上的。
察觉到穆婉婉的手突然抓紧,笑笑看了眼前这个女人一眼,也反感异常。
为什么叫安先生祺勋啊,还听起来特别亲近的样子,当着别人的面叫人家老公这种昵称,这不是妥妥往人脸上打脸吗?
是不是最近穆婉婉烦心就是多出来这么个狐狸精。
她家女主人心善不好意思对付,她可不会。
笑笑翻了个白眼,冷冷地从上到下扫了赵文柔一眼,不屑道:“你是新来的吧,可能不知道规矩,第一次叫错了可以原谅,以后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来了主人家怎么一点尊称都没有,还乱叫呢?”
她手指从上往下画了个大圆:“这城堡,到外面院子,都是我家小姐的,都有她的一份,她是严家的小姐,你说话注意点啊。”
赵文柔微微眯了眯眼睛,让笑笑不知道为何感觉到一道寒光,后背都凉了。
“好啊,我下次一定注意,这次来是因为祺勋走得急,我有一些后备工作需要跟他面对面交代,他就让我过来了。”
赵文柔还是保持着微笑:“那我先过去了。”
说完扭着腰肢走了。
穆婉婉要紧嘴唇:“笑笑,她说什么?是祺勋让她来的?”
“呃,安先生可能只是因为工作原因啊,他是个很敬业的人,不是其他什么事情,您可千万别多想,还去找安先生吗?不如您先回去休息。”
“不,你去推轮椅过来,我要坐着过去。”
她就要守着他俩,一点都不给他们机会!
哼,她看看安祺勋会不会露出马脚,或者她要看看他到底疼惜谁,会怎么做。
不就是工作吗?
她也可以处于对丈夫的关心旁听啊,这没有什么不对。
这样想着,她不一会儿就坐上了笑笑推过来的轮椅。
两个人正打算拐弯,就听见前面那条走廊里出来女人的声音。
“糟糕,我忘记吃药了!”
是赵文柔的声音,像是在暗自懊恼。
“正是我的排丨卵期,最容易受孕了,这这都过了24小时,吃避丨孕药还有用吗?怎么办怎么办……”
她像是十分慌张一样,正在窃窃私语,焦急地在想办法。
“要不要跟祺勋说这件事……”
“不!如果说了如果真的怀上了,他一定会让我打掉,不行,我不能告诉他。”
赵文柔像是下定了决心:“如果怀上了,我就自己找个地方偷偷生下来,我想要养他的孩子,看看他小时候的模样。”
穆婉婉浑身冰凉,她拿眼睛无助地去看笑笑,不知不觉泪水滚落了下来。
笑笑一看,也不把她往前推了,直接回到了房间里。
“我、我怎么?”穆婉婉惊慌失措。
笑笑却反应过来:“那个女人是什么意思?夫人,您是说她跟安先生……不可能!”
她斩钉截铁:“我相信先生的为人,这是不可能的!”
穆婉婉握紧手机,当时电话挂断,她也没有什么证据,如何要让笑笑相信她。
“可是,可是万一祺勋被人下了药,发生紧急情况呢……”
赵文柔那个人尽管她不喜欢,总觉得她是不是针对她。
现在穆婉婉终于明白了,那个女人的确嫉妒她。安祺勋娶的是她,不是赵文柔。
是啊,她这个学姐这么优秀,结果还没被考虑,肯定会嫉妒她。
笑笑听了这话,沉默不语:“这样,我先找个事儿把她赶出去,让她别在城堡里碍眼。”
穆婉婉还是差没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阻止笑笑,她就已经跑了出去。
*
赵文柔很得意,她在墙角下面立了块小镜子,穆婉婉来了她就能知道,就开始了演戏。
看着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肯定是相信了。
至于她摔了一脚,磕成了那样,只能说她倒霉。
怕不是因为过于忧虑,不小心摔倒发生意外的吧?
哈哈哈,真是柔弱呢。
聪明是聪明,就是太善良,遇到的坏人太少。
安祺勋真是把她保护得太好了。
不知道这对夫妻感情会发展如何,以穆婉婉那个不敢说出口的性格,肯定不敢声张,只能默默忍下来。
可是情感上受伤,她怎么可能真的表现不出来。穆婉婉或多或少对安祺勋的态度会有变化。
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突然忍受变奇怪的妻子。
肯定心里有所厌烦,结果她又不立刻把问题讲清解释,两个人只会误会越来越大。
出轨这件事,就像一根刺,扎在人心里,就算拔了,还痛着。
赵文柔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往自己脸上拍了拍粉,微微一笑。
今天的她非常得体,画的妆也好。
对比那个满身中药味脸色苍白的穆婉婉,不知道多讨男人喜欢呢。
正想着,远处刚才那个跟她针锋相对的女仆就朝她跑来。
赵文柔放下化妆镜,抬眼看去。